苏若雪把潘文轩安置在了医馆后,又找了女医帮自己包扎了身上摔的几处伤,这才带着知非和青菱牵着大将军往回走。
知非和青菱都苦着脸,二少夫人被摔伤了,二公子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你们别怕啦,”苏若雪说道,“我们不跟他讲不就好了。”
苏若雪担心沈书乐知道自己被大将军摔下马后,以后就不让自己骑它了。
所以她决定不喊疼,不撒娇,当今天这事儿没发生过,这样沈书乐就不知道了。
知非:“二少夫人,这事儿不能瞒着二少爷。要是奴才不坦白,他以后知道了,会更生气。”
苏若雪犯难了,“那我该怎么说啊?”
苏若雪转身扶摸着大将军的发亮的鬃毛,她非常喜欢沈书乐送她的这匹汗血宝马。
她身子还有点乏,原本今天是不打算骑它的,可当她帮马梳鬃毛时,越梳越欢喜,她一高兴就冲动,骑上马就冲上了街。知非和青菱拦都拦不住。
然而她跟大将军还不熟,她根本不了解大将军的脾性,也没有高超的马技,所以就造成了大将军在街上失控的情况。
知非和青菱都紧闭着嘴,没敢帮苏若雪出馊主意。
然而她们刚回沈府,大将军就被袁佩容派人给牵走了。
“娘,您为什么要派人将大将军给牵走啊?”
苏若雪本不想来这一趟的,上辈子如夫人给了她很多罪受,所以她对是婆婆这身份的人都有点畏惧。
可她想到今早敬茶的时候袁佩容对她还挺和善的,而且她实在不忍心就这样和她的大将军分开,所以就来主院请安了。
袁佩容瞥了她一眼,端着架子说道,“苏氏,你刚进门,对我们沈府的规矩还不太了解,所以你今天骑马出去疯,我也就不怪你。”
“可毕竟我们沈府不是你们苏家那样的小门小户,新媳妇儿进了门,就得照顾公婆,伺候夫君。”
“夫君在府上,你就得随时伺候在侧,张罗他的衣食住行,一日三餐,替他解闷逗他开心。”
“夫君不在府上,你就得来我这儿伺候我吃喝,给我捶肩按背,给帮我做事。”
“我看你脑子不灵光,所以就只跟你说这些基本。”
“作为一名妇人,披头露面的出去骑马,成何体统?”
“你那马,我就给你牵走了,你以后别再吵着要了。”
袁佩容将一只手搭在了桌上,然后用眼神指了指桌上的茶壶。
苏若雪呆呆的看着她,脑里还在回想袁佩容刚刚说的那番话。娘说的意思是自己理解的意思吗?
自己是不是听岔了?
娘这么和蔼可亲,怎么和潘文轩他娘说的话一模一样啊?
苏若雪可没忘上辈子她嫁给潘文轩的那些日子,没日没夜的做活不说,还得饿肚子。
娘应该不是那样尖酸刻薄的人吧?
袁佩容一直给苏若雪使眼色,眼角都快使抽了,苏若雪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抱琴看不下去了,主动上前帮袁佩容倒茶。
“不用你。”袁佩容制止了抱琴,然后冷眼看着苏若雪,点名道,“苏氏,你来。”
“哦。”苏若雪点了点头,一边打量着袁佩容的脸色一边上前提起茶壶。
她小心翼翼的往茶杯里面倒茶,可是她的手腕刚刚摔伤了,手有些用不起力,茶壶没提稳,茶水就溅出了茶杯,溅到了袁佩容的袖子上。
“哎呀,对不起。”
苏若雪赶紧把茶壶放下,“我不是故意的。”
“娘,您的手没被烫到吧!”
苏若雪想伸手去查看袁佩容的手,却被她躲开了。
袁佩容沉着脸:“不要你管!”
苏若雪无措的收回手,一时没注意,手肘碰到了她刚刚放下的茶壶,一推,茶壶就从桌上掉了下去。
“我的青花瓷!”
袁佩容刚呼出声,就听到“嘣”的一声。
袁佩容低头一看,茶壶掉在了地毯上,碎了。
而里面的茶水,流到到处都是。
“我的羊毛地毯!”
袁佩容心痛的惊呼道。
苏若雪有些慌神,连忙蹲下想把地毯掀起来晾干。
毕竟羊毛地毯不能沾水。
可是地毯的一角放着一个大花瓶,她这一掀,大花瓶立马往下倒。
苏若雪眼疾手快的跑去撑住大花瓶,她对着袁佩容憨憨的笑了笑,“太好了,赶上了。”
“娘,花瓶没碎。”
只是当她想把花瓶扶正时,往后一退,被翘起的地毯绊了一下,她晃了两下没站稳,身子往后一仰,就把她身后放摆设的架子给推倒了。
架子上放着的是袁佩容喜欢的一些摆设,全部掉在地上,砸得噼里啪啦响。
袁佩容气得脸都青了,“苏—若—雪!”
“娘,对不起。”苏若雪惊慌失措的摆着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刚抬腿往袁佩容身边走,袁佩容就怒斥道,“你给我站着别动。”
袁佩容怕她再走两步,她这个屋子就都得被她弄报废不可。
苏若雪就只好站在原地,无辜的看着她,“娘,你别生气了。”
“都怪我笨手笨脚的。”
“下次我一定注意一点,这次都是意外。”
袁佩容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今儿为了给苏若雪立规矩,所以屋里的摆设都是刚换上的,几乎都是她的宝贝。
自从婉儿入府之后,很多好东西都被老爷抬走送给她了。再加上她与老爷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