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乐让马夫将车停到了苏府大门的不远处,也不下车,只是让她通过车窗看向苏府的大门。
苏若雪转过头,不解的问道,“沈书乐,这里有什么好看的啊?”
她爹和徐薇,她看了都会觉得闹心,所以并不想见到她们。
沈书乐瞥向不远处朝苏府走来的几个人,嘴角勾了一下,“看,来了。”
来人正是徐薇的爹娘。
苏若雪皱起了眉,“他们来做什么?”
“他们好讨厌啊!”苏若雪想起了他们做的那些事,“真想给他们两鞭子。”
沈书乐笑而不语,只是把她按在怀里,轻轻的揉着她的头,让她安静的看戏。
徐薇爹娘站在苏府的大门口,并没有进府。
如今苏家一穷二白,而苏伯文又丢了官,除了有这个沈书乐帮他找回来的大宅子撑面子之外,苏伯文他们早就过得捉襟见肘,靠变卖苏老夫人仅剩的首饰过日子。
从小锦衣玉食,被娇宠长大的徐薇在丫鬟偷走她所有钱财后,因为她弟弟那六千两赌债的原因,不能回娘家,只能卑躬屈膝的端茶倒水,洗衣做饭,跟着对着她颐气指使的苏伯文过日子。
即便两人已经没了夫妻之间的情谊,苏伯文还因为她下药的事对她怀恨在心,厌恶至极。可苏伯文没了人伺候,连一件干净的衣服都没有的穿。他需要一个人伺候,而徐薇需要一个容身之处,于是两人就这样相安无事的生活着,没在提之前的糟心事。
徐父徐母来到苏府的大门前,敲锣打鼓了好半天,若禹和若清才来开门。
因为付不起束修和学杂费,若禹和若清已经没再上学堂了。
他们是娇惯的少爷,不能读书,家里也没了书本和笔墨纸砚,只能在家里的园子里瞎玩。
若清和若禹看到徐爹和徐娘,兴奋的双眼发光,连忙跑上前挽着他们的手,“外祖父外祖母,您们来啦。”
“你们来给我们送好吃的吗?爹爹丢了官,家里的东西也被偷了,我们已经有十天没沾肉味了。”
徐父徐母一听,顿时觉得自己的决定很正确。
他们也快穷得揭不开锅了,若是还要接济落魄的女儿姑爷,那日子不知道会苦成什么样。
两老挣脱掉若禹和若清挽着的手,面色严肃的说道,“我们就不进去了。”
“去把你们娘给叫出来!”
若禹和若清都被他们冷漠的语气吓傻了,站在原地呆呆的望着他们。
徐父严厉的再次说道,“快去!”
若禹和若清这才一股脑儿的跑开了。
徐母有些埋怨,“你这么凶,会吓到孩子的。”
徐父瞪着她,“吓就吓了,这个时候还管得了这么多?”
他从袖中拿出一封在官府备了案的文书,一边对徐母警告道,“我提醒你,一会儿可别心软。”
“你要是心软,咱们的儿子就没了,以后连跟我们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
“徐薇那妮子从小就自私自利,他们现在又是这样的一个处境,你别以为以后还能指望得上她。”
“我知道我知道。”徐母有些不耐烦的连应了两声,然后转过头不再看自己的老伴。
就是知道徐薇靠不住,她才做了这个选择,所以她不可能会心软的。
徐薇很快被若禹若清叫了出来,见到自己的双亲,徐薇这一段时间受的委屈一下子都涌上了心头。
真好,有人来给自己撑腰了。
她还未开口就泣不成声,“爹,娘…你们可算来了。”
徐薇又哭又笑的,连忙走到他们的跟前,“爹娘,快进府。”
“不用了。”徐母一下子打掉了徐薇的手,徐薇才从惊喜中回过神来。
是了,上次他们就为了徐至那六千两赌债闹着要跟自己断绝关系来逼自己掏银子,如今怎么可能会是来替自己撑腰的。
徐薇有种不好的预感,“爹,娘,有什么话还是进府说吧?”
“不用了,”徐父立马说道,“我们来是有件事通知你。”
徐父当着众多围观的人都面,把早准备好的文书递给她,“你不孝父母,不敬兄长,下毒残害夫君原配,虐待夫君原配留下来的孩子,造谣她是个傻子。如此心思歹毒,实在是不配为我徐家子女。”
“故,我今日将你逐出徐家,与不你再有半点干系。望你后半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徐父的话如同一道惊雷,砸在了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中,他们纷纷议论起来。
虽说之前也有人传徐薇苛待原配留下来的孩子,不过反响没有现在的大。
又是毒害原配,又是虐待原配留下的孩子,心思太歹毒了。并且这话还是从她爹的口中说出来,让人不得不信。
看热闹的人厌恶徐薇这样的人,有的甚至直接朝她吐口水。
徐薇脸一青一白的,她握紧的拳头因为太用力,已经泛白了。
“为什么?”
她难以相信她爹竟然会对她落井下石,“爹,娘,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样做会要了我的命?”
徐父手背在身后,一副大义灭亲道貌岸然的样子,“谁让你做了怎么多坏事?”
“这是你的报应!”
“报应?”徐薇快疯了,“若说报应,为什么老天不报应你们?该遭报应的是你们。”
“报应我们?”徐父怒斥道,“你怎么这么恶毒?竟然诅咒你爹娘遭报应?”
“是诅咒吗?”徐薇气昏了头,“你们为了大伯父的家财,制造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