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菱明显愣了一下,这件事二公子没跟主子说吗?
苏若雪抿了抿嘴,“不方便说吗?”
青菱有点拿不准,二公子没跟主子说这些,是不想让主子知道吗?
青菱现在虽然是跟着苏若雪,可她毕竟是沈书乐找来的,她的心里到底还是要偏沈书乐一些。
她想了想,“主子,是…婉儿姨娘说了些什么吗?”
苏若雪点点头,“她是说了一些不好的话…”
青菱不知道婉儿说了什么,但能让主子这么不高兴,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她连忙说道,“主子,您可千万别中了她的离间计。”
“二公子在抓的坏人您是知道的吧?奴婢听闻她就是那人安插到二公子身边的眼线。”
“所以她说的话,您千万不要信。”
青菱自己也不是特别清楚这件事,所以解释起来也就模棱两可的。
苏若雪不太能分辨别人说的话是真是假,但青菱慌什么呢?
还有沈书乐,明明知道婉儿姨娘是坏人的眼线,为什么还要放任她当爹的妾室?
这样不危险吗?
苏若雪虽然有疑惑,内心却并没有什么波澜。
沈书乐不想让自己接触婉儿姨娘就不接触吧,反正自己也不喜欢她。
苏若雪忽略了自己心中的那点不悦,这好像是件小事,睡一觉起来就会忘了。
只是临睡前,青菱拿来祛疤的药膏给她涂抹的时候,苏若雪心里的那点不悦又涌了上来。
她突然握住青菱帮自己脱衣服的手,不让她动。
青菱愣住了,“主子,该涂药了。”
“二公子有交代,一天三次,不能落下的。”
苏若雪闻言回过神来,然后盯着自己擅自做主的手瞧了瞧,自己这是怎么了?
青菱困惑的再次开口道,“主子,该涂药了!”
“好的。”
这次苏若雪很配合的趴下,还把衣服掀了起来方便青菱涂药膏。
冰冰凉凉的膏药涂在了紫红的疤痕上,让她皮肤上的燥热凉了下来。苏若雪也说不清这些燥热是夏日的暑气还是她的伤痕残留的热度。
其实她身上的伤已经好全了,只是这些伤疤还留着难看的颜色,时刻提醒着她曾经的经历,“这些青紫…恐怕消不了吧!”
青菱有些纳闷,主子怎么突然悲观了起来。她一边擦药一边安慰道,“主子别灰心,这些伤疤的颜色已经比之前淡了许多。”
“只要坚持擦药膏,相信不久的以后,这些伤疤都会消失不见。”
苏若雪无精打采的笑了笑,“真的吗?”
“你别是骗我的吧?”
青菱:“奴婢说的是大实话,怎么会骗您呢?”
“这药膏据说是从药王谷得来的秘方,比宫里的雪痕膏还好使。二公子特意为您找来的,肯定有用。”
苏若雪愣了一下,然后迟疑的问道,“你说…沈书乐会在意我身上的这些伤疤吗?”
此刻苏若雪不得不承认,婉儿的话还是影响到了她。
她好像非常介意婉儿说自己身上伤疤的事。
因为她自己摸起来,也觉得凹凸不平,有点硌手。
青菱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要说不介意的话,二公子又费尽心机的给她找来除疤的。要说介意的话,青菱觉得苏若雪不会喜欢这个答案。
好在苏若雪也并非想听到青菱的答案,在药膏涂了一大半的时候,她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或许是今日经历了太多恼人的事,苏若雪一觉睡到了第二天。
当她再去给袁佩容请安的时候,这次袁佩容竟然见了她。
不同于新婚第二日,也不知是不是怕苏若雪再次把她屋子里的东西砸了,这次袁佩容并没有为难她。
她给苏若雪准备了一些血燕,“你还有点用处。”昨儿借着婉儿偷盗的罪名,袁佩容把她折磨得够呛,袁佩容估计,她至少一个月都不能伺候老爷了。
“这些血燕你拿回去和冰糖雪梨炖着一起吃,对身体好。”
苏若雪受宠若惊的收下了,“谢谢…娘。”
她有点纳闷,为什么一夕之间,娘对自己的态度变化这么大。
要知道沈书乐不在的时候,娘都不带见自己的。
袁佩容看着苏若雪呆呆的样子就闹心,可沈书乐偏要将她娶进门,木已成舟,袁佩容也只好接受这个事实。
袁佩容看着她,“书乐出京办事去了,你自己在府上安分一点,别整天这里跑那里跑,听到了吗?”
苏若雪恭顺的应道,“知道了。”
袁佩容见她没了之前的张狂,想来自己这段时间对她的敲打已经足够了。
她清了清嗓,让抱琴领了两个丫鬟进来。
“这两个人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人,都是老实本分又贴心的人。你一会儿把她们带回玉笙居吧。”
苏若雪愣了一下,“可是娘,玉笙居伺候的人已经够了啊?”
“你是装不懂该是打算跟我作对?”袁佩容斜眼看着她,“这是我给书乐找的通房。”
“就你那毛手毛脚的样子,能把人伺候好了?”
“你和书乐成亲一个多月了,书乐去你院子歇了几回?”
苏若雪低着头,小声的辩解道,“他忙…”
“再忙也要睡觉吧?”袁佩容说道,“就是你没伺候好他,所以他成亲以后才懒得回来。”
“与其他在外面沾花拈草,沾上什么不三不四的人,还不如主动给他送上两个可人儿。”
苏若雪不明白,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