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程文硕早早的候在城门处,却无人理睬,等着那辆来往京城的马车。
身边的随从替他不平,“公子,您不来的,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让您受委屈了!”
程文硕浅笑开口:“管别人做什么,总归又不是我在乎的人,即如此,又有和委屈?来了!”
马车缓缓行来,得了消息的林时琛和汪瀚,恭敬的站在程文硕的面前,“见过殿下,没想到今日竟是殿下亲自前来,可是给我和阿瀚的脸面!”
“你们二人此番辛苦,我在宫中也是念着你们能够平安归来,一路可还顺利?”
“都好,顺手拉了个有罪之人!”
林时琛和程文硕也不能多说,因着同在金莱共处的情分,林时琛只悄悄说了句:“静候佳音!”便请着程文硕同他们一道进宫复命。
皇宫大殿,明昭帝虽然早早地知道沧州知府有罪,却不想他竟是如此胆大包天,敢拿大齐的百年基业做赌,坏了朝廷在百姓心中的威望。
“查,给朕好好查,朕就不信,一个四品知府,有这么大胆子,川榛,宣付航山,薛兆同,此事全权交给他们二人!
将陈有德关进天牢,三日后斩首,陈家成年男子一律流放,女子没入官奴!”
“陛下,微臣此番奉命暗访,见我大齐国富民足,似陈知府这样的官员,只怕也没有几个……陛下励精图治,我大齐的明日耀眼可望!”
“陛下,我等此番见过大齐京城周边的各州风俗人情,皆能看出所任官员尽心尽责,虽未能踏遍大齐的每一寸土地,但微臣已是心生敬佩……”
听着林时琛和汪瀚一边夸自己任人唯能,识人善用,一边又听他们说一路上的见闻,明昭帝的气,就这么渐渐消了下去。
“行了,朕也不多留你和汪卿,给你们三天假,回去过年节,有什么事,等年节过了再说!”
林时琛和汪瀚退下,一起走的离开康宁宫的,还有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程文硕。林时琛拍了拍程文硕的肩,示意他不要放在心上。
程文硕报之一笑,气度十足的往自己的宫殿走去。
“阿琛,我先回府了,这次外出时间不短,我娘肯定想我了,我们来日再约!”汪瀚笑着说完,就看到宫门口等着的承恩伯府的下人接他回府。
林时琛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那是他给自己置办的,一个家。
大街上吵吵嚷嚷,热闹非常,宛云和顾南衣韩倾柔坐在茶楼的包间,也不听底下伶人咿咿呀呀的唱念,而是看着窗外的景色。
“咳咳,那个,我先说个事儿啊,你们课别笑话我,那个,我……那个……”
韩倾柔闻言,有些不可思议,率性开口道:“哎呀,南衣,你要说什么,能不能不要这样吞吞吐吐的,还有没有点武将家的气势?”
也只有在她们三人在场的时候,韩倾柔才会这般自在,袒露自身的性情。
宛云扔了手上的瓜子壳,顺便拍了拍手。“倾柔,别急,反正南衣也憋不住,让她慢慢说!”
顾南衣扭扭捏捏,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底气十足道:“我要定亲了!”
场面一时有些平静,顾南衣忙用手捂着耳朵,果不其然,二重奏的尖叫声充斥着她的耳边。
“啊啊啊……快说快说,是哪家的公子?我们认识吗?是我们小圈子里的还是外面的?”
“我的天呐,我的天呐,没想到啊,你怎么能是我们三个钟,第一个有未婚夫的人呢?这样太不可思议了吧!”
相比于韩倾柔的惊讶,宛云则是不敢相信。
“你确定,要定亲了?我怎么觉得……这满京里,真没人敢娶我们三个呢?”
“啪”顾南衣一个巴掌拍在宛云头上,“会不会说话,会不会说话?什么真没人敢娶?我们国色天香,有财有权又有颜,看上他们,是他们的福气,看不上他们,是他们不配,你可倒好,在这儿落自己人得士气,你说你丢不丢份儿?”
宛云下意识忽略这似曾相识的对话,自己怎么可能和宛彦一样,不会说话?宛云拱手认错,态度诚恳。
“是是是,是我错了,我亲爱的南衣姐姐,您不要和我这个不过脑子开口的人计较好吗?快说快说,我还是比较好奇倾柔的问题,是哪家的?”
韩倾柔在旁一个劲儿的憋笑,扭头往窗外看去,这一看可不得了,惊得她都忘记追问顾南衣。
“阿云,南衣,你们看,那不是我花了眼吧?”宛云和顾南衣不解的顺着韩倾柔的手往外看,这下,惊呆的人,成了三个。
“这……金莱公主这么不要名声吗?她们这样的女子,不是都把名声什么的,看得比天还重?这怎么……”顾南衣目瞪口呆,还不忘发表自己的言论。
宛云则是看着底下的俊郎少年和清丽女子,良久道出一句:“好一副才子佳人的画面,这欲说还休,欲言又止……南衣,你好好学着点,以后可以对你未婚夫使使!”
三个人排排站,时不时吐槽几句。
“我说呢,这林时光也真够惨的,这还没过门呢,绿帽子就直往他头上飘,啧啧啧,他也挺不容易的,往后我还是少嘲笑他些!”
“管他容不容易,反正我觉得这林时琛长得比林时光好看,只要金莱公主不瞎,都知道该怎么选,更何况人还有什么什么,那叫什么来着,哦对,年少时光!”
“阿云,这些还不在我们的掌握范围内,不过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