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莲闻言,怔忡了片刻,随即笑道:“我已为了金莱远嫁,虽说其中有我自己的算计,但这事实,却是无法反驳的。
我用婚姻,用一生,回报金莱多年的安稳相护,如今,也是时候,为我自己活一遭了。
至于其他的,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的人顶着,我又何必担心呢?
还是说,林大人对于大齐的官员,如此的不信任?已然断定他们会落败与我金莱之手?”
“自然不会!”林时琛斩钉截铁的回答,不仅是代表了他自己得看法,也是他作为大齐子民的骄傲。
“那便是了!”说完这句话,左丘莲放下车帘,低声催促车夫快些走,她,还想着早一日能够见到,那个梦中都心心念念的人呐。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程文化得知了程文杰的想法,而他,现在要用程文杰的这个“把柄”,同左丘卓亦做一笔交易。
“太子殿下,我那位好皇兄可不是我这样的人,能够被人轻易的算计了去,若不是为了重新获得父皇的信任,我也一会选择与太子殿下合作。
只是这件事,无论从什么方面来看,只要我那位好皇兄的计谋成功,便是你们有再多的谋划,再多的算计都没有用。
说起来,在这件事上,你我也算是有共同的敌人,当日是我不对,未能祝太子殿下一臂之力,甚至有了后来的这些,我也是自认不对。
只是景宁无辜,如今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还望太子殿下来日能够善待与她,至于福乐郡主宛云,虽有婚约,却无实际。
若是太子殿下信得过我,那福乐郡主,便是我的投名状,希望你我二人,能够合作愉快!”
“呵,孝王殿下,你这怕不是当我是傻子吗?被你坑了一次还不够,还会让你坑第二次?
再说了,就算是你愿意让福乐郡主嫁我,那便是能够成真的?更何况,你还想让我好好待你妹妹,这不是痴人说梦?
难不成,你还能让一位公主一位郡主,同时嫁与我?别做白日梦了,整个大齐皇室,我瞧着都挺精明,怎么到了你这里……真是一言难尽。
你也别说什么要同我做交易的事儿,我金莱虽然在地理位置上略输腻大齐一筹,别的,我们金莱人也不是只会吃饭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孝王殿下,您还是自求多福吧,告辞!”
说完,左丘卓亦不理会程文化的目瞪口呆,直接起身离开,没有一丝的犹豫,这让程文化好容易恢复的信心,再一次跌落谷底。
心里不由的怀疑:自己当真是不如人吗?
从小,比不得程文杰的高贵,比不得程文硕的聪慧也就罢了,有一个得宠的母妃,有力的外家,一直是程文化的骄傲。
只是如今,于贵妃被宫中新进的妃嫔分了宠爱,于太傅年纪渐大,而后辈却没有出众的人可以担起重任。
他这些日子京里过得煎熬,可谓是有生以来最多的,更别说还有程文杰这个越发得了明昭帝青眼的存在,一直在刺激他。
也正是因为这些刺激,让程文化找了左丘卓亦,可结果事与愿违,让人痛心。
左丘卓亦离开程文化的包厢后,并没有离开翡翠楼,而是去了最里面的一间。
包厢内,黑衣男子已经沏好了茶,冲着左丘卓亦的方向微微拱手。
左丘卓亦也不复最初的客套满脸欣喜的道:“你怎么来了?看见你的留信,我还当是假的,没想到真的是你?
说起来,我们也许久没有见过了吧?我还记着当初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有多么舒心。
你近来如何?可一切还好?我告诉你啊……”
左丘卓亦“话痨”般得诉说着他的想念,与此同时,对面黑衣人的表情,则是有些一言难尽。
“那个……卓亦,茶要凉了,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大齐的茶文化,到底如何?
当日我说,若你有一日来了大齐,我定要亲手烹茶给你,如今,已然是迟了许多日子,你且尝尝,看是否如我说的那般清香?”
“哈哈哈,难为你还记得,说起来,我也念着着一出,所以一直等着,等着你什么时候联系我。
只是可惜了,阿莲就这么没了,从前觉得她烦,如今人真的没了,还是让人觉得唏嘘。”
“你何时同左丘莲的关系如此亲近?你不是最为讨厌她吗?甚至放言,有你在的地方,绝对不能有她的身影吗?”
黑衣人的打趣,在这个时候,显然咱不合时宜的,若是旁人,左丘卓亦直接便会讽刺回去。
只是,这个人,不是旁人,左丘卓亦也就是收起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认真的看着黑衣人的眼睛道:
“从前年纪小的时候,不懂事儿,觉得都是父皇的孩子,为什么左丘莲能够得到的,就是我们剩下所有人的许多倍?
那个时候,心里嫉妒,恨不得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左丘莲这么一个人。
只是后来,遇见了你们,认识了你们,我才明白,原来顺风顺水,父皇百依百顺的左丘莲,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到极致的人。
你不知道,你们离开的那天晚上,左丘莲抱着一坛酒跑到我的东宫,哭着笑,笑着哭的告诉我……”
左丘卓亦似乎是陷入了当年的回忆中,那个时候,左丘莲分不清是满脸的眼泪还是鼻涕。
这么多年,他忘记了许多事,却唯独对那个晚上左丘莲说的话印象深刻,似乎是印在了骨子里。
她说:“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