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林某就却之不恭了!”说完,林时琛闭上眼睛假寐,不去看那个“误打误撞”,进了他“陷阱”的郑繁睿。
但同时,他也没有看到,郑繁睿看向他的目光中,闪过了一趣味,以及嘴角那抹转瞬即逝的嘲讽。
一路上“吵吵闹闹”,总算是到达了**郡,一行人早早地传了信过来,宛云的庄子,也被提前收拾妥当,只等着人来住。
“郡主是第一次来**,老奴可是盼了许多年,不知道郡主此次前来,会住多久?老奴也好找人安排下来郡主和几位公子的日常起居。”
连管家一脸的和善忠厚,一看就知道是个老实人,让人在第一面就对他充满了好感。
不过宛云对他的观感,却是有些说不上来,总觉得,这位连管家,哪里有些不对劲。
“连管家客气了,小姐这次和表少爷来只是想看看封地,留不了多久,过不了几天,还要去陇西郡一趟,连管家不用准备太多人,免得扰了小姐游历的好兴致。
这次小姐和林公子,秦公子遇到一处,这二位也是京中的贵人,连管家可要同底下人说好,可别唐突了二位公子!”
在宛云不说话的时候,甘兰便发挥了她的作用,将宛云想要表达的意思,悉数传达给连管家。
也不管连管家对于她一个丫鬟,能够做主有多么惊奇,叮嘱完后,又后退了几步,让人一点也看不出,刚刚那个能说会道的丫鬟,就是她。
“郡主放心,老奴知道了,定会约束好下面的人,不会扰了郡主的兴致。
郡主和几位公子从宁州一路过来,也是奔波,不如,老奴且带着郡主和几位公子下去歇息?”
“如此,便有劳连管家了,表妹,我们走吧,听说**的夜景甚美,今日,可要好好观一观!”
郑繁睿说完,别有深意的看了看林时琛,见对方没有半分反应,心底涌出来的那份心思,又重新压了回去,只是有些失望罢了。
“既然表哥如此说了,连管家,带路吧!”宛云一锤定音,率先跟着连管家往后院走。
在最后的林时琛的秦舒志,两个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的人眼中看出来几分的玩味。
还真是有意思的紧,他们这才刚刚踏入**的地界,对方已经开始有所动作,真不知道,是太看得起他们,还是太看不起他们了。
“舒志,当心些!”林时琛临踏入房门前,交代了秦舒志这么一句话,得来了秦舒志的好一番白眼。
“你这是埋汰我呢,还是埋汰你自己呢?可别以为我唤了你公子,以前的事儿,就一笔勾销了!”
听着秦舒志欠打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林时琛非但不恼,反而有了一中大局已定的感觉。
这才是他熟悉的秦舒志,前面那些日子表现出来的,虽然还算是个人,但是,到底不是真真正在的秦舒志。
他希望,秦舒志能够如在京城一样,让人“恨”的牙痒痒,也不想面对一个恭恭敬敬的人。
当然,林时琛的这些想法,也只是自己想想罢了,若是说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撞了什么邪,竟然有这样让人不理解的想法。
关起门后,不多时,泽生从门外一闪而进,冲着林时琛微微拱了拱手,将自己在这座宅子里探查出来的消息徐徐告知:
“公子,您是不知道,那位连管家,真是好一个道貌岸然之徒,真是将冠冕堂皇这个词,解释到了极致。
他先前当着福乐郡主的面答应的好好的,可转眼,对着那些下人,就是好一通的恐吓。
不仅空口无凭的污蔑郡主,说郡主为人跋扈,难伺候,还说您和郑公子,看起来就不是个好人,竟是暗示您和郑公子,有……龙阳之好。”
泽生说到这里,有些心虚的看了眼林时琛,其实原话连管家不是这么说的,但也差不了多少,他按着自己的理解记下。
毕竟他一天要记许多事儿,要是桩桩件件都全数记下,便是神仙也做不到,因此,泽生聪明的学会了选择有记忆点的事物或者话语只是大多时候,会让林时琛……不明所以。
“嗯?龙阳之好?谁?我和郑公子吗?”林时琛一连串的反问,也不知道是问泽生,还是在问自己。
不过效果明显,泽生确实是不敢再回话了,屋内一时间有些安静。
泽生是在回想连管家说的那些话,用以确认他没有记错,而林时琛,似乎是想起来,在进门的时候,郑繁睿那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或许,正是如此,才会让连管家以为,他们俩之间有……咳咳……那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想到此,林时琛似乎是有些明白了郑繁睿的做法,先前在马车上的谈话,等于是他们二人互相向彼此宣了战。
而现在,则是郑繁睿的第一次出击,当然,这一切只是林时琛自己的想法,他已经单方面的将郑繁睿纳入,对宛云有企图,需要严加防范的头号人选。
“咳咳,我不想听这些我和郑公子之间的……无稽之谈,也不想知道那位连管家在背后说如何的道貌岸然,你且查明了这宅子里所有下人的来路?”
听到林时琛这话,一直“装死”的泽生,立刻原地复活:
“属下已经查明,这座宅子,是陛下为了福乐郡主特意修建,里面的下人,也都是内务府全权负责的,底细这方面,没有什么问题。
只是,属下有些不解,这些人的背景,并不是犯了事儿的宫人,而是特意被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