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云早有所料,将自己准备好的信件交给叶嬷嬷,让她代为转达,而自己和宛彦则是在门口侯着德容长公主的决定。
“小姐少爷稍等,奴婢这就去禀了殿下!”
叶嬷嬷转身回去,宛彦早在下马车时便收了自己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虽然不敢太过分,却还是掩饰不住自己心里的喜悦。
“姐,刚刚是谁说的来着,祖母从来没有嫌弃过她?这句话好像刚说了没多久哦!打脸来的猝不及防啊!”
“彦弟,你想开染坊吗?”
“嗯?怎么牵扯到开染坊上了呢?我可是铁齿男儿,那样太落我的身份了!”
“哦,那我卖不卖布,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宛彦反应了许久,才明白他姐这是在嫌他管的宽,这下,他也顾不得在德容公主府的门口,直接开口同宛云吵吵。
“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哪里是再多管闲事?你瞅瞅,有我这么俊郎的公子哥来管别人的吗?没有!……唉我这心呐,拔凉拔凉的,我的亲姐姐不理解我,还嫌弃我,我说什么了我……”
一副我委屈我不说的模样,看得宛云不怒反笑,“能不能有点出息?你这样,出去可别说你认识我,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我……”宛彦的话没有说出口的机会,就见叶嬷嬷一脸端重的重新返回。
“小姐,少爷,长公主已经知道了,殿下吩咐,小姐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注意分寸!”
“还请叶嬷嬷转告祖母,慢慢记下了,下手会有分寸的!”
“既然小姐,少爷今日目的已达成,还请早些回府,眼下虽然天气见暖,可还是有些寒意,殿下身边不能离人,奴婢先行告退,小姐少爷慢走!”
宛云轻声应了句“好”,带着宛彦重新上了马车往回去。
一路上宛彦少有的缄默,临近到忠卫侯府的时候,才闷闷的开口:
“姐,为什么我感觉你有许多秘密,却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还有爹娘,我总觉得,他们也知道什么,就连大哥也是,你们做什么都瞒着我!”
“额……彦弟,我只能说,脑补是病,得治,你说你这小脑袋瓜里天天都在乱想些什么?
还不是爹娘嫌你不靠谱,所以什么事菜都不告诉你,你若是有大哥的十分之一稳重,就不会有这些想法。
行了,我瞧着那日风凉山上,耀哥他们都在斗蛐蛐,你是不是又缺银子了?要不姐自助你买个好的,去和他们斗?”
宛彦委屈巴巴的点了点头,屈服于宛云的银票,不再多说多问。
庶日,年节过去后上朝的第一日,宛城打着哈欠站在后面,听着同自己一样,没有实权的“老纨绔”们闲聊。
“你们有没有听说,今日陛下可是要一些人赐婚的!”
“这不是老传统了嘛,谁不知道我们陛下爱保媒,指的人家都还过得不错,所以也就乐意求个恩典,估计又是那位老古董要面子求了!”
“话说,几位皇子也正当年,陛下怎么不给他自家保个媒?老宛,那是你表哥,你可知道些什么秘闻,说来听听?”
宛城还没有从困劲中缓过来,闻言抬眼看了看,不高兴道:“你都说了是秘闻,我从哪里知道去,我又没有个实权,和那些皇子也没接触过,知道的比你还少,你问我可是找错人了!”
“哎,你这么说可不对,德容长公主可是最疼爱陛下这个侄子,你怎么就不关心关心下呢?”
“咳咳,你活腻味了,我还没有,我可告诉你,你别拉着我和你一起寻死!”这样说着,宛城动作快的移开脚步,离那人远远的。
他怎么就没发现,这人可不是他们“老纨绔”的一员,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么胆大,还敢设套让他钻,哼,也不看看他是谁,大名鼎鼎的忠卫侯宛城是也,怎么可能中他那样的把戏,真是丢人。
随着川榛的一声“上朝!”,众人皆不再多话,安安静静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明昭帝过来个年节心情很是不错,去年大丰收,今年又是他的大寿之年,众国皆要来贺,可是一个宣扬大齐国威的好时候。
众人发现明昭帝的心情很好,于是一场早朝君臣相宜。
“谢爱卿,朕记得你家小女还未许配,不如朕来做个主,将谢妮许配给三皇子程文硕,爱卿可觉得好?”
“陛下圣明,三皇子德才兼备,有勇有谋,又为了我大齐安宁受尽苦楚,小女心中满是敬佩,臣以为,极好!”
“极好”两个字谢安咬着牙说出来,他要是早知道明昭帝打着这个由头,还不如早早的就给谢妮定了亲事,至少能够给自己带来帮助,何至于现在同三皇子一起?
从前还能稍稍肖想一下自家往后的荣华,现在可倒好,赔了夫人又折兵,可见明昭帝对谢家的不满,对三皇子的不在意。
听着朝臣们一声声的“恭喜”,谢安恨不得钻进大殿的地缝中,这不是明明白白的嘲笑他吗?
呵,要丢人,可不能自己一家丢人,谢安拱了拱手,站出来道:“陛下,臣以为,好事成双,先前听闻福乐郡主中意林大人,臣瞧着林大人一表人才,行事稳妥,福乐郡洒脱,可谓是一对璧人!”
说完,谢安给依附自己的官员使了个眼色,接着站出来一个又一个人,将宛云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又将宝华寺之事添油加醋的说出。
气得宛城直跺脚,要不是身边的人拉着,估计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