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公子这样,虽说公子与府上不合,但到底也是一脉同宗,林家遭遇这样的光景,公子心里也难受,还请公公能够替公子美言几句……”
“好说好说,当务之急,还是要让林大人养好身子,毕竟这才是以后重启的本钱,小哥儿留步,杂家这就回去了!”
“公公辛苦,这点子心意,请公公喝杯茶水,还请公公不要推辞,公公慢走!”
川榛看着上道的泽生,又想到林时琛如今的光景,只能摇摇头,暗叹一声可惜。
有一个包打听的弟弟,有时候也是很烦人的,这不,宛彦又跑来寻了宛云说话,毕竟这个家里像他一样的,除了他爹,也只有他姐能够忍受。
宛彦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忘了之前提及林时琛的事,宛云的不高兴,傻乎乎的开口:“姐!这两天京里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彦弟,不是我说你,如今家里忙,爹娘没空管着你,可你也不能真的事事不做,样样不学。
往日里你斗蛐蛐斗鸡,胡吃海喝也就罢了,如今连李耀他们都开始上学堂,想要等来年科举谋一个官职,你如若是再整日的瞎跑,我瞧着往后,你何他们又如何在一处?”
“姐……”宛彦意识到自己又捅了马蜂窝,心里打颤,嘴上却是不服输:“他们那是被逼的,咱家人都聪明,我不学都能过初试,姐你放心,定不会给咱家丢人的!”
“你呀你,算了,我也不说你了,你这些日子安安分分的把书房里的书过一遍,来日让大哥考考你,别再出去像个市井妇人一般八卦!”
“哦!”宛彦垂头丧气的离开,浑身散发着不高兴的气息。
元宝的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了转,似乎明白了什么,压低声音和宛彦咬耳朵:
“少爷,您觉不觉得,每回只要您提起和林大公子有关的事儿,大小姐都会变了脸色,心情不好,然后对着您就是一通说道?”
宛彦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个样子,“难道……”在元宝期待的注视下,宛彦说了一个自己都不相信的答案。
“难道……是林时琛得罪了我姐?不然我姐怎么这么不待见他呢?还牵连到我的身上?”
元宝有心说出自己得猜测,可怎么想都不可能,于是便按下心思,等着来日有更多的证据,只是此刻,还是套劝住宛彦,不然他二话不说去找人麻烦了就不好了。
“少爷,小的认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您想啊,若是林大公子真的得罪了大小姐,他的日子还能好过到哪里去?自然有大小姐收拾他,您只需到时候补上一脚就可以了,还不用越俎代庖惹了大小姐不快。
若是因为别的原因,您更不能动林大公子了,谁知道大小姐是怎样的想法,若是你怎么他了,说不定您往后想要出府容易,可想要手中银钱足够,怕是再难了!”
元宝发乎情,止乎礼的对着宛彦阐述,和宛云有关的人和事,你不要瞎掺和,小心将自己给卖了进去。
宛彦心中感动,感动于元宝竟然不畏惧她姐的“强权”,肯将事实一一剖析给他。
他拍了拍元宝的肩膀,郑重其事的开口:“好元宝,你放心,你的这份心意,我记下了,往后跟着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吃亏,我有一口吃的,就一定有你一口喝的!
不说了,还是先,听你一席话,我可谓是茅塞顿开,这个人节骨眼上,可不能惹我姐不高兴……”
看着宛彦恢复活力的往书房去,元宝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戳中了宛彦的那个点,不过不论过程如何,结果是好的就行,这样自己也不用提心吊胆的。
想着,跟上宛彦的步伐,又说了些好听的话,将人哄得高高兴兴的。
宛云枯坐在小院子里,临近夏日的风吹来,却给她带不来一丝温暖。
“原来这就是你的法子?真是令人遗憾,往后可没有那样惊艳的容貌让人瞧了,亏我还专门学了几句夸赞的话,看来,是用不上了!”
甘兰悄悄的靠近宛云,贴在宛云的耳边道:“小姐,郭慰回来了!”
“回来了?怎么这么快?让他来见我,甘兰,你去守着院子,别让不想干的人靠近!”
“是!”
不一会儿,郭慰步伐匆匆的到来,一身的疲倦,风尘仆仆,他似乎知道自己得情况,也不往宛云身边凑,单膝跪地道:
“郭慰不负郡主嘱托,事成归来,还请郡主吩咐!”
“一路上可还好?军中的将士们可还好?”
“都好,几位将军让属下替他们转达对郡主的谢意,有了那笔银子,军中便可以过个好年,只是郡主,属下似乎发现了些不妥当之处……”
“但说无妨!”
“是,属下发现,大齐军中,有人同金莱,戎狄私通,贩卖军情!”
郭慰本以为宛云听到消息一定会大惊失色,毕竟当他发现的时候,也是如此,毕竟那一位将军,都是不能轻易怀疑的,若是怀疑,便是有可能动了大齐的根本。
可没想到宛云只是微微扬唇,“这件事我知道了,不仅是我,整个大齐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郭统领一路奔波,想来是没有心思听这些闲话,待你回去稍微打听,便知一切安好,尽在掌握!”
“……如此,便好!”郭慰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边疆几位将军写的感谢信递给宛云。
“郡主大义,属下再次替边疆将士谢过!”
“你这一路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