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榛将程文化劝走之后,回到明昭帝的身边,给明昭帝重新沏了一杯茶。
“陛下,喝口茶吧,去去火气,奴才觉得,孝王殿下不至于说谎,此事且看孝王殿下的交代,您呐,就放宽了心。”
“朕何尝不知老四是个没有多少脑子的,总是喜欢到处蹿腾,其实却丢人现眼至极,他若是能有些心眼,朕到是要高看他一眼。
可惜了,方家小姐,花一般的年纪,就这么去了,朕听闻,当日谢家小姐也再场,让人去提点提点谢家。”
“嗻,陛下,奴才觉得,谢家小姐,这次只怕是赶巧了,谢家小姐的甚笃,谢丞相近来也比较安分,想来是断了从几位皇子身上下功夫的心思。”
“断了?川榛,你可是忘了,那位谢家小姐,可是定了老三,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让谢家,又有了别的心思。”
明昭帝用手揉了揉眉心,疲惫道:“封方家小姐为县主,依县主规格下葬!”
“陛下仁爱,体贴方家小姐未成婚,没有后人祭祀,如此一来,方家后代,皆不会少了给方家小姐的供奉。”
“只是为了让方家,不要再得寸进尺,一个封赏,既然他们想要,朕也还给得起,这些琐事,能解决就解决掉,以免夜长梦多。”
川榛这次不知道说什么,虽然他清楚明昭帝的意思,也能说会道,但这次,他真的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陛下,礼部侍郎费寅费大人求见!”
“礼部侍郎?他来做什么?宣!”
“嗻!”
“臣礼部侍郎费寅参见陛下,陛下圣安!”
“费爱卿,怎么这个时候求见?可是有何要事?”
费寅挣扎了会儿,咬着牙道:“陛下,景宁公主的陪嫁,出问题了!”
“出什么问题了?费爱卿详说,朕倒要看看,能有什么幺蛾子!”
费寅想到那一堆事儿,如今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早死晚死都得死,要是不能好好的说明情况,指不定还要连累家里。
“陛下,臣今日复查给景宁公主陪嫁的金银之物,发现,其中多为镀金镀银,十箱中七八箱如此,臣以为,此事干系慎重,不敢轻易决断,特来求陛下旨意。”
“有人,换了给景宁的陪嫁?”
明昭帝淡淡一句总结,让费寅冷汗淋淋,努力挺直了身躯道里声“不知,但猜测如此”。
明昭帝眯着眼睛,敲着扶椅,不发一言,给费寅又增加了许多压力。
“陛下,礼部尚书周祁强周大人求见!”
这次明昭帝也不问了,直接让公公将人带了进来。
周祁强看见费寅,愣了一下,然后迅速跪地,给明昭帝请安,“臣礼部尚书周祁强参加陛下,陛下万安!”
“周爱卿平身,不知周爱卿此次前来,可也是为了景宁陪嫁一事?”
周祁强愣了愣神,想到明昭帝口中的“又”,不漏痕迹的看了眼费寅道:
“陛下圣明,臣今日求见,却为景宁公主陪嫁一事,臣今日查看字画书籍,发现其中真品早已被换,而孤本则是消失不见。
给景宁公主准备的陪嫁宫女,则是一个个也消失,臣与礼部几位大人商议无果,特求陛下明旨!”
先前听说金银作假也就罢了,如今连书画,随嫁都不见了,若是让金莱人知道,指不定以为大齐有多抠。
以为抠也就罢了,最怕的是,金莱根据此,觉得大齐国库空虚,财政赤字,从而又动了什么心思。
明昭帝使劲的压下自己的怒火,尽量心境平稳的开口:“这些,都是谁负责的?让人来朕这边解释。”
费寅和周祁强相视一眼,小心翼翼的报出一个名字,这下明昭帝是再也忍不住了连声直骂“逆子”。
礼部的两位官员清楚,这就是神仙打架,他们这些凡人,不适合参与,在明昭帝让回去拿证据之后,忙拔步就走,生怕明昭帝又喊他们。
“川榛,让那个逆子过莱,朕到是想知道,他还做了什么好事,连自己亲妹妹的嫁妆都要冷,他怎么不上天?”
“陛下,您息怒,指不定事误会,孝王殿下一向最是疼爱景宁公主,自然不舍的她受苦受委屈,定会给她准备最好的,您先消消气,奴才这就去唤孝王殿下。”
明昭帝的胸脯大幅度的一起一伏,让人打眼一看,就知道他心情很不好。
等程文化今日再次踏入康宁宫时,他已经没有第一次踏入时的激动,虽然心里还是有些奢望,明昭帝这次是表扬他,可没想到,让他不可思议的事,还是发生了。
这次,明昭帝没有扔信,直接将书桌上小二砚台拿起,往程文化头上砸,一时间,程文化觉得自己真是可怜。
“父皇……”
“你别喊我父皇,我没有你这样丢人现眼的儿子,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动了景宁的嫁妆?
你说,前面刚有方家得事同你有关,现在又有你和景宁嫁妆有关的消息传出来,你告诉朕,你还有多少给朕的惊喜是真不知道的?”
“父皇,儿臣没有,儿臣怎么可能动景宁的嫁妆?这些日子儿臣虽然与礼部的任一起准备,却也只是往里面添了些东西,怎么敢动规格内的?
景宁虽然与儿臣关系较为疏远,到底是儿臣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儿臣宠她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打嫁妆的主意,儿臣又不是没钱花……”
“喝,同你没关系,程文化,你还会不会说别的?就只会说同你没关系吗?要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