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林时琛可能不会到,左丘莲还是抱着一丝侥幸来到了琉璃阁。
“若是人来了,你领了人来包厢即可,若是辰时过,人未至,便安排人将那些事都传出去!”
“公主,此举对您来说,可是大不妥,还情公主三思!如今太子殿下尚未回金莱,若是公主所为,被太子殿下知晓,贵妃娘娘在金莱的日子,只怕不会好过。”
左丘莲闻言有了些退意,不过也只是片刻,“母妃在金莱经营了数十载,又有舅舅在,定然不会有人给母妃使绊子。
眼下,是我能够得到他的消息最近的一条路,贺兰,你忍心看着我,千里迢迢的来到大齐,到最后还不能如愿吗?
皇叔当初所言,你都忘了吗?若是你想回金莱,现在就可以去驿站找皇兄,我断然不会有半点阻拦。”
“公主,还情公主息怒,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生是公主的人,死是公主的鬼,绝不敢又半分二心,还请公主明鉴,奴婢自知愚不可及,惹了公主不快,但凭公主责罚!”
左丘莲冷哼一声,算是应承了贺兰的话,“你且下去守着,回去本公主再罚你!”
“奴婢这就去!”贺兰闻言,忙起身往楼下去。
左丘莲耐心十足的等着林时琛,手无意识的揪着桌布,透露了她心里的不平静。
终于,辰时将过,左丘莲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但是有些许失落的,正当她要起身的片刻,听见贺兰殷切的声音。
“林大人,您这边请,公主已经在包厢内侯着您了!”
听到声响后的左丘莲,迅速的变回那个高贵端庄得公主,仿佛刚刚情绪外漏的事另一个人一样。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贺兰恭恭敬敬的请林时琛入内,随后体贴的关上包厢的门,像一尊雕像一般,守在房门外,以防有人探听。
“林大人,坐吧,今日冒昧请林大人喝茶,还望林大人海涵,不要介意那些小手段。”
“公主殿下不妨有事直说,在下没有多少闲时间,同不打紧的人相聚。”
“既然林大人都这样说了,那本公主也就直说,我想知道,林时琛到底去了哪里,亦或是,你将他如何了?”
林时琛挑了挑眉,轻蔑一笑,“在下不知公主殿下竟是有些失心疯了,也不知道,金莱送这么一位公主前来和亲,意欲何为?”
左丘莲听着林时琛的讽刺,更加坚信自己的猜测,也不反驳,她本来就是疯了,为了一个男人疯了。
“你不必顾左右而言他,我知道的,你不是他,你们虽然长得一样,气质上却是相差甚远。
我曾与在一起相处三年,你骗骗那些人也就罢了,想骗过我,只能说你道行还差的远!”
听着左丘莲这么说,林时琛总算是认真了几分,坐在左丘莲的对面,悉心求教:“你就是如此发觉的?那我只能说,公主殿下的想象力真是太丰富了!”
“可是,你并没有反驳我不是吗?我无意牵扯你所图谋的事情,我只想知道,他,还好吗?”
“你为什么觉得,我不会杀了他?”
“你不会!”左丘莲斩钉截铁道,“若是你真的有这个想法,便不会让他活着回到大齐,甚至用着林时琛的身份行事,这也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你与他之间的关系,十分紧密。”
若不是时间不对,林时琛都想为这位莲公主鼓鼓掌,难怪能够打败一大群皇子公主,做了金莱国君最宠爱的公主,甚至让其母得以母凭子贵,恩宠冠绝金莱皇室。
林时琛目光精明,诉说着他的想法:“你想知道什么?我又凭什么相信你,不会出卖我?公主殿下,没有合适的筹码,是没有资格来谈合作的!”
“我知道,繁姨娘是你的人,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在林时光的身边埋人,但我想,在我离开之前,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自然,若是有其他需要,林大人也可说明,只是我与林时光,只是表面夫妻,至于你想知道的其他,我也只能尽力而为。”
“公主殿下果然痛快,既如此,还请公主殿下发问吧!”
“我想知道,他现在好不好?他的真名叫什么?他可曾有婚配?他可否提过我?他眼底心中的我,是什么样的……他现在,在哪里?”
“好,秦舒志,未曾,有,高傲……不知道!”林时琛的回答简洁明了,左丘莲听完,怔怔的坐在原位,不发一言。
她忽然间觉得,她除了这些,再没有什么同他有关系的牵扯,心里有些疼痛,感觉被人揪着一样。
“多谢,林大人若是有需要,可以通过繁姨娘告知!时间不早了,本公主就先回去了,告辞!”
“公主慢走!”林时琛背对着左丘莲,将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又在原地坐了片刻,才离开琉璃阁。
谢妮在对面得包厢,隐隐瞧见一男一女先后离开,那女子戴着围帽不易认出,男子却是人人熟悉的林时琛。
将宛云的身形同那位女子相比较之后,发现并不是一个人的谢妮,嘴角缓缓扬起一抹微笑,心里不由得同情了一把宛云。
范澜漪娇声说道:“谢姐姐在笑什么呢?可是有什么好笑的,不如说出来,让我们姐妹也都听听?”
“没什么,不过是想到了一些事罢了!”谢妮轻而易举的下了范澜漪的面子,让范澜漪有些下不来台。
原本她就不愿意搭谢妮的话,只是家中一个劲的埋怨,如今方鹂走后,谢妮身边最为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