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接到男方家里不是马上就可以进屋的,要等到挑定的吉时才可以进屋,说是这里的风俗,宋追燕和宋坦坦以及叶墨寻都不知道这是啥风俗,但他们得入乡随俗就是了。
两位新娘子各自坐在两家男方的大门口,大门口放着一个大箥箩,箥箩中间放着一个木凳,新良子就坐在箥箩里,盖着红盖头等待吉时的到来才能进屋。
宋坦坦看着新鲜,站在新娘子旁边时不时洒一把野花,几个小娃子跟着她闹,一边洒花一边哈哈大笑。
到了吉时新娘子被迎进屋,开始拜堂,一位年纪稍大的老者拉长了音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新娘子送入新房后,大伙就转移陈地,去学堂那边开始造饭,新郎家也要摆桌的,不然冷冷清清的多不像话,不过在家里吃饭的都是男方家几房比较亲的人家,其他人都在学堂那边吃饭。
朱秀和阿玉分别陪着小玉和小梅,宋追燕和宋坦坦都去学堂那边帮忙了,她们俩和叶墨寻其实没什么事可干,主要是负责指挥。
好吧,其实事情林福海都安排好了,他们三个有些无所事事,在学堂晃了一圈就各自找事去做了。
宋坦坦和宋追燕一起去帮忙摘菜,叶墨寻也跟了过来,赶都赶不走,让他去厨房帮忙配菜,他就是不去。
“我就在这摘菜,你别乱安排,我哪也不去。”
宋坦坦不理他了,和小姨嘀咕着悄悄话,“你说给小玉和小梅嫁妆了,啥东西?”
“之前在胡人身上搜出来的银簪子,好几个呢,我就给小玉和小梅一人一个。”宋追燕淡淡的说。
“我怎么不知道?”宋坦坦瞪圆了眼,觉得小姨和她不亲了,藏了那么多银簪子竟瞒着她。
“那些簪子当时都染着血呢,我洗了好几次都觉得有血腥味,就藏起来放着没跟你说,本来是想以后拿去当铺当银子花,咱们身上不是没银子么,去外面没银子怎么能行。”
她瞥了眼外甥女,心里好笑,几个银簪子又值不了多少钱,主要是当时别说银子,就是金子都不值钱,逃荒的年代,粮食最值钱,大家都考虑温饱问题,谁会把银子那些看太重。
“你不是有银子么,还几个金元宝不是?”都是当初叶墨寻和买吃的付给她的。
“只有十几两,也没多少。”感觉挺少的,放在空间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几个金元宝虽然不大,只有十两的样子,但兑换成银子就不少了。”叶墨寻见她看过来,就解释了几句。
之前一两金子能兑换十二两银子,但现在世道太乱,也不知道外面怎么兑换的,金子没有降或升,都得去钱庄兑换了才知道。
“小玉和小梅身上一样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也没有长辈给她们操心,女人在什么年代都比男人难,特别是古代的女人,我把簪子给她们是想让她们心里有个底,日子还那么长,谁知道以后会怎样,身上有样值钱的东西总能多点安全感。”
宋追燕自己就是过来人,一个年轻女人要撑起一个家,把外甥女养大,其中的艰辛外人是体会不到的,她天生就是种田的料吗?
不是的,最开始她也差点吃不消出门打工去了,但是想到坦坦要读书,那会儿她没能力把坦坦带到大城市去上学,把她留在家里更不放心,谁来照顾她,让她自己留守么?
为了能更好的照顾坦坦,她咬牙挺过来了,养猪也是一步一步来的,不是谁天生就会养猪的,养一头两头的还简单,她养一百多头,费了很多心血,才能做到赚钱,后来磨炼了几年就习惯了。
不但能养活坦坦和自己,还能有钱存,把旧房子拆了盖新的,之后存款慢慢变多了,她心里更有底了,后来坦坦大学毕业了,也开始赚钱了,她本以为可以开始养老般的生活了。
毕竟种三亩地,养两百多头猪,她觉得能应付的很好,就这么有规律的生活下去,她很知足,没想过改变。
然后突然就穿越了,一切重头再来,唉,她就是个劳碌命。
“小姨你难过,我就是问问,没怪你的意思,那些簪子本就是你的,你想给谁是你的权利,谁也不能说你什么。”宋坦坦放下手里的菜,伸手去抱抱她。
“没事,小姨就是有点想家了,自从来到这里后我变的越来越多愁善感了,以前村里的那些泼妇和我打架我都不会掉一滴眼泪,别人找我吵架我也尽量吵赢,从不想认输,可是这里好苦啊。”
真的太特么苦了,进山要走几个时辰的路,去哪都得靠两条腿,好怀念她的摩托车和手扶拖拉机啊,她差点就要买皮卡车了,一遭穿越,她的交通工具都消失了,是的,空间里已经找不到摩托车和手扶拖拉机了。
坑爹啊,像是怕她会把那些高科技玩意儿移到古代来似的,突然就变没了。
“穿越过来那段时间不是杀人就是逃命,可把我吓坏了,连续做了好几天恶梦啊,梦里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死人,全是我给砍死的,惨不忍睹。”宋追燕压低了嗓音,不断吐槽。
叶墨寻深以为然,用力的点点头,那会儿逃难逃的他差点不想活了,破系统每天担他寻死,总是叽叽歪歪给他做思想工作,鼓励他活下去。
万幸他遇到了宋坦坦,她有超市,超市里有好多粮食和其他好吃的,还有衣服可穿,要不是遇到宋坦坦,他真不敢想像他和舅舅还能不能活到现在,就算拼命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