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听着都疼。”宋坦坦没忍住洒了点麻醉粉,当场就把人放倒了,只是情况有点糟,张清灵脑袋底下怎的有一摊血?
“坏了,应是磕石头上了。”宋坦坦蹲下身把人扶起一点,手摸到张清灵的头发上黏糊糊的,真是磕破头了。
“二姐,你醒醒,伤到哪了?”张慎也慌了,二姐再不像话也是他亲姐啊,他不想看到她出事。
事情大条了,宋坦坦甚感郁闷,她很少对普通人洒药粉的,就今天手欠洒了一点点,结果搞成这样。
“慎儿你别哭,我去叫人过来,你别动她,伤着脑袋了是不能乱动的。”宋坦坦交待完就赶紧找人过来帮忙。
没多久,宋坦坦就拉着叶墨寻狂奔着返回,身后还跟着两个抬着门板的小厮。
“快快快,人就在这儿,阿寻你快看看她怎么样了,千万要救活她,不能让她死。”她可不想杀无辜的人,若就这么误杀了,以后她还怎么面对张慎?
“安静,你这样吵吵我没法办正事。”叶墨寻无奈的扯回袖子,把人轻轻的推到一旁,然后蹲下身给地上的人把脉,又检查了一下头上的伤口,最后按了下人中。
张清灵缓缓睁开眼,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放大的一张俊脸,好一会儿才认出来这张脸的主人是谁,很快也想起刚才发生的事。
“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啊,我的头好痛,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是不是对我下毒了,还打伤了我的头?”她手一撑急着坐起来,结果一起来就一阵天眩地转,又重新躺了回去。
“我二姐怎么了,不会真磕坏脑子了?”张慎一脸忧心忡忡。
“我看过了,无大碍,估计是有些脑震荡。”叶墨寻说。
“脑震荡?”张慎茫然的看着他,显然不明白这三个字的意思代表什么。
叶墨寻只好仔细解释给他听,“就是脑袋受伤导致的副作用,就像腿受伤了会很痛,走路一瘸一拐,严重的会暂时无法走路,你姐姐就这么个症状,头撞伤了,在没痊愈之前,会有头晕头痛,甚至会想呕吐。”
“那会变傻吗?”张慎还是有些担心。
叶墨寻掀了下眼皮瞥向躺在地上的人,“看她刚才骂人骂的那样来劲,指定是傻不了的,放心吧。”
宋坦坦夸张的拍了拍胸口,“幸好没事,吓死我了,赶紧的把人先抬回去,然后抓点药煎给她吃。”
路上张清灵安静的躺在门板上,一言不发,沉默的反常,不过看她脸色苍白,估计是难受的紧,所以才那么安静的吧?
应该不是在憋什么坏主意吧?
待把人送回去,抬到床上安置好,张清灵突然攥住宋坦坦的手,明明很虚弱,却死攥着人不放,还放狠话。
“宋坦坦是你把我伤成这样的,你必,必须赔偿,否则我就去衙门告你。”
宋坦坦也没想不赔偿,的确是她的原因对方才会受伤的,这个她认,不会耍赖,所以,“你想要多少银子?”
“你以为有点臭银子就了,了不起么?”张清灵似乎气狠了,说话一喘一喘的,“你得找个人照顾我,帮我煮饭洗衣,还要帮我煎药,直到我伤好为止,另外还要补偿一笔银子给我养身子。”
古代版的碰瓷,敲诈勒索,想的可真美啊,不但要她出钱,还要她请人伺候她,特么的……
罢了,今天出门该看黄历的,不宜出门啊。
现在能如何,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就是在后世,把人伤着了,也得出钱赔偿,什么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营养费一堆,不都得赔?
“药会帮你抓,人也会找来伺候你,银子嘛等你伤好了再说。”万一这丫的一直养伤,一直不好呢?
那给了一次银子还会有第二次,甚至无数次,所以银子现在不可能给她的,她要是耍花样,等确定她的伤痊愈了,自有办法对付她。
“不行,我现在就要银子,我如今这般没办法做绣活挣银子,我和弟弟还得生活,你必须先给银子。”张清灵口气强硬。
“要么给银子,要么找人伺候你,给了银子其他的我可就不管了,你自己看着选。”惯的她,蹭鼻子上脸的。
“我都要,你必须答应我,若是不答应,我就,我就去衙门告你,我就住你家去,让大家看看你的心肠有多毒。”还威胁上了。
宋坦坦气笑了,“你再敢叽叽歪歪试试,我不管你死活了,看你怎么办,还想去衙门告我,别说我仗势欺人,你看看衙门的人敢不敢接你的案子,谁敢来抓我试试?”
“你,你……”张清灵你了半天也说不出来,她是挺疯批,但她不是真傻,还知道西凤现在是谁在掌权。
不管钟青衣和叶墨寻身后有没有靠山,总之表面来看西凤就是他们在掌舵,她也不是真想告宋坦坦,就是想威胁她。
可惜她低估了这人的脾性,这就是个混不吝,吃软不吃硬,可是要她向宋坦坦低头认输她也做不到,她是绝不可能在宋坦坦面前示弱的。
“你什么你,老实点,再耍心眼,我就真把你打成傻子。”宋坦坦叉着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那你快点把人叫过来伺候我,我头痛,恶心想吐。”可能是被刺激到了,这会儿真有点想吐,脸色也更苍白了。
宋坦坦看她这样,更多的重话就说不出来了,甩袖而去,再待下去她怕控制不住真的要打人了。
“二姐你收着点脾气,我都看不下去了。”张慎一脸没眼看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