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金谈妥了,叶墨寻开始着手救人,他瞥了眼房里的一干下人,对连老爷说:“我接下来要给令公子实施针灸,这其间不容他人打扰。”
连老爷犹豫了片刻,便挥退了下人,房里瞬间只剩下除连勤以外的三人。
“连老爷也先出去吧,否则会影响我施针,我需要绝对的安静。”叶墨寻站在那不动,等着连老爷出去。
连老爷脸色不太好看,他不太信任这老道,想守在儿子身边,但看样子他不走,这老道是不会动手救人的,连老爷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连老头被气着了,这老头架子可真大。”宋坦坦压低声说。
叶墨寻没理她,只是打开药箱,从里取出一包银针,开始给连勤做针灸,很快连勤头上就被扎满了银针,随后四肢也被扎了不少,整个人跟刺猬似的。
“他睡着了。”宋坦坦安静了会儿,看叶墨寻结束了工作又开始说话。
“嗯,他这时候需要静养,不宜受刺激。”虽然连勤现在瘫了,看起来脑子也坏了,但事实上他是有意识的,周围发生的一切他都有感应。
所以施针前要让他先睡过去,否则看着被人一针一针的戳,估计得吓尿。
“这得多久才能好?”宋坦坦无聊的打了个呵欠。
“两刻钟。”
“那我睡一会儿,到时间你叫我。”宋坦坦趴在旁边桌上说睡就睡。
叶墨寻有些头疼,“别趴着睡,容易脑血栓。”
“算了,我还是出去晃一圈吧。”她坐起来走到窗户旁,打开一条缝往外瞄了瞄,发现这边没人看守,就从窗口窜了出去。
真是一刻也待不住,性子太欢脱了。
两刻钟快到时,宋坦坦就提前回来了,她已经把整个庄子都逛过了,除了家丁多,没什么发现。
把银针取下后,叶墨寻出声让连老爷进来,随后写了一张药方递给他,“每日煎两副,每副煎两遍,连续吃五天,五天后我会再来给令公子施一次针,如果情况有所好转,药便可琢情减少,施针亦然。”
连老爷将信将疑的接过药方,“依道长看,我儿要吃多久的药,施多少回针方可恢复?”
叶墨寻:“令公子中毒时没有得到最好的救治,后又拖延了许多时日,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故肯至少要半年方可恢复正常,不过身子也有损亏损,若想恢复到当初般无碍,少说也得一年两载。”
所以收他一千两银子并不算讹他,换了别人可没本事救活连勤,除了针灸还需要配上他开的药方,才能达到效果。
见连老爷欲言又止,叶墨寻平静道:“先收你二百两定金,剩下的分期结算,若令公子并无好转,你大可不必给。”他可是很公道的,不存在欺骗。
连老爷提起的心放下了些,这般看来对方应该还是可信的,总不能为了二百两银子就走这一趟吧?
“这是二百两银子,道长且收好,”连老爷让管事的拿了四个银元宝过来,见道长身边的少年非飞的接过银子,也不动色声,只道,“道长,五日后我该让人去何处找你,不知道住城中哪家客栈?”
“五日后我自会来这里给令公子施针,连老爷不用派人过来找,找也是找不着的。”说完叶墨寻便带着宋坦坦快步往外走。v手机端/
回去还是坐的连老爷的马车,进了城门二人就下来了,在人群中走了一阵就没了踪影,连家的下人愣是没跟上。
之前派去跟踪小厮的也跟丢了,道长和少年也很快没了影,看样子这老道也是身手不错,只是为何不肯让人知晓行踪,怎么看怎像江湖骗子。
若不是一个时辰后,连勤醒来,眼神有了几分焦聚,不再两眼发直,眼神空洞,明显有了好转的迹象,证明老道确实没诓他,连老爷定会派出所有下人去全城搜寻老道的行踪,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不过连老爷还是找了凤城最有名的郎中来给连勤看了一下,那郎中之前就被请过来给连勤治过,但他束手无策。
如今见连勤有了好转,虽然只是眼睛有了神,不再像失了三魂六魄那般,着实吃了一惊,“此人真是医术了得,至少在解毒这方面很擅长,连老爷能找到这样的高人,真是令公子莫大的福气,只要再加以时日,那高人再来几次,令公子定能解了身上的毒。”
毒解了,再把身体调养一番,便可恢复正常。
“如此,我便放心了,看来是连某小心人之心了,竟是怀疑那道长,惭愧惭愧。”连老爷向郎中道了谢,把人送走,脸上的笑容便带了几分真诚,不再假笑。
也不再派人去查老道的下落,现在他完全相信对方是个隐世高人,不喜别人知道他的行踪,所以行为举止颇为诡异,也难怪神出鬼没的。
其实叶墨寻和宋坦坦只是仗着速度快,一个晃眼便从后门进了宋坦坦的糕点铺子,然后在里面卸了易容术,换回原本的相貌,大摇大摆的从糕点铺出来,再明目张胆的走回家。
糕点铺已经交给朱秀和赵四娘,钟小花三个妇人看着了,她们也跟着小桃学会了做糕点,不过三人还是以卖糕点为主,自己做的少,基本上是从小桃他们那里拿货。
宋坦坦和叶墨寻经常易个容进来,出去时又换回原来的样子,对此三人已经习以为常,见他们二人从里屋出来,眼睛都未眨一下。
因为二人没有和她们打招呼,匆匆离开的,三人也就没打扰二人,只等二人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