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雨咬着唇,急的眼泪都同来了,宋追燕他们一走,她和妹妹只能任人鱼肉,可她们做不到扔下赵伯不管,更没有理由不让宋追燕他们走。
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突然听见前方有马蹄声传来,张清雨和张清灵都伸长了脖子看去,在看见赶马车的钟青衣时,姐妹两个眼泪掉的更凶了,她们急匆匆的迎上去,踉踉跄跄的还跌了一跤。
两人顾不上脚上传来的疼痛,立马互相搀扶着爬起来继续向前跑,那是她们爹娘的马车,爹娘和弟弟一定还活着吧。
“爹,娘,洪儿……”张清雨边哭边喊。
马车帘子撩开,从马车里出来的是宋坦坦,她两只肉嘟嘟的小手抱着一个小婴儿,因为手短,所以抱的有些吃力。
“慎儿,姐姐是慎儿。”张清灵拉了拉张清雨的袖摆,哭着说。
“宋姑娘你们是在哪里找到我小弟的,我爹娘还有大弟呢?你们看见他们了吗?”张清雨颤声问,其实心里已经有不好的预感。
“我们沿着官道走了两刻左右,就往一条岔道找去,走了一刻钟左右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巨响,还有马的嘶吼声,等我们赶到时,只看到几个大汉拿着刀站在悬崖边,悬崖很高,崖底都是浓雾,我们看不清下面的情形,听那些人说,有一辆马车摔下去了,里面有三个人……”
钟青衣和对方动了手,以钟青衣的武功是能杀了那些人的,但有几个很狡猾,在打斗中突然向钟青衣扔了个东西过来,钟青衣眼力极好,看清对方扔来的是个小婴儿,就顺势接住。
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那几个人就逃走了。
“我们只找到一辆马车,那周围也没看见其他人的尸体,不然我们直接拉回来,让你们认人。”宋坦坦小嘴叭啦不停,清楚的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张清雨闻言直接晕了过去,她只是眼前一黑,不多时又转醒过来,她带着哭腔道:“我要去找我爹娘,这位公子能不能带我去事发的悬崖边?”她想确认一下。
“这世道乱,坏人多,那地方那么危险,我看你还是别回去了,万一那些坏人还埋伏在那里怎么只?话说你们是不是被仇家追杀啊,如果是就更要小心些。”朱秀心里憋不住话,更不想因为这半路出现的张家姑娘,让他们陷入危险境地。
钟青衣有些犹豫,他下意识看向宋追燕,后者当没看见他的求助,她可不管他的私事。
“你若实在想冒险,就让我舅舅把地点告诉你,你们自己过去,我们还要赶路,没办法陪你去找人。”叶墨寻替钟青衣回绝了对方的请求。
救下她们是因为刚好撞见,大家又不是很熟,凭什么要为了她再次冒险,她要去找自己的父母就和她妹妹自己去,别拉上他舅舅。
张清雨泪流满面,犹见我怜的看向钟青衣,但后者并没有看她,她心中凄凉,垂头咬了咬牙,低声说:“是我唐突了,不该提这样的要求,我们不去找爹娘了,我们想和你们一起走,可以吗?”
钟青衣不作声,当作没听到。
“可以。”宋追燕无所谓,对方想得到他们的保护,坦坦馋他们的马车,算是扯平了。
“这里不安全,只怕那些人会追上来,还是快点离开的好。”钟青衣一脸谨慎。
宋坦坦和钟青衣找回来的马车是驮东西的,没有车厢,只拉了个板车,板车上还有不少东西,不过几个年纪小的萝卜头坐下去还是可以的。
张家姐妹的车厢不小,把赵伯抬上去还勉强能坐下两个人,张清雨抱着年幼的弟弟和张清灵和赵伯挤在一辆马车上。
终于不用走路,可以坐马车了,宋坦坦满意了,她甚至想学赶车,但宋追燕并不同意。
“让朱婶婶赶车,我学会了再教你。”宋追燕冷声说。
“其实我也只在家里学过赶驴车,我们家穷,买不起牛。”更别说马了,朱秀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看你赶的挺好,看来赶驴车和赶马车的技巧差不多,幸好你会。”宋追燕浅浅一笑,在现代她都是骑摩托车,开手扶拖拉机,很多车她都会开,唯独没赶过牛车这些。
走路的还有一群人呢,看着阿柱他们吃力的跟着马车走,宋坦坦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如果多弄一辆人马车就好了。
马车没那么弄,老百姓基本买不起牲口,连牛和驴都不是谁家都有的,更何况是马。
尽管赶着马车,但因为走路的人多,所以速度还是提不起来,赶了一天路,大家都快走不动了,他们在一处破庙前停下。
“天马上就要黑了,不宜赶路,我们就在此处休息一晚吧。”刚才他去来时的路上查看过,追杀张清雨一家的匪徒并没有追杀过来。
“看来追杀张家的人并不是仇家,是路上不幸遇上匪徒的原因。”钟青衣低声说。
“也可能对方只想杀张清雨的爹娘,并没有想灭他们全家。”宋追燕淡淡回道。
是这样吗?好像也有道理。
“好了别在这讨论别人的家事,让人听见不好,赶紧进去准备埋锅造饭。”宋追燕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率先进了破庙。
没想到破庙里已经有人,宋追燕步子一顿,钟青衣很快发现异常,马上走了过来,“怎么了?”
“没什么,有人先我一步进来。”是两个半大小子,两人面色腊黄,瘦成一把骨,他们旁边的干草上还躺着一个中年女人,看样子已经没气了。
“不用紧张,我们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