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童见她态度恶劣自然更不想搭理她,平日里他们也是强横惯了的,这会儿怎么可能容忍别人对他们吆五喝三的。
小童正想发威恐吓几句,宋坦坦一把攥住他,对方身高比宋坦坦要高个三寸,但此时愣是被提离了地面三公分,且领子勒紧了他的脖子,他只能蹬着腿挣扎,脸色涨的通红,愣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带我们去见你们掌柜,否则小心我拧断你的脖子。”宋坦坦无甚耐心道。
保命要紧,小童哪还敢起什么为难的心思,艰难的点点头,只希望这煞神赶紧松手,别一个失手真把他勒断气了。
见识到来人的厉害,小童获得自由后不敢再摆谱,灰头土脸,老老实实的在前面带路。
宋坦坦和叶墨寻随着小童进了里间,又穿过一个走道,没走几步就到了一个房门前,小童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个有些暗哑的男声,“是张大吗?不是跟你说过没有重要的事别来烦我?”
“掌柜的,有,有人找。”小童也就是张大吞吞吐吐的,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身后的二人,就怕对方会突然朝他下毒手。
要说这小童也是个狡猾的,他这般吱吱唔唔里面的人怎会听不出异样,掌柜的眼睛闪过一道精光,连忙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刀柄上镶着三颗宝石的匕首。
这把匕首是他前两年从一个落迫的世家大族的一个公子哥那里得来的,当时对方急着用钱,他只用三两银便把这匕首强行当了过来,之后便一直作为防身用。
掌柜的拿着匕首正要去门口听听动静,只是刚站起身,门就被人从外面踢开。
只听“砰”的一声,那厚实的木门被踹的摇摇欲坠,随后便见两个面容清俊的少年走了进来。
先走进来的个子矮一些,手里握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眼睛圆呼呼的,一张过于白净的小脸摆着凶巴巴的表情,只见对方拿刀指着他说:“你就是这家店的掌柜?”
很想否认,但显然不承认是不行的,掌柜只能故作镇定道:“我就是这家店的掌柜,请问二位小公子有何赐教?”
“你见过这块玉石吗?想清楚再回答,比如谁曾经拿着这玉石来当过,后来为何没当成?”宋坦坦也不跟他拐弯抹角,直接把那猪形的玉石拿出来问他。
掌柜的只瞧了一眼,便认出这玉石是曾经有个妇人拿来当过,当时他想一两银子不出把东西昧下,但没成功。
如今两年过去,这两位少年带着东西再次上门,且气势汹汹的,莫不是要来找他算账?
毕竟当初他可是找人把那妇人打的半死,可惜还是让她给逃脱了,真是失策,掌柜的心思百转,面上却半分不显。
别看宋坦坦整天咋咋呼呼的,其实她心思细腻的很,这掌柜的眼珠子转了几圈她都数清楚了,微表情变换了几次也逃不过她的眼睛,别以为他脸皮抖了两下她就发现不到他看到玉石那一刹那的异样。
掩饰的再好还是露了破绽,现在就看看他愿不愿说实话了。
“当铺每天来当东西的太多,我也不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当铺里的,这东西是否曾经有人拿来当过,我实在想不起来。”掌柜的笑的恰到好处,说的话也找不出错处。
“我们要听实话,你最好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宋坦坦摆出咄咄逼人的架势。
“小公子你让我说什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掌柜的还在狡辩。
一直不说话的叶墨寻突然手一扬,掌柜的只觉闻到一股淡淡的清草香,几息间突然嘴巴不是自己的了,脑子也不听不使唤,叭啦叭啦把两年前的事倒豆子似的全交待了。
说完掌柜的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心中大骇,这二人到底什么身份,怎的会有如此厉害的药物,他只吸入了一丁点便被对方完全控制住,该说不该说的全说了。
“ 配合一点大家就不用剑拔弩张的,看把这老头给吓的,造孽哦,裤子都给尿湿了,”宋坦坦见地上有一滩水渍,皱着鼻子啧了声。
“咦,这是什么?”
那是掌柜的刚才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此时从他的袖口里掉出来,宋坦坦飞快的一把捞起。
“好漂亮的匕首,珠光宝器的,”宋坦坦差点被上面三颗鹌鹑蛋大小的宝石闪瞎了眼,“好东西,我喜欢,既然大家这么有缘,这东西就当是你送我的见面礼了,小生在此多谢掌柜的了。”
嘴上说的客气,语气却是敷衍的,这姿态这作派多像平日里的自己啊,掌柜一阵肉疼,这匕首可是个宝物啊,削铁如泥不说,主要上面还镶金装银的。
刀鞘是用金做的,上面还镶满了碎宝石,刀柄亦是金的,刀柄上也镶着三颗宝石,这匕首不说防身,就是拿去卖都堪称价值连城,当初若不是那家人走投无种,怎可能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拿来当?
宋坦坦得了宝贝,心里美滋滋,其实黑吃黑也挺爽的,她要不要再搞点其他值钱的东西?
“有人过来了,我们快走吧。”叶墨寻拉着她慢条丝理的走出去。
掌柜的敢如此黑心,光天化日就敢欺压百姓,背后自然是有后台的,当铺里一出事,就有眼线会禀报给他的靠山。
刚才宋坦坦二人之所以明目张胆,大摇大摆的从大门口进,又各种挑衅威吓的就是为了把背后之人引出来。
一番功夫没有白费,这背后的豺狼果真派人过来支援了。
宋坦坦和叶墨寻出了当铺门便加快步子窜进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