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欺人太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竟敢把他整把头发削了,他只削了你一小戳发罢了。”
严超自诩是几人的老大,且平日他一向护短,此时虽落了下乘,自己也泥菩萨过河,但属于老大的姿态还是要摆出来的。
“都说了十倍奉还,我没削了他脑袋就是手下留情了,你还敢跟我讨价还价,手下败将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
宋坦坦想起刚才在客栈严超的那副嘴脸就来气,所以此时也学着他那般鼻孔向上,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表情。
“你……你可知道我的身份?”严超被气的心梗,只好试图用身份来吓退对方。
“你谁啊?”宋坦坦一脸无所谓。
虽然她语气很差,让人听了很不爽,但严超觉得这是她还不知道他真实身份的原因,待他亮出身份,对方就该知难而退,还得乖乖跪下给他磕头道歉。
“我乃长夜城刘守备的亲外甥,我母亲是刘守备的嫡亲姐姐,我舅舅一向疼爱我,你们最好识相点,别再反抗,随我们回去把事情交待清楚,否则回头有你们罪受的。”严超歪了歪唇,一副我很牛b的表情。
宋坦坦与叶墨寻像看二傻子般斜睨了他一眼,前者对后者说:“阿寻,这人面上看着挺精明的,原来是个蠢货。”
都落在他们手里,且这里连个鬼影都看不见,更别提是否有人过来了,严超这傻叉若把他们惹恼了,他们把严超和他的跟班都杀了也没人知道。
墩坏娜丝醇严超最后是追着二个少年人走了,接着便丧命,大概能猜到是被两个少年灭口的,其他再多线索是不可能找到的。
现在宋坦坦和叶墨寻是易了容的,见过他们真面目的没几个,甚至他们现在就可大摇大摆的回客栈去,也没人能认出来。
把严超一众人打晕后,他们就真的回客栈去了,两人都觉得万无一失,没人能认出他们来。
傍晚时候,张五金派人给他们送信,说是要找的人找到了,让他们去领人。
张五金把他们约到一个破庙里见面,当宋坦坦和叶墨寻过去的时候,便看见他坐在一张靠椅上,旁边地上跪着一个被绳子绑着的大汉。
“人给你们找来了,该付酬劳了。”张五金裂着嘴,伸手讨银子。
宋坦坦给了他三十两银子,这是之前说好的价钱,但张五金此时却是嫌少了,“我们兄弟三十几个,为了把人找出来差点跑断了腿,且这人会两下子,可不好对付,你看看我这兄弟的胳膊被打断了,两位少爷是不是多给点?”
叶墨寻瞥了他一眼,淡然道:“把人叫过来我看看。”
张五金以为他是要确认他手下人是不是真的受伤,怕他说慌。
想了想便把那人叫过来,让他把胳膊伸过来给叶墨寻看。
叶墨寻抓着那人的胳膊检查了一番,便松开,随后拿出帕子仔细擦着手,语气仍然是毫无起伏,“这胳膊伤了有两天了,不是今天伤到的,且只是点外伤,并无大碍。”
“……不是,他就是今天捉人的时候受的伤,你怎么能因为不想给银子就算他是前两天受的伤,我们兄弟替你们办事可不容易,咱在这长夜城虽算不上最厉害,但也有几分势力,背后有靠山的,你可要想清楚了。”
软的不成就来硬的,这张五金当他们是好拿捏的?
“你在威胁我们?”宋坦坦呵呵一笑。
“是,又怎么样?”张五金被她的眼神唬了一下。
特别是旁边那少年的眼神莫名的让人有压迫感,被他这么盯着,张五金差点就屏住呼吸,大气不敢透了。
不过想到这里是他的地盘,底气又回来了,立马重重吐出一口郁气,虚张声势道:“别以为我只有三十几个兄弟,外面还有我结拜大哥的人,我可不是吓唬你们,我大哥可是长夜城真正的地头蛇,手下有一百多号人,和刘守备关系很铁。”
这刘守备不但自己人在外面为虎作伥,私底下还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同流合污,简直无恶不作啊。
“你大哥叫什么名字?”叶墨寻状似无意般问。
“我大哥就是严……嘿,臭小子想套我的话,就你们两个毛头小子,也想知道我大哥的名号,虽说你们有点本事,但强龙不压地头蛇,你们最好识相点。”
张五金反应快,差点脱口而出的名字愣是咽了回去。
能做上小头目,脑子的确还行,只是这人有些贪心不足,之前还拿着五两银子笑的见牙不见眼,此时却连三十两银子都嫌少,仗着人多就想讹人。
“没银子,我不会再多给一两银子。”宋坦坦面无表情道。
“你,好,那你就别怪我手段太狠,兄弟们给我上。”
张五金今晚是有备而来,之前他就察觉这两少年身上带了不少好东西,正琢磨着什么时候找个机会把二人抢了。
先前有些忌惮,没敢轻举妄动,没想到这二人突然又找上他,他就觉得机会来了,答应帮忙找人后就开始筹划,刚才他没说假话,他真的跟大哥借了二十多个人在破庙外面守着。
这时一声令下,就全冲了进来,这些壮汉个个凶神恶煞,眼睛像毒蛇般盯着宋坦坦与叶墨寻二人。
“识相的就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否则今天你们就别想从这里出去。”张五金得意的放话。
“唔唔唔。”
地上被绑住又被塞住了嘴的小商贩一直在装死,希望这些人打架的时候能忽略他,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