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过年比去年气氛好多了,没再发现死人,粮食比去年多,番薯和玉米都是很容种活,虽然是荒地,但大家用心伺候了,所以产量尚可。
村民家里的大米也基本没剩下,除了那些过日子极其节省的人家,舍不得太快吃完,把大米留着给老人孩子吃,家中才有剩一点。
刚开荒的田,都不适合种水稻,收成太少,当然也可能是林家村的人都是北方人,所以他们喜欢种麦子,所以有些人种了麦子和黍米。
宋追燕原本就打算明年再种水稻的,一来是之前雪灾,到了三月才化雪,时间上跟不上,二来是荒地种东西收成不好,当然主要原因是空间还有不少粮食,她不想费那个劲。
不过种番薯,玉米和土豆却是可以的,这里的人都不会种这些,刚好她可以教他们,明年就不用教了,明年就得种点水稻了,不然家里吃米饭的时候,突然有人撞过来看到,怎么解释大米的来处?
说回除夕这天,宋坦坦和叶墨寻很有兴致的弄了不少竹筒回来,是用来代替鞭炮的,去年除夕下大雪,加上水帘洞那边的事,大家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今年的雪不多,至少前几天就停了,今天还出了太阳,大家心情都不错。
宋追燕不但教村里的女人做板栗饼,还教她们做番薯饼和玉米饼,以及土豆饼和土豆泥,你看,虽然没有大鱼大肉,但还是有很多事可以忙,只要能吃饱,这个年就是好年。
最快乐的就是宋坦坦和叶墨寻,吃过年夜饭两人就黏在一起看小说,面前放着一大堆零食,瓜子、花生、开心果、核桃、巧克力饼干……琳琅满目。
正看的入迷呢,就听到外面有人喊他们出去,“坦坦,阿寻快来玩爆竹啊,我们做了番薯饼可好吃了,给你们吃。”
春生声音一惯这么大,是个小烟嗓,男孩子就是爱玩爆竹这些,看把他们兴趣的。
“走走走,看看去。”有人玩,宋坦坦也不想窝在屋里看小说了,她把东西全收进空间,只留了些瓜子拿出去。
“坦坦,我们做了番薯饼,用了猪油煎的,给你吃。”春生献宝似的把番薯饼从怀里掏出来递给宋坦坦。
“你洗手没有,饼子刚才贴你胸口了?”宋坦坦眨巴着大眼,有些一言难尽。
“我洗手了,洗的很干净,用你给我的皂角洗的,你闻闻现在还香香的。”春生把手凑过去,要她闻。
“洗过就好,吃东西之前一定要洗手,爱干净才不容易生病。”一有机会,宋坦坦就会提醒这些小孩勤洗手。
不止洗手,还有洗头先澡,逃难的时候没办法,想讲卫生都没条件,甚至为了掩人耳目特意要弄的脏兮兮的,刚逃过来那会儿,好多人已经几个月,甚至大半年没洗澡了。
头发一团一团的粘在一起打结,长满了虱子,每根头发上都结满了白白精精的虱子蛋,摁一下“噗”一声响。
和大家混在一起的宋坦坦,宋追燕,叶墨寻无一幸免,全都满头虱子横行,经常头上很痒,手一爪,指甲里就卡住好几只又肥又大的虱子,看的宋坦坦头皮发麻。
最惨的就是叶墨寻,他有轻微的洁癖,头上长虱子那段时间,对他来说简直就是酷刑,经常一副濒临崩溃的神情。
安定下来后,叶墨寻就缠着宋坦坦要除虱子的药,药在头上涂了大半个时辰,才拿着香皂去溪边洗头,那天他差点把自己搓掉一层皮。
当然宋坦坦和宋追燕也差不多这样,在溪边的洗的头,实在是家里用面盆洗不干净,必须来有流动性的溪里才能彻底洗干净。
不过洗澡她们是在家里洗的,不好在外面洗,要点面子,别让人看见毁了闺誉,谁让咱穿越到了古代呢。
他们把自己收拾干净后,自然也要把身边的人收拾干净,那时候宋追燕和宋坦坦还有叶墨寻,摁着朱秀,阿柱,春生一群人来溪边洗头。
先给他们涂上除虱子的药,然后拿给他们一块黄灿灿的肥皂,让他们把自己搓干净喽。
再后来,阿柱,春生,吉祥等人又在私塾读书,叶墨寻发现他们很不讲卫生,总是不洗手就抓东西吃,这都不算什么,问题是他们还喜欢用脏脏的小手抓东西分给他和宋坦坦吃。
忍无可忍,他上课的内容就加了一项,要讲卫生,上课前必须先把手洗干净,但那小孩洗手,把手伸到水里浸一下就算洗了,跟没洗一样。
于是,宋坦坦默默从超市拿了一块硫磺香皂出来,亲自示范教大家怎么才能把手洗干净。
“这样洗太费皂角,也费水,多麻烦。”春生皱着脸弱弱的抗议,其他学生虽没出声,但显然心里是赞同春生的。
“皂角是我的,村子周围那么多条小溪,又不缺水,你们管它是不是费皂角费水,听我的,就这么洗。”宋坦坦气嘟嘟的插腰,怎么能不讲卫生呢,至少吃东西前要先洗手啊。
如此,村里的小孩学会了用皂角洗手,不过也就维持在要见宋坦坦和叶墨寻的时候,见不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才不想费这个劲,怪折腾人的。
他们经常不洗手吃东西,村里的大人也都不洗手就吃东西,也不见谁生病,哪就那么金贵了,咱都是地里刨食的人,指甲里有土多平常的事。
不过这话他们不敢在宋坦坦和叶墨寻面前说,毕竟他们不但是孩子王,还是‘夫子’,年纪虽小,却是有能耐的。
宋坦坦教他们学武,学怎么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