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正好,不会我教你。”
程鸢索然无味放下碗筷,“不想学。”
陆霆川浅浅的笑容定格在脸上,“怎么了?这么没精打采?”
“没什么。”
程鸢起身,将两人的碗筷收进厨房。
遵循他们一直以来遵循的规矩,一人做饭,另一人就洗碗。
陆霆川觉得不对劲,突然按住程鸢的手腕。
“身体不舒服?放着,一会儿我洗,你先去休息,我们晚点出发也可以。”
程鸢松手,坐回原位,置气似的,偏头不看陆霆川。
陆霆川担心地问:“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程鸢回眸,面对陆霆川,眉头从始至终都没有松开过:“陆老师,你真是个大骗子。”
陆霆川纳闷:“我怎么又成骗子了?”
程鸢不满,“说好的‘披荆斩棘’,就拿姚潞一个人开完刀就完事了?动完手术还要再做检查呢,你‘开’完姚潞就没有再自省自查一下?”
陆霆川更不懂了,“我查什么?”
程鸢瞪着他,不发一言。
陆霆川还是不明白,“不是,我的工作范围只有二组,你也知道,整个二组除了你,没有其他异性……当然除了护士和部分患者,但那都是工作……”
“我不是说二组。”
“那你说什么?”
程鸢咋舌,眼神飘一阵,才吞吞吐吐质问:“我说零食……那些零食,到底怎么回事?”
陆霆川的脸瞬间暗下来,“姜一欣来找你了?”
“瞧,陆老师,你自己都承认了。”
程鸢的心口越发堵得慌。
望着程鸢这委屈巴巴的模样,陆霆川严肃的脸,突然没绷住,再抬头时,已然换上和煦的笑颜。
陆霆川食指轻划过程鸢的鼻梁,脸上是温柔的笑,望着程鸢的眼睛里都有光,专注又深情。
“零食的确是我托姜一欣买的。她和你年纪相仿,我想你们喜欢的东西应该差不多,没想到……你这个小丫头,竟然吃醋了。”
“我没吃醋!”程鸢很不满,一脸傲娇,不服输地说:“谁说年纪相仿,喜欢的东西就差不多?再说,我比她大一岁呢!你九年义务教育结束的时候,我都上小学了,她可没有。”
陆霆川凝滞片刻。
这是什么说法?
转念一想,程鸢这是拿年纪说事呢。
坚持忍着笑出声的冲动,陆霆川揶揄程鸢说:“上小学一年级,很光荣么?”
程鸢想反驳,却顿时无话。
“行了,年纪大你太多是我的错,我道歉,怪我生的太早,年岁太老。”
程鸢纠正:“陆老师,我不是嫌你年纪大,我就是觉得,感情的事归根结底都是我们俩的事,不应该让别人插手。”
陆霆川很认真地问:“你觉得姜一欣插手了我们的事?”
“嗯!非常之多。”程鸢十分肯定:“陆老师,你送我东西,不管什么,都没关系,只要是你的心意,我一定倍感珍惜,但请不要假借他人之手,那样显得很没诚意。”
“这么说来,我费尽心机想送你你喜欢的东西,到头来还不如我随便买的伴手礼?”
“心意比我的喜好更重要。”程鸢好心提醒,“陆老师,这是考点,要考的。”
陆霆川笑着点头,“好,我记住了,谁让你是考官呢?”
经早上这一闹,程鸢的心结也算打开了一部分。
陆霆川配合积极,态度良好,程鸢不予深究,放他一马,让他好好过个五一。
有可能,这是陆霆川过得最后一个舒心的假期了。
……
从东江到绿岛,需要在码头乘船,程鸢凭生第一次坐船。
程鸢以为他们要买船票,然后坐专门的航线过去,没想到车子刚到码头的停车场,已经有一个身穿制服,有点像服务生的人在等了。
两人下车后,像服务生的人主动打招呼,“陆先生,程小姐。”
然后去后备箱取了行李,“船已经准备好了,请跟我来。”
他走在前方,为二人带路,程鸢亦步亦趋跟着陆霆川身侧,小声问:“售票口在那边,我们不先去买票?”
陆霆川却突然笑了,爽朗又无奈:“我们不乘航线的船,坐私人游艇过去。”
程鸢彻底怔住。
私人游艇?
程鸢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地问:“陆老师,你是不是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说吧,你是拿了抽成还是收受了药企贿赂?拿了多少,我查查你够判几年。”
陆霆川皱眉,“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贪财的人么?”
“不是吗?”程鸢一扭头,岸边的白色私人游艇已经近在眼前,“喏,这个,你让我怎么信你?国内的医生什么时候待遇好到能养得起一架私人游艇了?”
陆霆川忍俊不禁,“我又没说这是我的。”
程鸢追问:“那是哪儿的?”
“钟致丞的。”
程鸢哑然,机械地缓缓抬头。
“感情吃牢饭的人是钟医生啊!”
“想什么呢?”陆霆川转身上船,“跟上。”
程鸢呆呆地踏上甲板。
但还是不肯相信,国内医生能有这种薪资待遇。
两人来到游艇舱内,像服务生的人给两人奉上清爽可口的果汁。
程鸢道谢,心有余悸地环顾四周,转眼看见陆霆川恣意的靠坐在真皮沙发上,黑色的墨镜将他视线完全格挡,程鸢甚至不知道他在看哪里。
说实话,坐在这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