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呦,痛痛痛,陆医生打人了。”萧佐捂着肚子,佝偻身子,脸色痛楚万分,嘴里说着玩笑话,但疼也是真的疼,萧佐倒吸一口气,“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手底下一点都不留余地。”
揉揉肚子,松垮垮蹦几下,萧佐才感觉好很多。
陆霆川正站在灶旁等水开,等锅盖里冒出大量热气,他把面放进去,问:“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是不是李槐那伙人又找你了。”
“没有,上次他不是已经进去了么?有向堃在,这才几个月,怎么可能放出来?”
陆霆川拧眉,“李槐他老板呢?就没什么动静?”
萧佐百无聊赖,实在饿的不行,拿起案板上的西红柿,猛咬一口,喊混着说:“李槐,他的得力大将,都进去了,他还敢再招惹我们?再说,你和陆尧澄是兄弟,和钟致丞也是兄弟,就你们这坚如磐石的‘三角关系’,李槐后面那位也不敢动咱。”
陆霆川没说话,只安顿说:“我们的关系没好到那种程度,你别掉以轻心。”
萧佐三两口解决完西红柿,胡乱抹两下嘴,“你这不是已经主动和人俩接洽了么?凭你,还有你们的血缘,我就不信他俩你搞不定。”
陆霆川拧眉:“我们是有亲戚关系,但几家之间并没有深交,说白了也不过是熟悉姓名的陌生人。”
萧佐完全不信陆霆川的话,嗤之以鼻,“你什么脾气,老子不知道?你要是不愿意和他们往来,谁能靠近你。”
闻到面条的香味,萧佐眼睛立刻长在了锅里。
“这什么时候好啊。”
“马上。”陆霆川帮忙打了鸡蛋,放了点葱花,简单调味后,关火出锅,“吃完赶紧走。”
萧佐单手端着面,大摇大摆地来到餐桌处坐下,脸上全身奸诈又得意的笑。
“我懂我懂,你不就想早点生米煮成熟饭么?不用催,兄弟我肯定挺你。”
萧佐大口嗦面,吸溜吸溜地,可把他饿坏了。
陆霆川收拾完厨房,无语地盯着萧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么多年你真是一点没变。”
萧佐嬉皮笑脸,“那是,我这稳如泰山的人设,想崩?开玩笑!倒是你,谁能想到,以前抽烟喝酒玩女人的‘霆哥’,现在人模狗样的当了医生不说,遇到个看得上的女人,竟然装起来了。你就装吧,我不揭你老底儿,就看你能装多久。”
陆霆川紧咬后槽牙,“吃你的面吧!”
萧佐故意把面吸得哗啦啦响,回应陆霆川的不满。
夸张地吹几下面,萧佐头上已经一片汗湿,他抽几张纸,随便擦几下,问:“你真不回去看看大家了?磊子他们现在还念着你呢。”
“不方便。”陆霆川摸了裤袋,空空如也,又问:“有烟吗?”
萧佐坐直身子,伸直腿,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软红河,扔在桌上,“没几根了,别给老子抽完了。”
陆霆川拨开烟盒,习惯性摇出来一支,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拧眉问:“火呢?”
萧佐胡乱在身上摸一圈,突然暴怒:“考!出门的时候让磊子给拿走了。老子还想着饭后一支烟呢!”
陆霆川起身,打开灶台上的小火,点燃后关上,手指轻夹着香烟搭在嘴边,吸一口后,手指长的香烟瞬间短了一截儿。
萧佐三两下扒完面条,也学着陆霆川的方法点了一根。
两人在餐桌前对坐,烟雾在两人中间萦绕,缥缈又迷离。
萧佐从客厅拿来烟灰缸,食指轻轻一弹,一截灰烬落入透明的玻璃缸中,他眯着眼问:“你不是戒烟了么?”
陆霆川拉过烟灰缸,也轻掸烟灰,“戒得了么?”
“在程鸢面前呢?抽吗?”
陆霆川微微一愣,碾碎抽了一半的眼,“没有,她闻不得烟味。”
“真矫情。”
陆霆川睨他一眼,“你找我就是说这些废话的?”
萧佐猛地吸两口,碾碎烟头,“行,现在说正事。”
他正襟危坐,面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半响后,他说:“借我点钱。”
陆霆川有点意外,“多少?”
萧佐掐着指头简单算一下,“十万八万不嫌少,百八十万不嫌多。”
陆霆川沉声问:“你修理厂呢,破产了还是抵押了?”
“没有,最近资金厂子里要进一批外国车的零配件,钱全砸里面了。我手头上是一分钱都没有了。”
萧佐说着,将全身的口袋翻一遍,掏给陆霆川看,“比脸都干净。”
陆霆川挑眉,“是比你脸都干净。”
“嘿,跟你借钱不是让你埋汰我,借不借?不借我走了。”
“借。”陆霆川摊手,“但钱不在我这儿。”
萧佐惊呼:“你又买房子了?限购政策不是已经出了么?你怎么还往房地产里砸钱?”
陆霆川白他一眼,“卡在程鸢那儿,想借钱,你自己找她要去,她说给就给。”
萧佐瞠目结舌的同时气急败坏,“你这还没结婚呢,银行卡都上交了,好啊你,在这儿等我呢。你就不怕我在她面前拆穿你的真面目?”
陆霆川悠然自得,“你去说,随便说,把她惹急了,看她给不给你。”
萧佐起到抓狂,冲上楼大力地敲程鸢的房门。
程鸢打开门,有微微的嗔怒。
“什么事,萧先生。”
萧佐开门见山,“陆霆川的卡在你这儿?”
“卡,什么卡?”程鸢一时没明白。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