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眼泪忍不住要流出来的时候,睁大眼睛,千万别眨眼!你会看到世界由清晰变模糊的全过程,心会在你泪水落下的那一刻变得清澈明晰。盐,注定要融化的,也许是用眼泪的方式。((?>?<)☆)
三十一岁,夏承风任性的推掉了所有工作,带着俞雪秋踏上了飞机。
因为担心俞雪秋现在的身体吃不消,夏承风没有选择行程较远的国外,而是将地点选在了s市某个景区。
飞机腾空,划过长啸卷起一条银白的分界线,片刻的颠簸之后很快便接近平稳。
夏承风侧过头,俞雪秋就在她身边睡着,不怎么安稳,眉头皱的死死的,时不时哼唧两声隐隐约约的能听见他们为孩子取得名字,俞雪秋两只手死死的攥着盖在腿上的薄毯,身体朝着另一边侧着。
夏承风突然发觉,以前那个喜欢粘着他的俞雪秋时至今日竟然连最不安稳的时刻都在躲避着自己。
可悲吗?夏承风这么问自己,不可悲,他应得的。
至少她不再执着死亡而是尝试着活下去,他该学会满足。
经过几个小时的短途飞行,飞机终于到达的目的地,夏承风下意识拉着俞雪秋走,却措不及防的被她抽走了自己的手,掌心微凉的余温尚存,主人却已经走出了好远。
夏承风叹了口气,认命的紧了紧自己的手掌,随后快步追了上去。
三十一岁,俞雪秋和夏承风说的第一句话是“你热吗。”
s市不同于d市,在d市还在冬季与春季交替而冷的瑟瑟发抖时s市的市民就已经穿上了单衣尽情的享受春日带来的暖和。
夏承风出门之间将强制的将俞雪秋裹成了粽子,也顺便将自己裹成了同款,刚走出机场,一股暖和的春风扑面而来,两个人站在原地,愣了好久。
路过的行人偶尔侧目,寻思着多好看的两个人,可惜是俩傻子。
所以,俞雪秋问夏承风热不热。
“热。”
夏承风如是回答,不仅身体热,心里也终于开始暖和了。
他笑的像个傻子,也不脱衣服,就只是傻傻的对着俞雪秋呵呵笑,或许是他的笑容太有感染力,俞雪秋也笑了,也不能说笑,只是浅浅的勾起了一点点唇角,很快消失,却被眼尖的夏承风捕捉到了。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至于这么高兴吗,一路上都在哼这首歌,俞雪秋这么想着,心里的郁结似乎有一点点的消散。
当晚夏承风就连办公时脸上都是抑制不住的笑脸。
三十一岁,夏承风在民宿的床上睁开眼睛,鼻尖飘着淡淡的薄荷味道,迷蒙的睁开眼俞雪秋已经不在床上。
他惊慌的从床上坐起,鞋都来不及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出房间,客厅也没人,洗漱室也没人,厨房也没人,到处都没有俞雪秋的身影。
恐慌在内心深处被无限放大,夏承风疯了似的冲出房间,和俞雪秋装了个正着。
那一瞬间,惊喜,心酸,后怕和庆幸如潮水泛滥成灾将夏承风的理智撞得七零八碎,他突然腿软的跪在了俞雪秋面前,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的虚汗低落,夏承风艰难的牵起了一个不算好看的笑容。
这世界千变万化,我最怕看到的仍然是你痛苦。
俞雪秋从来心思通透,她知道夏承风为什么会这样,所以她没有询问他这幅邋遢模样的原因,而是缓缓蹲下,将手中的早餐袋提了提,露出了一个微笑。
“老板娘请我们吃早餐,我知道你累了,所以没叫醒你,然后将早餐带回来了。”
俞雪秋言语温柔,空闲的时候抹去夏承风额头上渗出的汗珠,暖暖的。
久违的温暖让夏承风生出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待他反应过来,俞雪秋已经提着早饭走了回去,一件件将早餐摆好,招呼夏承风去吃早饭。
三十一岁,一直到他和俞雪秋手牵着手走近景点夏承风都不敢相信早上的一桩桩一幕幕,雪秋她,又受了什么刺激吗?
两人携手走上晶湖上的木桥,碧蓝的湖水明丽见底,阳光倾斜折射出翠绿的光芒,白云倒影在水面,湖边古树环绕,斑驳陆离,交错渲染,美的让人心声平静。
可夏承风却没那么多心思欣赏这美丽的风景,他满脑子都是雪秋到底怎么了,还有一些公司的事情。
出神间,俞雪秋却突然捏了一下夏承风的脸,脸色严肃夏承风瞬间回神,见到这样的俞雪秋觉得熟悉的同时更多还是担忧,“怎么了雪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觉得这景色不好看,我错了,不然我们……”
“你没错。”
俞雪秋打断夏承风的话,眼里含了潋滟的湖水,“我知道你在担心我,这段时间照顾我你也很累了,你看这里,美丽,宁静,来往的游客脸上洋溢的都是幸福的笑容,我突然就在想,是不是我应该试着有点希望,是不是不该让你这么累。”
俞雪秋总是这样,出了名的心软,出了名的爱夏承风,她怎么舍得夏承风永远如此卑微小心翼翼的护着她,所以,俞雪秋也妥协了。
夏承风激动的不知道该做什么,三十好几的人了,愣是像个小伙子似的不知所措的手都不该往哪儿放,你你你我我我了半天也说不出半句完整是话,但又实在惊喜至极,最后竟然当着一众游客的面抱起俞雪秋转起了圈圈。
莫名被撒了一嘴狗粮的游客偏偏也酷爱起哄,俞雪秋在一众起哄声中羞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