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听了听,对方所言若是没有任何夸大其词,那么能让整个村落里面的所有牲畜都失去血液,这且一般都是妖物从中作祟了。
“可有牲畜尸骸在?”李儒问了一句。
“有有!”万志勇连忙回答,对着旁边一个身材瘦弱,看起来有些木讷寡言的男人说道,“张天和,你去将你家羊羔扛过来让乞怜人大人过目!”
“为什么你不去……”张天和心中嘀咕了一句。
他依依不舍的将自己的腿脚从火盆的温暖中拽出来,从墙上拽了一个灯笼,点了个灯笼就要朝自己家去了。
“玄舟你也过去帮忙。”李儒安排了一下。
李玄舟刚刚坐下还未有什么全身暖意,不过师父既然安排了,他没说任何东西。
点了点头,扶着桌子来到了这张天和的旁边。
二人一同带着灯笼推开木门,跨过门槛,离开了这还算是温暖的房间了。
一出门,冷冽的风带着湿润的寒气直接钻入到了李玄舟的衣襟内。
他紧了紧身上的衣物,头则是抬着跟在张天和的后面离开了这个院落,来到村子土路上,月光已经降临了。
清寒的白月光落在这长得极高的梨树上,一道道横七八竖的阴影伴随着凄凉的月光落在面前的土路上,颇为怪异。
身后几条土狗三五成群的挤在一起。
它们或是朝着前面走两步嗅了嗅李玄舟的腿脚,或是谨慎的环绕着两个人交替的走着。
“小少年,你说咱们村子该不会真的是遭了妖魔了吧?”张天和是带着不满意的看着李玄舟,村落染了这种污秽,放谁身上都有些难受。
李玄舟没有说话,他一言不发的跟在张天和的后面,家家户户闭门,门上武官镇守家宅。
这地方的村民显然害怕。
“呵呵。”张天和自讨没趣,步伐加快了几分,带着李玄舟来到了自家院落中。
灯笼的笼罩下,李玄舟可以看见角落有茅草盖着的一个小凸起。
而张天和本意是想着让李玄舟扛着这羊羔的,但想了想李儒这老谋深算的样子,还是算了。
他将灯笼竹提手交给了李玄舟,自己则是在茅草里面扒拉了两下,将一具僵硬干瘦的羊羔尸骸从茅草里面翻了出来,这羊羔的眼皮张开着,两侧头骨眼珠子还没有干瘪,眼珠子内的横瞳无神且空洞的看着李玄舟,到它被扛在了张天和的肩膀上,头颅朝着后面,一条干涸毫无血色的羊舌拖出来,伴随着张天和的嘀咕和唠叨,在月光斑驳下晃来晃去。
土狗舔着舌头,它们跟前跟后,哈着寒气,抖着尾巴。
……
门开门关,房间外面挤满了妇人,妇人们聚在院子里面非常的安静,等到看着李玄舟和张天和进入了大堂,大堂房间门关闭后,她们才继续说话。
“我们平时也没有遭什么坏事啊,咱们更是不可能说是害人的,日常节日节气更是一个不落,村口祠堂没有少祭拜,怎么最后还要乞怜人来帮忙啊?”
“嗨,别说了,晦气,真的要说这乞怜人能够办了大事情也行了,别只是过来走了一个过场,全都是江湖骗子,那就难受了。”
“应该不会的吧,这乞怜人不完成事情他们不收钱的。”
“那你相信这乞怜人咯?”
“不是很相信,但没有办法了啊,要知道我有一天晚上可以听见了自家羊舍中传来的嘶嘶吸血的声音啊,这声音简直就像是撕破布片儿一样的,吓死人咯!”
“我也有时候听见,那就像是野猫崽叫唤一样的,相当渗人啊!!!”
一群妇人们说道这里的时候身上也是抖了抖,一阵寒颤后,靠近了庭院中心的一个火盆了。
此时的整条村子土狗都不走动,全都拥挤在这房屋内外,看着这乞怜人到底能不能办成事情了。
……
大堂内,这羊羔的尸骸已经被放在了红砖地面上了,李玄舟在一旁掌灯,李儒已经是蹲在地面上开始检查这羊羔尸体了。
用一把小刀切开这羊羔尸体,在切口子的过程中李玄舟就明显感觉到那种很大的阻力,他的刀并非迟钝,而等到切开了一个口子后,再去看这干瘪身躯内,真的就是一点点血液都没有留下来了,通体惨白,在这种烛火的照射下,看起来很是吓人。
“的确是一滴血液都没有看见。”李儒心中想着,随后伸手在这羊羔的脖子位置仔细的摸了过去,不断的将这种贴在皮子上面的毛发拨开,接着在众人疑惑中,李儒手指骤然停在了这羊头脖子的位置了,不用他说,李玄舟立刻将自己的灯笼靠近了这个位置,待到灯笼悬停稳定,李儒一把刀将这羊羔脖子上的羊毛刮去了一层,众人相互疑惑观察。
等到李儒将刀收起来后,摆在砖石地面上的羊羔脖子已经被剃了羊毛,露出来的就是两圈断裂的咬痕了!
这咬痕好像在皮子上生生啃出来的一样,从这咬痕的深度来看,这妖物是带足了贪婪和仇恨。
“嘶!”万志勇倒抽了一口凉气,这蹲在地面上用手摸了摸这凹痕,“什么东西咬的,还有两个大血窟窿的!”
“不会是我们村子里面的土狗吧?”
“不可能,不像是我们土狗做的,土狗吃肉,又不吸血!”
“那就是野兽?”
“不至于,我们村落周围从来没有看见过山狼等东西啊,要是有,我们村里面养得土狗怎么叫都不叫一声的?!”
一屋子的大老爷们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