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用这样。”
安盛昌把魏洪拉了起来:“人活着哪个不会有遇难的时候?往后,你也未必就得报答到我身上。
若是遇到别个有啥过不去的坎了,若是力所能及能帮一把的时候,你就伸把手。做人行善积德肯定没啥坏处。哪怕是不求今生得报,人难说还有来世不是?”
“恩公,我记下来。”
魏洪含泪重重的点头,把安盛昌的这话牢牢的记在了心上。
他现在还不知道,之后正是因为他把安盛昌的这话听了进去,愿意处处与人为善。最终不只是风风光光的过完了下半辈子,还得了个善终。
不过那些都是远话,暂且不提。只说周氏很快的就从娘家门里出来。出来的时候眼睛有些红肿。
“娘。”等在门口的魏洪迎上前去,有些心疼的问道,“是不是舅母,又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了?”
打从自家和外祖家,都因为那唐春梅和林连生而出现变故之后,舅母对他们便彻底的换了一副嘴脸。
外祖父、外祖母和舅舅他们虽然是都没说什么,但是也没有拦着舅母发泄她的不满。
世情冷暖,就连至亲的人都不过只是如此......哪怕是魏洪心中也愧疚他们是受了自家的连累,并不恨他们。但是看着周氏委屈,他实在是心疼,对外祖一家原本深厚的情义自然就慢慢的看淡了许多。
只是,看淡了,他也没必要说出来叫娘伤心的不是?毕竟他们跟他已然隔了一层,可对于娘亲而言,他们依然是最亲不过的至亲。
她若是知道自己心里真正的所想,只怕是只会更伤心难过。
“没有,是娘觉得高兴才哭的。”周氏赶忙又抹了抹眼睛的否认道。
魏洪:“……”
安盛昌:“……”
这话,恐怕是就连三岁的孩子都骗不了。
不过,安盛昌和魏洪都没有反驳拆穿周氏。搀扶着周氏,魏洪跟在安盛昌后面三人默默的走出了这豆腐坊。
他们先去的药铺,里头的坐堂大夫给周氏把了脉,两剂安神汤就把人给打发了。
见周氏果然没事,魏洪喜形于色,简直是恨不能当场就再给安盛昌磕几个响头。
放心心里沉重的担子,随后他们又先去了布庄。魏洪和周氏自去选衣裳布料和针线等回去做衣裳,安盛昌自己去取了马车。
等他带着一包的点心返回布庄的时候,魏洪和周氏母子已经等在了布庄的门口。
“怎么都是粗布?”
瞄了一眼,见周氏手里的是一个小小的包裹。魏红洪手上也只拿了两色布庄里面,最是便宜的粗布,安盛昌皱了皱眉头的朝着魏洪问道。
“我们已是各自买了一身换洗的成衣,再有这两块布各自做一身换洗的衣裳也就足够了。”
魏洪的脸上露出几分的无奈,还没回答,一边的周氏就已经抢先毕恭毕敬的答道。还示意魏洪,把剩下的银子都递还给安盛昌。
安盛昌:“......”
他看一眼被递到手上的碎银银子和铜板,再看看魏洪和周氏。把手里的点心塞给魏洪:“给你们买了路上吃的,看好车。”
说着他径直走进了那布庄,很快就带了个抱着布料的伙计出来----
“都上车吧。”
看着伙计把布料放好,安盛昌招呼了魏洪和周氏一声,自己也跳上车扬起马鞭的说道:“车上屉子里头有茶水,都是还没用过的。这还有些路程,你们先吃点茶水点心垫垫肚子,用不着客气。”
“好,我们知道了,谢谢安叔。”
周氏想开口,被魏洪给按住了,自己爽快的应了一声,然后取了茶水、茶杯出来先帮着周氏倒了一杯茶,又打开包着点心的油纸包对着她低低的说道:“娘,别客套。安叔不喜欢人跟他客套。”
她也算是看出来了。
周氏默默的点了点头,看着眼前散发着香甜味道的桂花糕,忍不住的又是感动的湿润了眼睛。
一路无话,回到庄子安盛昌没耽搁就带母子两人去见了辛素兰和安婉儿。
等安盛昌说出只是想让魏洪假扮他们家的上门女婿,魏洪和周氏哪会不应?
只是见安婉儿长的实在是好,看着也没什么不妥之处,周氏实在是奇怪,终究是没忍住的问道:“你们家孩子长得这般好,哪怕就是想招上门女婿,一时间没有合适的。
这多等个几年,也总比这般让我家洪儿假扮来的强吧?难道这假扮之后,你们就不怕将来她再难找到个和心意的夫婿了?”
“这事,说来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安盛昌同辛素兰对视了一眼,知道事情能够瞒得住别人却难以瞒过这母子。
况且这事牵扯甚大,极有可能还牵扯到三皇子,对魏洪而言还是有风险的,若是不说清楚了总是不好。
于是,辛素兰便对周氏叹道:“周姐姐,这事我也不瞒你们,只怕也瞒不住。”
将安婉儿当初在山上救人,结果被个不知名,中了药的贵人魏洪和周氏听的都是惊怒不已,都是代替安婉儿愤愤不平起来。
事到如今,倒是辛素兰和安盛昌已经不再那般的生气了,是以,辛素兰只是叹了声气的对两人道:“那人,虽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可只看衣饰就知道不能是一般人。你们想,若是一般人谁又会吃饱撑了的去害他?
我家虽是也能说得上是有几个小钱,可到底只是个小门小户。若是他找上门来,你们说胳膊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