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正,我已经和律政处的人谈过,他们认为我们抓到那个接引人的口供,并不足以指证皇唯一,还需要更多直接的证据。”
说到这里,电话那头的王志成有些不满意的唾骂了律政处的人两句,叹了一口气后,先是沮丧,后是激动的继续说道
“德宝花园的案子,唯一幸存者也在医院突然死亡,就在我的面前,玛德,该死,该死,她就死在我的面前,而我却没能救下她,她才二十岁,还是那么年轻,就……吸呼,我知道一定是皇唯一做的,一定是那个混蛋做的,虽然我没有找到足够的证据,我肯定是他做的,一定是他的……”
见电话那头的王志成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钟维正不得不提高音量,打断他,道
“志成,冷静,你要保持冷静。你现在的这种情绪,心态对案子没有一点好处,只会让事情越搞越遭。你现在需要冷静,理智一些,没有什么人是无懈可击的,只有你保持冷静,理智,才能找到他的弱点,打出致命的一击,彻底击败他。”
电话那头的王志成,并没有因为钟维正的话,而将情绪缓和过来,还是一样的激动,甚至还有一些暴躁的回道
“你让我怎么冷静?那个女孩才二十岁,还有大好的青春,我找上头申请搜查令,上头根本不批准。就因为什么狗屁的太平绅士,议员也是真神真理教的信徒,上头有些人因为他们的抗议,不想惹上麻烦,不但驳回了我申请搜查令的报告,还警告我,禁止重案组接近真神真理教,呵呵,禁止接近,还要怎么查?难道以为我们都是赌圣,能用天眼通看穿墙?”
这次,钟维正也不得不为王志成叹口气,本来这种案子就有些棘手,想要填补全证据链,十分困难。还要加上律政处和总区,甚至警务处上层的掣肘,更是难上加难。
叹过气后,钟维正才劝说道
“上头的事情,我会和王sir沟通,可能需要几天时间来解决。我这边夸克教的案子,准备今晚收网,今晚由我们一起联合行动。相信办成了这个案子后,上面的掣肘会减少一些。同时我们也可以在夸克教的案子中,比对分析,找出两个邪恶教会的共同点,以此找到破绽,将皇唯一抓捕归案。”
电话那头的王志成有些感动,有些迟疑的说道
“可是,夸克教的案子是……”
钟维正打断,反问道
“没什么可是的,我们现在是一个专案组,大家都是自己人,就不必分什么彼此了!难道你们油麻地重案破了真神真理教的案子,会少了我们旺角反黑的一份功劳?”
电话那头的王志成沉默了一会后,才回道
“阿正,谢了!”
钟维正呵呵笑道
“一世人两兄弟,兄弟之间,就不用谢来谢去,那么肉麻了吧?下午记得带人到历山大厦七楼,行动前的保密工作,不必我再和你重复了吧?”
电话那头的王志成,此时心情也恢复了一些,笑骂了一句后,才挂上电话。
……
一路上钟维正,周文杰,博士,肥龙四人都被厚实的黑布罩住了眼睛,全程至少有两个人一左一右坐在他们身边,盯着他们,确保他们不会做些小动作,中途将蒙住眼睛的黑布揭开。
一路上走走停停,或快或慢,转向也十分频繁,让人根本分辨不出方向,距离。当身边的人,将四人蒙着眼睛的黑布揭开后,四人已经身处一个面积很大,经过改造的地下室里。
之所以判定是地下室,也是因为环境的潮湿和阴暗程度,所有的光源都是只靠着连接在搭建焊接的铁架上的灯泡提供,至于还有一些架子上点燃的火盆,则纯粹是为了烘托气氛,对照明帮助不大。
此处地下室,被改建成了三层,每层大约只有两米多高,有部分是原本的钢筋水泥结构,另外则是用钢架焊接,连通三层的只有一侧一个铁制楼梯。
布局很别扭,三层只有一个处没有墙壁遮挡,可以俯视下面之处,大约能够容纳七八个人的样子,第二层这要多一些,有四处,而最下面的一层,则是完全没有墙壁遮掩,只有大量用来支撑的或是钢筋混泥土的石柱,或是搭建的铁架,铁柱,其余都是空荡荡的。
据文瑛所说,今天是夸克教黑色弥撒的大日子,人员十分齐备,这也是钟维正选择等待几天,决定在今天收网的原因。
钟维正和肥龙在适应了眼睛的不适后,悄悄移动,推到人群最后面,找了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周文杰和博士也配合着,通过问东问西的举动,帮他们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钟维正负责遮挡,望风,肥龙则是从自己装着的假肚子里拿出信号器,还有简易联络的耳机,简易耳机体积小,但只能听到另一头说话,不能直接通话,联络只能靠着能够产生干扰噪音的按钮,一声干扰代表肯定,两个代表否定。
虽然沟通上,会有些麻烦,不过总比不能沟通强吧?
外面的人,暂时交给王志成负责,为了这次行动保密,动用的警力不多,只有旺角反黑和油麻地重案两组人,警署方面的军装,u,eu等,一个都没有调动。但为了弥补人手不足这方面,钟维正还特意调来了一队飞虎队支援。
只不过飞虎队的人,要在钟维正确定地点后,才会赶来和王志成接洽。
按下被黑色胶布缠的紧实的信号器后,肥龙将它塞入一旁不引人注意的缝隙中,而后将耳机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