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收稻子可以说是轻松惬意,因为最苦最累的收割过程已经被机器给代替了,所以现在至少是柳树庄收割庄稼已经不再是苦活累活了。
但是要说柳树庄的苦活累活就没有了,那也不对,收割完了早稻没有几天,柳树庄最苦最累的农活就来了。
对滴,没错!
就是摘桃子。
每年摘桃子都是喜忧掺半的活儿。喜是又有钱了,每家每户的今年最大的收入项就要来了,忧的是人有点吃不消,七月分三十度左右的温度,闷在塑料服里,一忙就是一个晚上,等着脱下衣服的时候,靴子里都能倒出一碗的水。
不过也没有选择,如果谪仙桃没有这一粘手就烂,一粘土就化的气质,也卖不起这么高的价格来。
今天摘桃还往往常不一样,今年摘桃日本一家电视台还要过来拍摄,当然,这主要是谪仙桃在日本大红大紫了。
就像是大家看劳斯莱斯一样,一般人也买不起,但不妨碍你知道这事啊,尤其是这桃子从树枝上下来之后就不能粘人的皮肤,一沾上就烂,于是给了大家一个特别的隐性认知。
那就是——这桃干净!
当然了,这些和桑柏没有多大关系,他这边只管摘桃和卖桃,同时还要从空间里摘一部分给自家的桃增加一份量,顺带拉高一下柳树庄谪仙桃的品质。
眼瞅着就要收桃了,后天日本电视台就要过来了,县里和村里的一些人忙的那是鸡飞狗跳的。
有些人认为村里跟着忙也就是了,怎么县里还跟着忙呢?
你得知道现在是九十年代初,大家的认识中凡是被外国人报道的东西,那都是好东西,都是精粹。像是现在的谪仙桃就是这种待遇。
这已经是市里稳重了,要不然市电视台都能接手,就算是这样市里对这事也是有关注的。
于时县里听到日本电视台过来,那可是打足了精神想在人家面前露露脸什么的,顺带着宣传一下自己。当然啦,要是能引进一些投资那就更好了。
不要觉得县里的格调低了。
相反,桑柏对于现在县里的动作还是相当赞许的,至少比他刚来的时候,这些政府部门的主观能动性要高很多,以前是干好干坏一个样,现在呢是想方设法把县里的经济搞上去。
这就是进步,虽然里面会有不如人意的地方,但是进步终归是进步,大家想事情而且肯干事情了就是好事。
就像是现在,县里一帮耍笔杆子的,在村委那边和昨天刚到的德间苍介一起,整忙着整理文案呢。
以前德间苍介一来,那肯定是大部分的时间都和桑柏耗在一起,用夏雁秋等几个女人的话就是两人跟老情侣似的分不开。
但是今年不一样了,一来就和陈东升还有县里的人凑在了一起,商量如何更好的宣传谪仙桃。
说是宣传,其实就是如何把谪仙桃的币格再拉高一些,至于拉高些为了什么,那自然是赚钱啦,难不成为了中日友好啊,无论是德间苍介还是陈东升都是商人,中日友好这种大帽子戴他俩脑门上也不合适。
桑柏才不想搅和进这事里呢,他每天就是吃饭睡觉加干活,小日子过成了半仙。
晚上,桑柏这边正抱着凉皮吸溜呢,陈东升急吼吼的跑了过来。
“桑柏哥”
“什么事?”
桑柏看着陈东升满脸的汗珠子,好奇的问道。
“你吃过了没有,吃过了跟我来,我们把整个的宣传文案搞了一下,你给过过目”陈东升说道。
桑柏道:“要我过目干什么?你们搞就行了,我又不是什么领导”。
陈东升道“这桃树什么的不得披上一层神秘色彩啊?”
“……嗯?”桑柏有点汗颜了。
陈东升这边显然是很着急,也不管桑柏吃没有吃完,便直接拽起了桑柏的手:“走,快点滴,还有很多事情呢”。
桑柏直接放下了碗:“我去,急什么急嘛”。
说完转头冲着媳妇说道:“把剩下的给秋收喂了,别浪费了,等我回来的时候再弄一碗”。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陈东升给拉到了院子里。
跟着陈东升一路来到了村委会的办公室,桑柏进去一看好家伙,十来个人坐在里面,正中央的位置还摆了一个小黑板,上面写着一二三四等等十几条。
“桑柏先生过来啦,小李,把那个文案给桑柏先生看一看……”。
桑柏也忘了说话的人叫什么,反正知道这位是县里宣传部的,听说笔头子很好。
等人家递过来几张纸,桑柏便拉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仅仅只看了五六行,桑柏便不由的心里给这文案竖起了大拇指。
没有办法,这用字没有多华丽,但是却能引人入胜,这要是用在开篇,桑柏觉得有点像是几十年后拍的大国工匠,币格满满呀。
再往下看,让桑柏就有点汗颜了,因为这里面讲到桃树来历的时候,就有点玄幻了,如果不是桑柏知道自己现在正处于九十年代初,他还以为现在就已经风升水起了呢。
文案上写着桑柏的老师在深山密林中得了一株仙桃树,然后依着仙人的指点……。首先人家说明了这是传说,至于谁传谁说的,那都在这屋里坐着呢,至于后面能不能真的成传说那就只能看老天了。
像是这种传说那真是举不胜举,例如茅台的总理摔酒,后来的最美中国车,都是这些套路,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屡用不爽。
今天这些人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