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知寒抵达西山疗养院时,正好看到了一行车队浩浩荡荡地上了山。
气势汹汹,看样子就知道来者不善。
他的指尖微微泛着白,笑容略微清冷:“谢家这些人,还真是不怕死啊。”
谢老爷子不过稍稍露出了一些颓势,一个个就恨不能上来撕咬一口,好多吃口肉。
黑衣侍者静静垂首,一身血色收敛在阴影中:“是丁慧珠打电话联系的谢家几位长老。”
丁慧珠的那些小动作,在他的眼里简直可笑。
骆知寒半点也不意外丁慧珠的选择和做法,丁家人一贯的自私自利,偏偏又自诩文化人,要给自己所有的行为扯上遮羞布。
“恐怕霍家跟丁家也插手了吧。”
丁家因为当年谢离走丢的事情跟谢家闹翻,这么多年表面上都不怎么往来,但是他们查到的资料显示,丁家可没少给谢家那几位长老家的子孙在择校、升学方面提供便利。
霍家就更不用说了,攀上了帝都的关系之后,在临江城更是动作不断,强势而霸道,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临江城的老大。
谢子媛是霍二夫人看重的儿媳妇,霍允唐深爱的未婚妻,霍家绝对不会容许有任何人损害谢子媛的利益。
说到底,还是在欺负谢离没有后台没有靠山,只能被动地挨打。
“给霍家和丁家找些事情做吧。”骆知寒嗓音仍旧是清冷悦耳,如同碎玉撞珠,却透着彻骨的寒意。
——
丁慧珠本人没来,但是谢云秋倒是跟着车队过来了。
谢老爷子晕倒,没人敢立马把她跟江百丽送到国外去,倒是让她暂时能拖延一下子。
谢家族里的长辈们有大动作,她当然要跟过来看看。
病房门口,陈药师跟叶兰芝都在,看见来人,虽然诧异,但是都很快反应过来,上前拦住了想要往里闯的几位长辈。
“很抱歉,老爷子正在休息,现在不方便见客……”
二叔公不管不顾,直接拿着拐杖就上前抽人!
“滚开!我看谁敢拦着我!”他一边往里闯,气势汹汹,“子媛早上来看过了,步云已经毒气入脑了,这人就快没了啊!你们这是在草菅人命!”
“对啊,陈若霖、叶兰芝,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是不是想害死谢老爷子,谋夺谢家家产?”
“还不让子媛小姐解毒——那可是高级解毒丸!老爷子要是有个好歹,你们就是杀人凶手!”
二叔公越听越气,手下也越发地不客气,叶兰芝和陈药师都挨了几下。
尤其是陈药师,手背都直接被抽得红肿起来。
炼药师的手何其地尊贵,倘若手受了伤,影响了手感和内劲输入,那炼药一途就彻底废了。
二叔公却不管不顾,反而专挑着往陈药师的手上抽,打定主意要废了他的手。
谢振东看得心情莫名爽快,嘴上却假惺惺:“二叔公,您也别气,兴许陈药师是有什么办法能解毒呢?”
“放屁!”二叔公吹胡子瞪眼,“他一个初级炼药师,连子媛一个孩子都比不过,他有个屁的办法。”
“我看他们这些外人就是勾搭在一起,趁着步云病重,好哄得步云多分家产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