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誉推开房门行至甲板边缘护栏处,往东望去,只见目光及处便有二十余艘大型船只,中小船只则有百余艘的样子,都停在此处河段,绵延里许的样子,而再往前则就空无一船了。
“看来那里就是碧波潭了“,林誉极力远望,发现大约三四里远的河段南侧连接着一汪水泊。
说是水潭似乎又不准确,林誉遥遥估测了一下,发现这汪水潭大小已经不亚于一般的湖泊了。
“却是不知那里隐藏着一个什么妖怪?”,林誉出神的望着那汪碧水,心里没来由的想起了之前在黑水县河段遇到的青鱼妖。
虽然那一次将青鱼妖击伤惊走,但是却未能将其彻底斩杀,以至于后来林誉修为再进之后还特地追寻了一段时间,可惜一直无果。
“算了,多想无益,如若有机会倒要会一会那碧波潭的妖怪”,林誉思忖片刻心道。
非是林誉没有大义除妖的心肠,只是此时的他还未曾习得水系法术,入水之后一身实力也就去了七八,届时休说除妖,只怕是行动自如都是妄想。
当然,如若是设法将妖怪引出水面,相信到时就是另一番局面,林誉自付有多种手段擒杀此妖,前提是此妖没有高出林誉一个大境界以上。
“林兄,看来你也听说碧波潭闹妖之事了”,林誉听到身后有话音传来,回头一看不是萧谨陵又是何人呢!
“也是刚刚听说”,林誉顺着对方话头轻声答道,却是没有将他心里先前的猜测一并说出来,二人虽然经过几次交往已较为熟稔,但毕竟还未达到无话不谈的地步,因此一些话最好还是先不要说出来为好。
“自去年魔雾发生后,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就多起来了,现在出远门也是危险重重了,只是不知这何时是个尽头!”萧谨陵似乎感触颇多,竟出奇的没提诗词文章,反而有种感慨世道艰难的愁绪。
“萧兄怎么如此消沉?此种事情自然有朝廷出面处理,如果还不行想必也会设法寻求仙师来此斩妖除魔的!”,林誉见对方有些消沉,不复往日开朗,于是出言宽慰道。
“这倒也是,先前只是萧某的一时感慨,倒是让林兄见笑了!”,萧谨陵听完林誉所言,爽朗一笑抱拳谢道。
“虽然前方有妖出没,但此处景色也可以说是美不胜收,不知林兄心中可有佳句否?”,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明媚风光,萧谨陵满怀期待的盯着林誉,双眼好似有小星星闪过。
“呃,不瞒萧兄,林某刚才也正在为碧波潭闹妖之事而忧心,却是不曾领略这山水风光”,见萧谨陵将话题转移至诗词之上,林誉心中属实无奈,只得委婉推拖道。
“如此却是甚为可惜”,目光灼灼盯了一会林誉,见其不闪不避,神情目光坦然,似真没有新的诗词,萧谨陵只好一收手中折扇,无奈怅然一叹。
见其叹气,林誉却是心中一松,想必今日应是不用再谈诗论词了。
接下来两人又聊了大概一刻钟后才在萧谨陵依依不舍的告别声中各自离等待林誉新的诗作。
林誉听闻此言,脚步加快,匆忙回自己房中去了。
萧谨陵一直等到林誉回房之后,才转身回返,不过他回的并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威严中年人所在房间。
“陵儿,可曾探查出什么?”,端坐上方座椅拿起茶杯正欲喝茶的威严中年人见得小儿归来,不急不缓的呷了一口茶后从容问道。
“禀告父亲,孩儿并没从林誉那里探查出什么,其无论是神情还是话语都和往日没有丝毫区别”,束手而立的萧谨陵原地想了一会后才郑重回答道。
“莫非真的是我看错了”,威严中年人轻声呢喃一句,然后将手中茶杯放至旁边桌上。
“陵儿,你日后定要多多与林誉此人交往”,威严中年人思虑片刻,对着自家小儿嘱咐道。
“父亲,就是您不说,我也会和林兄多多交往的,您可是不知晓他的才情……”,正当萧谨陵在自己父亲面前极力夸赞林誉如何如何的时候,林誉却是忽地将神识从威严中年人房中收了回来。
他刚才在甲板上和萧谨陵谈话,总觉得其今天有些不自然,于是林誉在回到房中后,便暗中用神识跟踪着萧谨陵,他倒要看看背后有什么原委。
果不其然,林誉的神识在延伸至威严中年人房中后,便知晓了刚才萧谨陵是奉了父命来试探自己。
“果然每个人都不简单,尤其是像他这种高官子弟更是人不可貌相”,林誉先前与萧谨陵交谈总以为对方是个性情不羁之人,没成想这种外在印象往往也是他最好的掩护。
当然,林誉想到这里,并不是以后不与萧谨陵此人交往了,而是更得小心谨慎些。
林誉心中暗自提醒自己,这些个官宦子弟可并不是传言中的那么不堪,相反大多数可都是精明过人之辈,否则可真对不起打小就受到家中长辈耳濡目染的教导了。
用过午膳之后,林誉继续在房中钻研茅山符箓,至于李虎则时不时会外出打探一番,然后回来汇报给林誉。
商船自昨夜那晚大战过后,船老大已是半修养状态,如非是生死攸关大事他基本是不会出来的,目前一应事务均是由一名船上的老人在代为管理。
自家船老大这位先天高手轻易不出,整条商船自然也就小心翼翼了许多,今日申时,商船就打算静悄悄的安然驶过,而在后续行程中也打算与前面几艘口碑不错的大船结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