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翻看了一下刘军他们的小册子,上面基本都是诗歌,很多都是没听过的,应该是学生们自己写的。
后面还有几首何平有印象的诗歌,能让他有印象肯定是名作了,估计也是未经原作者许可转载的。说不定如果原作者知道了自己的诗歌被京大的学生们转载了,还会非常高兴呢。
这就是现况,这年头国内根本没有知识产权的说法和正版意识,尽管何平内心吐槽,但也知道这并不能怪刘军他们。
眼前的刘军只是一个满腔生,他的出发点并不是为了盈利,而只是想传播自己和同学们的诗作,让更多的人知道。
“这歌词就不必了吧,跟你们这些诗作一比实在登不上大雅之堂。”何平婉拒道。
“老师,请您务必答应我们的请求,您的歌曲实在是太符合我们诗歌的意境了。如果能够刊登,一定会引起广大诗歌爱好者的广泛关注并且传唱不衰,请您一定要答应。”
刘军干脆利落的跟何平鞠了一躬,以示诚意。
何平今天当众唱歌纯粹是被逼无奈的装杯打脸,没成想居然还出了刘军这么一档子事,看着人家诚意满满的九十度鞠躬,自己如果不同意似乎有些不近情面。
“你们光登词也没什么大用。”
“老师这个您放心,我这位同学从小就学习钢琴,精通乐理。您刚才唱的时候,他就把您的歌词给记下来了,谱子刚扒了一点,等会回去就能扒下来。”
刘军跟何平解释道。
雾草!
京大的学生都这么牛杯的么?
他看着刘峰身旁那个沉默不语,一言不发的戴眼镜的男同学。歌词记下来不算本事,本身就挺朗朗上口的,顶多算是记性好一点,但听过一遍曲子就能扒下来的,可就有点牛杯了。
这天赋上京大有点屈才了啊!
“既然这样,那好吧,你们就登吧。”
刘军和他身边戴眼镜的男同学闻言大喜,又给何平鞠了两个躬。
“嗳,用不着这样。”何平刚想去扶,两人就站起身,扶了个寂寞。
小伙子你们这躬鞠的有点敷衍啊,何平心里吐槽。
“太谢谢您了,老师。”刘军说道。
何平能怎么办,老师长老师短的都叫了好几遍了,他温和的笑道:“行了,别客气了。能遇上就是缘分,以后有机会了……”
“呀!”一直没说话的戴眼镜的男同学突然惊叫了一声,只见他充满惊讶的看着张瑜。
何平一看,原来是刚才张瑜把墨镜摘掉了,两个年轻人跟他说话的时候还没注意,正事说完,戴眼镜的男同学往旁边一瞟,就发现了这个现在炙手可热的大明星。
“张瑜!”戴眼镜的男同学忍不住叫出声音,声音里透着惊喜和意外。
张瑜脸上条件反射般露出笑容,这一下午全让何平出风头了,果然自己只要摘掉了墨镜,就还是沪上最靓的那颗星。
何平赶忙拉住蠢蠢欲动的傻娘们儿,对着年轻人说道:“别吵别吵,让人听见了麻烦。”
戴眼镜的男同学用手比了比,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懂!我懂!”
然后发出了神秘兮兮的笑容,连刘军也是如此。两人看向张瑜的眼神又惊又喜,随即他们又看向了何平,眼神在两人中间来回穿梭,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老师毕竟是老师!
你懂个锤子!
何平心里骂了一句,两个生瓜蛋子,一看脑子里就是些不健康的东西。
“行了,你们的事我同意了,那今天就这样,我们先走了。”
未免夜长梦多,何平跟两人打了个招呼,准备拉张瑜走人。
刘军见何平要走,追问道:“老师,我们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
何平拉着张瑜边走边回道:“你就叫我何半壁吧!”
刘军看着何平和张瑜两人越走越远的背影,嘴里念叨着“何半壁”、“何半壁”。
“这是笔名吗?听着不太像真名。”
“谁知道呢,反正老师说了叫何半壁,那我们就按何半壁写嘛,总不会出错的。”
“也是。诶,你觉不觉着何老师的这个名字特别霸气?要不我也起一个这种名字,就叫刘一统怎么样?”
“刘一桶?不怎么样?你还不如叫刘一手呢。”
“我去你的,你才留一手呢。是一统江山的一统,何老师不是半壁江山吗,我就来个一统江山,蹭蹭他的才气。”
“你可行了吧,别闹了。西川这个笔名就挺好听的。”
同学二人看着何平远去的背影激烈的讨论着。
“嗳,你说何老师跟张瑜是什么关系?”戴眼镜的男同学神色暧昧的说道。
刘军白了他一眼,“还用说吗,傻子都能看出来。”
“那可是电影明星啊!”戴眼镜的男同学感叹了一句。
“你也知道是电影明星啊,大概也只有何老师这种人才能引得她的青睐了吧。”刘军看着早已不见人的方向慨叹道。
“说的是,自古才子佳人才是绝配,我等凡夫俗子难忘项背。”
天色渐晚,夜幕降临。
今天的诗歌朗诵会结束了,因为何平的搅局,后面没有朗诵诗歌的同学都有些意兴阑珊,草坪上的学生们四散而去。
程思维没有离开,他低着头看着草坪上残破不堪的吉他,如同他内心的骄傲。
红房子西菜馆1935年创始于霞飞路,初时名为罗威饭店,是上海滩第一家法式西菜馆。40年代,红房子西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