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重新审视了一下韩兆社这小子,他怀疑这小子才是穿越来的。
显影液炼银,这事何平在后世听说过,一位大佬就是靠着这个东西发的家,可韩兆社一个连初中都没读过的小子居然能把这事弄成,着实让何平有些吃惊。
你小子不会是天选之人吧?
何平正在感叹韩兆社这小子逆天的商业嗅觉,韩兆军从门外伸个头进来,“何平哥,老三在你这不?”
刚问完话,他就看见一脸包的韩兆社。
“你个瘪犊子,跑这干啥,还不回家去?”
韩兆社梗着脖子道:“我才不回去,回去挨揍吗?”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韩兆军撸胳膊挽袖子的走进来,准备给弟弟来个“以理服人”。
“生意不好好做你就会作妖,你真是皮子紧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韩兆社躲到何平身后,“何平哥!”
韩兆军瞪眼睛,“你以为何平哥就能护着你了?你瞅瞅你干的败家事,今天我不扒了你的皮我跟你姓。”
韩兆社跑到自己这来求助,自己也不好见死不救,何平拦住韩兆军:“兆军啊,兆社也大了,你在这打不合适。”
韩兆社感激的看了何平一眼,关键时刻还得是何平哥啊!
何平紧接着说道:“回家去,领回家好好收拾收拾!”
韩兆社“嗷”一声从何平后背窜了出去,本以为找了个救星,没想到如此坑爹。他心里边骂边跑,身后韩兆军一路狂追。
何平看着兄弟俩一追一逃的身影,脸上带着欣慰笑容,像我这种助人为乐的精神是不是应该给颁发个奖章啥的。
溜了个号,何平朝韩玉铮家走去。
韩玉铮正躺在炕上,被韩兆社气的呼哧带喘,何丽琴在一旁安慰着丈夫。
“何平来了?”
“叔儿,婶儿。”
“过来啥事啊?”何丽琴问道。
“我叔儿还为兆社的事生气呢?”
韩玉铮喘气都费劲,何丽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可不嘛,这败家玩意儿放着好好的照相馆不干,一天净想美事,还想弄银子。他是当别人都是傻子,就他一个精了。”
何平心里一笑,还真让何丽琴说着了。只是这事如果直接跟这夫妻俩说,恐怕不能让他们信服。
“叔儿,婶儿。兆社毕竟也大了,他现在有自己的生意,有一些想法是很正常的,不能再拿他当小孩子了。”
韩玉铮断断续续道:“不是……拿他……他当小孩子,实在是……怕他走歪路啊!”
“兆社他好歹也快二十了,平时做事情虽然跳脱了点,但总归还是走正路的。您二老的担心我都理解,可孩子大了还得看他自己,不能把他拴的太死。”
韩玉铮夫妇陷入了沉思。
何平又说道:“兆社这次做的事是条好路子,只是这两年可能还有点风险,我尽量提点着他点,看着他。”
何平现在在韩屯的威望正隆,连老队长跟他比也逊色几分,既然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韩玉铮夫妇也没再钻牛角尖。
“行啊,有你……看着他,我们也放心些。何平啊,真是让你……操心了。”
“叔儿,您说的哪里话。我拿兆社当亲弟弟看,他有事我能不帮忙么。”
何平劝好了韩玉铮夫妇,正巧韩兆军押着弟弟回来,韩兆社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母亲何丽琴见状骂道:“让你去抓他,谁让你打他了?都多大的人了,还当是小时候吗?”
面对母亲的责难,韩兆军一脸懵逼,刚才不是你们俩让我去抓人的吗?还说好好收拾收拾这瘪犊子,咋转脸就变脸呢?人和人之间还有没有点最起码的信任了?
韩兆社本来还对何平的落井下撵着满大队收拾了一通之后,没想到在家里又看到了何平,再看看父母的反应,他哪里还不知道,肯定是何平哥过来帮他说和了。
到底是义薄云天何平哥啊!
韩兆社一把抖开二哥的手,“爸,妈!我错了,这事儿我应该早跟你们商量一下的,都是我的错。”
韩玉铮咳嗽了两声,“行了,知道错了就行了,以后可不能自己胡作非为,有什么事多向你何平哥请教。”
“爸妈,你们放心。”
韩兆社信誓旦旦的对着父母发誓,韩玉铮夫妇欣慰的点点头,一时间父慈子孝。
韩兆军满头问号,闹了半天,小丑竟是我自己?
何平拽着一头雾水的韩兆军出了门,韩兆军问道:“何平哥,这啥情况啊?”
“啥啥情况?”
“他们不是……我……他们……”韩兆军语塞当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何平给他解释道:“兆社这事虽然办的莽撞了些,但确实是个发财的好路子,所以我过来劝了劝叔儿和婶儿。不过收拾他是对的,这小子胆大包天,这种事自己不声不响就敢干,得给他一个教训。”
韩兆军稀里糊涂的点点头,何平哥说的也有些道理。
得到了家人的理解和支持,韩兆社总算是可以继续自己的发财大计,不过他大姑家的二姐却没有再出现在他的照相馆里。
十一月的一天,养鸡场的人来找何平,说有沪上的电话找他。
何平到养鸡场接过电话,是谢晋导演。
之前《牧马人》上映的时候,谢晋导演曾经给韩屯来过电话,但当时何平已经带着毛春华去了京城,没有接到。
队里人后来给他捎了口信,告诉他谢晋导演给他打过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