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霄也抬眼望过去,不知道这位张警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张警卫却淡淡一笑:“姑娘家,怎么比我这个大老你们还性急,等下你们就知道了。”话音刚落,方霄就觉得手心冰凉,低头一看,掌心里闪着淡淡的白光,白光散去,那颗珠子却是重新回到了她的手里。她惊讶地把这颗灰色的珠子拿到眼前看了又看,这会儿什么光都没了,珠子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她心中惊奇,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神奇之事,那次她跨越半球的洲际旅行不算,她自己可都还糊涂着,根本没看清什么,就被丢到了那处地方。这次,全程清醒,可是,她还是不明白,珠子怎么回来的。
张警卫目光微闪,拿起电话叫人再拿个盒子过来装珠子,实验继续。方霄却不干了,她说道:“张警卫,张先生,你不会让我们整天都在这里陪着你们做实验吧。”
“我们也可以从你身上下手。”张警卫的目光转到方霄身上,方霄顿时觉得身上汗毛倒竖,她赶紧说道:“我反正没什么事,陪着你们实验正好,谢芳可是来探望她的爸爸和哥哥的,你们带她去她爸和她哥那里去吧。”
“阿霄,我还是陪着你好了,反正我妈知道我们跟着谁出来的,我们不能分开。”话语里的威胁意味深厚。张警卫却笑了起来,他不置可否地看了两位姑娘一眼,说道:“你的支架什么时候能取掉,整天戴着这东西,也不嫌累赘。”
“说起来,我这伤就是那个神秘男子弄的,不过,自从我回国后,他就没出现过,难道是我们国家正气太盛,那家伙邪不压正,不敢跟来了?”方霄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猜测着那男子为什么要半途而废,这么久都不出现了。
张警卫对方霄的天马行空感到无力,他懒得跟她们讲废话。这时,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那名送珠子出去的警卫捧着盒子又进来了。方霄自觉地把珠子重新放到了盒子里。那人再次把珠子带走。
方霄站起身来,说道:“反正是实验,不如我们四处走走,看走动中,那珠子还能不能找到我。最好能到人多的地方走走,万一人多了,气味繁杂,那珠子就会迷路也不一定。”
张警卫满脸黑线,那只是颗珠子,又不是狗,要靠气味来寻主人。话说回来,那珠子是怎么找回去的呢,难道里面有什么引导装置,而发出信号的信号源,是在这位方小姐身上。张警卫摸着下巴,思考着这种可能性。他站起身来,领着两个姑娘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你猜得很有道理,我们去别处逛逛,顺便帮你检查一下伤势,我们这里有很好的疗伤药品,等会儿问问专家,能给你用什么药。”
“你真有这么好心?”谢芳怀疑的问道。
“信不信由你们。”张警卫无所谓地说道。
“喂,张警卫,你叫什么名字,老是叫你张警卫,张警卫的,太生分了。况且,你都知道我和阿霄的名字了,也应该告诉我们你的名字。”谢芳大方地问道。
“我们很熟吗?”张警卫慢不经心地说道。
“那我们就从认识名字开始吧。”谢芳笑着自我介绍道:“我叫谢芳,大学时学的园林艺术,以前从事盆栽栽培造型设计工作,刚刚失业两个星期,下个月准备重操旧业,开家园艺艺术小门店。到时还要请张先生多多惠顾。你叫什么名字呢?”
张警卫被这位大方开朗的女子感染,他顿了顿,轻声说道:“我叫张星忆,明白是从事保安工作的警卫人员。实际上嘛,请恕我不能明言。”
“张星忆,你的名字真好听。不像我的名字,一听就像村姑,我让我爸和我妈给我改个名字。他们却说我的名字是我祖父给取的,不能改。真是的,害我读书的时候,被那些讨厌的人嘲笑了好久……”谢芳和张星忆走在前面,叽叽喳喳地讲起以前的事情。方霄安静地跟在他们后面。转过大厅,推开另一道大门,上了一部电梯,这次向上行了五六分钟就停了下来。出了电梯,又是一个长廊,长廊的两边有四道门,张星忆带着她们两人走到第三道门处,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监控室,两边的墙壁上挂着五六十个电子屏幕,门正对着的,是扇长约十米,高约二十米的落地玻璃窗。那窗户是全透明的,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玻璃的,中间连点拼接的痕迹也没有。方霄走到窗户前站定,往外望去,下面是一个面积极大的大厅。足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大厅被分成了几十个板块,用直立的隔板分割开来,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来来往往地忙碌着自己手上的事情。窗户正对着的那面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机甲,有些像是变形金钢,但又没有头和四肢。亮得几乎透明的材质,给人一种坚硬又冰冷的感觉,除了颜色外,给她的感觉有些像是她的那颗灰色的珠子。
想到灰色的珠子,她突然觉得手上一凉,掌心泛起淡淡的白光,珠子又回到了她的手上。方霄把珠子放到透明的窗户上,遥遥地跟挂在墙上的那幅机甲做着对比,想找出它们之间的相似之处。
张星忆和谢芳也走了上来,张星忆目露沉思,看了眼方霄手上的珠子,拿起桌上的对讲机,叫了人进来,又把珠子让人带了出去,他也跟着出去,同来人耳语了几句。回来时,见谢芳和方霄站在一起,用惊叹的目光盯着那幅机甲,看得目不转睛。
张星忆清了清嗓子,说道:“刚刚那颗珠子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