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霄微微一笑,说道:“还是不劳你动手,我自己来就行了。”她一脚把紧闭的房门踢了开来。阳光照射进黑暗的屋子。让方霄看清里面的陈设。
屋子不大,只有二十平米左右,最里面摆着一张大床,床帘放下,把大床遮挡得严严实实,让人看不清大床上的东西。床头摆着一张矮几,矮几上放着一个茶碗,和一个香炉。床前的地上,摆着一双泥污的秀鞋,说明着,床上,还有着另一个女人。可是,她把门推开这么大的动静,里面的女人都没有起来,也没发出声响,说明,床里的女人,要么是睡得死了,要么是害怕得不敢露头。
屋子很暗,靠近另一面墙壁摆着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桌子上丢着一些衣服,那些衣服看上去有些破烂,但是,应该是女子穿的。衣摆上,也是沾满了污渍,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桌子上还摆着一根燃烬了的蜡烛。另外还有几截染血的绳子。
别问方霄是怎么看出来的,门一打开,屋子里的的味道,扑面而来,一股子的腥骚怪味,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儿。方霄的鼻子,真的很灵。她看着那沾染着暗沉血红色的绳子,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斜眼看向店家的下半身,顿时,让店家觉得背脊一阵发凉。他突然后悔起来,自己明明知道好是山上猎户家的娘子,肯定是有些本事的,做什么要去招惹她。
方霄却是让大门敞了一会儿,里面的味道散得差不多了,这才拎着老板的后衣领,把老板拖进了屋子。随手把长条桌子上的东西丢到床头的矮几上,单手把老板丢到了长条桌上躺着。她拿起矮几上的绳子,很干脆地把老板四肢捆在了桌子腿儿上。从腰间取出獠牙来,看了又看,有些舍不得让獠牙沾上这老板那污秽的东西。于是,她把獠牙又收了起来。转头把床幔拉开,见床里果然躺了一个女人。只是,这女人的脸色惨白,四肢的皮肤,被绳索勒出了青青紫紫的痕迹。已经红肿不堪。还有好几处都破了皮。血沾在被子上,看起来有点儿惨。她探了探女子的鼻息,还有热气儿,人只是晕迷了而已。
她抽出骨针,轻扎了几个穴位,女子,这才悠悠转醒过来。她看到弄醒她的,是另一个女子,顿时,眼睛流出一行清泪。方霄给她把了把脉,说道:“无碍,你只是两天没吃东西,又有些那啥过度。休息休息就好。”
女子的眼睛流得更厉害了,她紧咬着双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是,看到她如此的无声哭泣,方霄还是替她心酸。她把桌子上的衣服给女子披在身上,说道:“先把衣服穿起来再说吧。”
女子抖着手,转过身去,把衣服使劲地往自己身上套去。看得出来,她是的内心是很害怕的。
方霄走出屋子,准备去其他的屋子里看看情况,却发现,屋子都从外面锁上了。方霄眼里一寒,手指用力一捏,锁被她直接捏坏,推开门,见屋子里都锁着三个目光空洞的女子。她们见门被推开,都害怕地拼命往里缩去。地上丢着两个发馊的馒头。屋子里的味道,也很是难闻。方霄退出屋子,冲里的说道:“你们都出来吧。我有话要问你们。”
三个脸上脏污的女子,低着头,一步步地挨了出来,她们不敢踏出院子,只敢挤在屋门前,拼命地想把自己藏在别人的身后。方霄叹了一口气,问道:“你们谁是那个男人的妻子?”
三个女子都拼命摇头。“你们谁会做饭?”方霄又问。
这回,三个女子都点头。方霄说道:“你们去熬些粥来。”三人靠着墙边,慢慢挪到了厨房去。
方霄转身回了主屋,看着瞪大眼睛,躺在条桌上的店家,一拍脑门,她怎么忘记去拿把刀来了,他这么喜欢做死,那就让他永远做不了死好了。于是,她又转身去了厨房。厨房里,三个女人见方霄进来,都吓得蹲下身去,抱着头,打翻了正在淘洗的米。
方霄没理会她们,走到案板前,案板后面摆了三把老式的大菜刀,两把尖刀。方霄抽了一把尖刀,想了想,把另一把尖刀也抽了出来。举着两把尖刀,她杀气腾腾地进了屋子里。
屋里,那个床上的女人此时已经艰难地坐起了身子,她一双眼睛,迸射出一道道恨意,看向被方霄捆在长条桌子上的人。方霄见她还能有恨,心下稍安,就怕她也跟刚刚那两个女子一般,被吓破了胆,今天她就算是救了她们,他日,她们也没有好日子过。
方霄走过去,把女子从床上扶了下来,搬过来一把椅子,让女子坐在桌子前面,往她手里塞了一把尖刀。女子手一抖,但她还是紧紧握住了方霄递过来的尖刀。她满怀恨意的眼睛,忍不住盯住了被捆在长条桌上的男人。店主被女子这样一盯,脸色惨白,他此时,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看到那把明晃晃的尖刀,眼泪直往外飙。他想求饶,可惜,被方霄点了哑穴,半点声响都发不出来。
女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举起尖刀,狠狠朝着男人的胸膛扎了下去,男人却是吓得肝胆俱裂,一股子骚臭味,一下子弥漫开来。方霄没阻止女子的动作,只是快速把门推开,避过了那股子臭味儿。
噗嗤一声,尖刀入肉的声音传进方霄的耳朵里。她转头一看,摇了摇头,女子可能是真的被饿得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尖刀只进入了一层皮,就扎不进去了。女子扑在男子身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眼泪也吧嗒吧嗒地往下掉。这一刀,似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