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月姝和吕月雅还有才成月心正在一起耳语,吕月姝狠狠道:“那死丫头,我就不相信她还有什么后招。”
吕月雅倒是思虑一会,道:“月姝,你有没有见过那头面?”
吕月姝怔了一下,道:“未曾,那丫头买回来之后就藏着掖着。”
吕月雅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道:“云岚不像说谎,我们被那丫头摆了一道。”
正在此时,一众人已经回来了,为首的阿露端着一个盒子,打开盒子在众人面前走了一圈,道:“这才是我家小姐的买的红玉头面,是真的红玉,不是赝品,这东西是在云岚呆过的地方搜出来的。”
众人惊愕。
云岚跪在地上顿时慌乱站起来,大叫道:“不是我,不是我,是你们陷害我的。”她忽然看着段葛兮,十分怒恨道:“段葛兮,你为何要陷害我。”
段葛兮看着自己袖口,在之前吃茶的时候不下心沾染了一点茶水,这天气热得很,茶水即将干涸。
段葛兮的声音带着些许干涸无情道:“段葛兮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吗?我如何陷害你,我一直在大厅,阿露也寸步不离在我身边,我连这大门都没有出过,我们何时陷害你?”但是段葛兮心里在道:“就算是我陷害你又如何,本来不想让你死这么早,可是你们居然勾结起来想陷害阿露和翠浓,我段葛兮不得不先下手。”
这暗中做下的一切事情,自然是隐形在暗处的漠北。
云岚气的哇哇大叫,可是她心里明白,她这次必死无疑,若是被段葛兮坐实了她的罪名,她必死无疑。
那赝品和那上面刻的字,她是真的不知道。
绝望之下,云岚突然跪在吕月姝面前,痛呼道:“夫人,夫人您救救我,是小姐冤枉了我,这件事不知我做的,我是受害者,我没有掉包,没有刻字,没有做这其中的任何一件事。”
吕月姝心里恨毒了段葛兮,但是又不能因为云岚一句话就跟段葛兮叫板,再三权衡之下,她拿出做主母的威严道:“你做的事情你知道,你直呼我葛兮的名字,还目露凶光,实在是让我失望至极,这件事你还是祈求赵老夫的意见吧。”
段家虽然门第很高,但是段鹄一直都在给众人树立一个温和慈善的形象,若是这个时候把云岚处置,定会让更多的下人不安。
赵老夫人被这次事情折腾的一点心思都没有了,看见云岚跪在地上求情,连眼皮子都不掀一下,道:“算了,算了。”
云岚如如蒙大赦。
段葛兮的眼角挂着一抹讥讽,难道出了这件事就能继续留在段家吗?她不相信,吕月姝为了泄气定会把她折磨的半死。
是段葛兮掉包的,也是段葛兮自己刻的字,就是为了打脸吕月姝,也是为除掉云岚这个居心叵测的丫鬟,至于落云,则慢慢收拾,她还等着落云给她“洗脑”呢。
莫要以为重生回来她真的还是上一世的那个自命清高的女子,她知道收买漠北,也知道如何使用身边的每一个人。
只是段葛兮的目光在扫到金玉阁的老板娘的时候,有点迷惑了,她当初买头面的时候就记得老板娘,而且后来还隐隐约约的想起来,那老板娘除了一个嗜酒如命的夫君,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亲人。
吕月姝难道有能力要挟她的家人生命?她不相信吕月姝两姐妹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了解老板娘的一切。
若是不能要挟老板娘,可是老板娘为何会坚定的污蔑自己,老板娘明明是害怕的要死,难道是吕月姝两姐妹拿她的性命要挟她的?
可是又觉得有点奇怪,具体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赵老夫人的生辰宴会最终不欢而散,段葛兮有物证在手,自然就不能再次指认。
金玉阁的老板娘再三审问之下如何都不肯说实话,只能送到京兆衙门看关起来。
云岚则被吕月姝带走,回了芙蓉院。
老夫人在和段葛兮分开去荣锦堂的路上,忍不住对段葛兮道:“二丫头,奶奶的年纪大了,最喜欢看的就是家庭和睦,子孙满堂,你的母亲毕竟是你的母亲,她虽然做法不妥,但她还是生你养你的母亲,切莫做出后悔的事情。”
看着段老夫人离开的身影,段葛兮的嘴巴挂着一个冷漠的微笑,老夫人再三权衡之下还是选择段鸿儒,既然选择了段鸿儒那便是选择了吕月姝和段悠兮。
老夫人这个保障,是靠不住了。
芙蓉院。
吕月姝终于卸下身上所有的慈母和善主母的伪装。
她变的狰狞而又疯狂,甚至连一向得脸的月嬷嬷都大气不敢出。
地上跪下是云岚,满身血迹,连额头上都渗出血迹。
吕月姝指着云岚,怒吼道:“我收买你有什么用,你连被人算计都不知道,可恨的是当初我还觉得你口齿伶俐,嘴巴甜,可是现在看起来你一无是处,段葛兮的不堪名声是被摘了,而你是我送给她的,若我不是段夫人,想必人家定会说是我有眼无珠,或者是有心指导寻了你这样的丫鬟,你让我的名声往哪里搁?若是把段葛兮拉倒了还好,就是因为没有拉倒,我今天的所作所为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那些人眼睛最毒,肯定说我是一个伪善的母亲,心思歹毒的想害死自己的亲生女儿。”
不怪吕月姝现在的火气这么大,这确实不是一件好事,进来也会给自己的名声带来不可估量的影响,好在她是段夫人,好在她更是吕月姝。
云岚跪在地上只能无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