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夫人唉声叹气,这一幕她是不想看见的,在场的唯一一个心里痛快的便是余姨娘,她举着帕子掩盖着嘴角的笑容,这样事不关己又能解气的热闹,她是很喜欢看的。
而且余姨娘在观察段葛兮,若是要跟面前这女子结盟,她到底有多大的筹码和胜算。
余姨娘心里这边在盘算着,段葛兮见气氛出奇的诡异,于是对吕月姝盈盈一拜道:“母亲,不知葛兮刚才说的话有没有道理,母亲认不认同?”
有道理?还认同?
吕月姝的眼角直接抽动着,她很想把段葛兮弄死,可是在众人眼里。段葛兮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啊,有的时候她很想苛责段葛兮做的不对,但是不能过分。
尤其这个时候,吕月姝肯定不能说段葛兮说的话没有道理,她不认同,若是在这个场合直接驳回段葛兮维护段悠兮的话,只怕段葛兮会撕破脸皮。
关键的是撕破脸皮不可怕,可怕的是还要等待三天,三天以后她有的是办法让段葛兮身败名裂。
但是让段葛兮身败名裂之前,吕月姝知道必须要和段葛兮维持表面的“母女”关系。
吕月姝想到这里心里毫不在意了,反正再给段葛兮三天的时间去得意,吕月姝温和对段葛兮道:“很有道理,葛兮说的话向来都是有道理的。”为了继续给段葛兮添堵,吕月姝几乎是意味深长道:“三天后在家里给你大姐举行庆祝宴会,到时候会来很多贵族之女,还有一些贵公子,葛兮得先去准备准备,你大姐的庆祝宴会可不能太寒酸了。”
这便是当着她的面隔应吗?上次魁首吕月姝自有一套说辞,说是身子不适,不能为她举办魁首宴会,如今却又说不能寒酸。
而且最可气的是吕月姝还观察着她的表情,只怕她若是有一丝埋怨立马会被吕月姝当面责罚。
但是段葛兮没有情绪,她仍旧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就像她早就习惯了这个消息,就像她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想到这里,吕月姝脸色一变,这府邸被她管的严严实实的,消息散播的这么快,不过事已至此,吕月姝很快强调笑容,道:“听到了吗?”
段葛兮微笑道:“葛兮知道了。”
和吕月姝这样的人在一起周旋,真的要时时刻刻的保持头脑的清醒,因为她无时不刻会都有可能给人穿上小鞋。
很快,段葛兮坐好了位置,在这个所有人对段悠兮祝贺的时候,她可不能藏着掖着。
而且不出段葛兮的所料,吕月姝和段悠兮那一些人召唤她过来的目的也只是为了表演,为了在段葛兮的面前展示得了一个县主的位置她们是多么的高兴。
尤其是陈絮之类的,从头到尾都在赞美段悠兮羡慕段悠兮,段水冰则是恨不得匍匐在地上瞻仰段悠兮的本事。
吕月姝则偶尔插入一句话,大概是三日后的宴会需要多么大的规格,然后再观察一下段葛兮的表情,若是段葛兮面色淡淡,吕月姝觉得会问:“葛兮,为了庆祝你大姐的县主之事,我特意在院子里面增加了一些你们年轻人喜欢玩的东西,投壶啊,流觞曲水这些雅致的东西,看你的面色平淡,难道你不喜欢?”你是看不上我的安排,还是看不上段悠兮的县主之位?
吕月姝是完全把所有的心眼都放在段葛兮的身上的,连一个小情绪想给段葛兮挑出来,看来这一世和上一世的吕月姝完全不同。
上一世的吕月姝一直扮演慈母的形象,直到被幽禁丰融殿还没有显示出来。
但是这一世她回家还不到一年,吕月姝就忍不住找茬了。
看来敌人的耐性已经被自己彻底的激发出来了。
看着吕月姝拥着一件料子极好的貂皮裙,段葛兮淡然道:“不是不喜欢,是我有点担心。”
段水冰立马冷怼道:“你担心大姐的风头盖过你吧,二姐,你简直是其心可诛。”
段葛兮顿了顿,并不管段水冰的挤兑,而是对吕月姝道:“我担心我也有一个主意怕母亲和大姐会否决。”
段水冰抢话道:“你能有什么好主意?我们姐妹当中大姐的主意向来是最多的,上次你那魁首之位也夺得是莫名其妙,若是再来一次二姐还会那么好的运气吗?”
这次段水冰能被解除禁足,完全是吕月姝的功劳,但是吕月姝透露了一个交易,那就是她只要能时时刻刻的给段葛兮换找麻烦,不管是什么麻烦都好,所以她才能走出院子。
段水冰说的十分讽刺和难听,但是没有人出言阻碍,甚至有人带着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段葛兮。
段老夫人倒是带着责备语气道:“四丫头,莫要胡闹。”
段水冰委屈道:“祖母,我没有胡闹,二姐原来几乎都没有学习过就能夺那么多魁首,我只是好奇她怎么做到了。”
段老夫人再次哀叹一声,欲言又止,最终归于沉默。
看到段老夫人已经被人拿着软肋了,要不然吕月姝怎么可能如此肆无忌惮。
段葛兮微笑道:“魁首就不说了,若是今后再有机会,大不了再演绎一次。”转眸对吕月姝道:“母亲,三天后在宴会上,肯定有很多贵族女子,大姐风姿独胜,所以我想了一个游戏,叫做换装游戏。”
换装游戏?
众人愕然,这是什么游戏?
段葛兮见众人惊愕的眼神,微笑道:“这只是一个女子之间好玩的游戏,我原来有幸见过一本游记,里面有介绍这种游戏的玩法,就是由如意坊提供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