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当初决定了给悠兮谋一个好前程,那就一定要坚守下去。
吕月姝扶着段悠兮的肩膀就像一个最慈善的母亲,道:“悠兮,娘亲原来告诉过你她是天煞孤星,她这样的煞星娘亲自然是不待见的,你不要胡思乱想,在娘亲的心中,你才是我吕月姝的亲生闺女。”
段悠兮向来心思敏感多疑,十分聪慧而且善于心机,所以在掩藏秘密这一块,吕月姝绝对不敢马虎。
段悠兮点点头,十分感怀道:“娘亲,悠兮只是好奇,从未怀疑过娘亲的真心。”
吕月姝双目含着点点星光,拉着段悠兮的手,心里满满的都是怜悯。
青雨院,段葛兮刚刚和秦寂然周旋了一番,回到房间里面的时候身子已经十分的乏力了,但是她的心情不错,因为在秦寂然的事情上,她算是有了一点机会,有了一点可能会被秦寂然庇护的机会。
她不知道为何会信任秦寂然,那么一个遗世独立的冷血男子,她居然胆敢与虎谋皮,而且她现在不是不害怕,可明明心里是害怕的,可是又觉得这样是最稳妥的办法。
她这一条重生复仇之路,走的十分缓慢,虽然说面对敌人的时候,她总会有办法应对,可若哪一天,敌人足够重视她了,要合谋把她整死,她还真的没有办法全身而退。
若是自己身后站的是秦寂然这样的人,那她便不怕了,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她照闯无疑,这或许就是有人撑腰的感觉吧,真好。
段悠兮有沈家吕家和段家撑腰,那她就找秦寂然这样的人撑腰吧,可是段葛兮想到撑腰这两个字,不觉有点失望,秦寂然肯定不会给她撑腰的,若是喜欢看她的演戏,也只会给她保命而已。
寒冬腊月,最冷的京城,处处都是风雪冒栋,青砖琉璃瓦之间处处雪白,街道小巷中只有一些贩夫走卒为了生计并未歇业。
一些酒肆茶坊里面因为有地龙的关系,倒是热闹的很。
在这个气氛下,人们既不外出,所以谈论最多的便是一些大户人家的奇闻异事。
比如,说人多的地方都在谈论京城的几大家族,还比如谈论一些京城有名的贵女,其中谈论的最多的便是段家的几个姐妹,还有吕月姝。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在这个偌大的京城都有自己的交际圈子。
在男人的圈子谈论最多的便是段葛兮或许比段悠兮出色。
在女子的谈论圈子里面,便是说吕月姝伪善,吕月姝是一个极其伪善的人,她的内心是狰狞的,但是表情永远都是高贵温和的。
这个冬季,最寒冷的季节,渗人的冷似乎冻僵了万物,但是并没有冻僵任何的流言蜚语的东西,吕月姝的形象好像变化了,段悠兮好像出了一身瑕疵,至于什么瑕疵,这便是绝对深刻的秘密。
在段家的青雨院子外面,两个穿着鼠皮大麾的男子,怀中抱着一把剑,其中有一个颇为面冷的男子腰间还挂着一个不错的玉佩,这便是漠北。
漠北对潇远道:“这天气实在是太冷了,小姐的院子我们平白无故又不敢进去,这可咋办啊?”
潇远挥挥手道:“你去找老胡,他的房间里面有酒,有火盆,你先去取取暖,等你过来的时候我再过去。”
漠北点点头道:“那好,我走了,一个时辰之后我就回来了。”
说罢,漠北留下潇远一个人离开了。
这时候,一个隐藏极好的人影探出一个头,他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漠北离去的背影。
男子身边有一个丫鬟,轻声道:“阿济,为二小姐办事的人是不是漠北啊,你跟踪了好几天可曾有证据去夫人面前告发他?”
阿济皱皱眉头道:“漠北实在是太狡猾,潇远的功夫不如漠北,所以换疙瘩梅的不可能是潇远,若是潇远换的,肯定会被漠北发现,你告诉夫人,二小姐的爪牙是漠北。”
丫鬟摇摇头道:“阿济,不可以,光告诉夫人漠北是二小姐的爪牙未必就可行,夫人现在要的是证据和人,一些罅隙里面的东西和怀疑恐怕会触怒夫人的。”
阿济点点头,,目光流过意思阴鸷的东西,他沉沉道:“好,我现在不急,反正已经有目标了,我想很快就能找到证据。”
丫鬟欣慰的点点头道:“那样最好,夫人现在正在气头上,若是这个时候能把二小姐如此厉害的爪牙摘掉,想必夫人是极为欢喜的,若是夫人心里高兴了,你的位置就会越高。”
阿济点点头,他实在是太明白这个道理了。
阿济对小丫鬟道:“漠北已经走远了,我上前去看看,多跟踪观察几次,他总会露出破绽,一但有破绽了,便可以告诉夫人。”
丫鬟点点头。
阿济的身子很快便消失在一片雪景掩映的植被中。
这边,漠北奋力的用尽所有的内力,把速度提升到一个极致的状态,这几天他一直感觉有人在跟踪他。
至于有人跟踪他这件事,他第一个就告诉了段葛兮,所以段葛兮现在是在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所以,他今天故意在青雨院外面跟潇远说出这番话,目的就是让跟踪之人浮出水面。
但是他现在要去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是一个热闹的酒肆之地,他只要进来,只要找到那么一个人就可以了。
很快,他到了热闹非凡的酒肆,大家聚集在一起喝酒聊天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