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王终于忍不住道:“父皇,这是何意?”
秦源一个折子丢过去,打到秦秀江的身上,怒道:“真的胡乱攀要的东西,朕教育过你多少次了,凡是要讲究证据,可是你证据都没有就攀咬你的皇兄,你这实在是居心不轨。”
秦秀江怔怔道:“父皇,这这这……证据?”这还需要证据吗?不是秦秀逸难道……难道真的不是秦秀逸干的?
秦秀江看着秦秀逸忍不住问道:“真的不是你?”
秦秀逸道:“真的不是我,是皇兄的仇人干的。”
秦秀江抽抽嘴角道:“这这这……怎么会这样?究竟是谁的干的?”
秦秀逸努努嘴道:“皇兄,不如看看你手中的折子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知道是谁干的了。”
秦秀江急忙打开奏折,越开脸越黑,越看脸色越难看,最后他急忙合上奏折道:“御史。”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秦源面前跪下道:“父皇父皇,不要听他们乱说,儿臣真的没做那些事啊,儿臣,儿臣……”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奏折上是说的都是真的。
他在之前确实随时杀死过一个府邸看不顺眼的无名小卒,可是他杀过的人实在是太多,他哪里记得到,所以他自己这个时候完全是发蒙的,他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子,究竟是哪里除了纰漏。
秦秀逸这个时候温和儒雅道:“皇兄,你杀的那个小卒本来是没事的,可是那个小卒的家人是马死饲料生意的,他们没有办法伤害你的性命,自然要毁了你心爱的马匹,皇兄你的马真的和我无关,这奏折可是御史大人弹劾你戕害无辜生命的内容。”
其实这件事也是秦秀逸所料不及的,他之前和炫朗等那些幕僚商量过,对于今天要发生的事情他淡然处之就可以的,反正事后再呈上证据证明自己是被冤枉的就可以,到时候皇上肯定会体恤他受的委屈多。
可是今天早朝刚刚进朝堂的时候,就有一个自己安插到皇宫的人就告诉他,有御史在昨晚上已经给皇上递了弹劾幽王的中奏折,皇上早先一步就知道马匹有恙的事。
所以他全程都是按兵不动,只有在朝堂上随便争执了几句倒也无伤大雅。
只是现在看起来,这件事好像自己的真的捡不到什么便宜了,事情出现了一点偏差,就错失了秦源对他的内疚,这事情怎么是这样发展的呢?
秦秀江顿时明白了,难怪看到秦源的脸上对他的失望,这失望是应该的,因为秦源提前就知道了他的马匹遭受不测了,而且还知道原因,然而只有他一个人还蒙在鼓里,一股脑的想把屎盆子往秦秀逸的头上扣过去。
可笑的是他刚刚还在朝堂里面一个人蹦跶的很,这不是丢人现眼是什么,这不是把自己当猴子给人看又是什么?
他自己怎么可以这样傻不溜秋的,还傻的够可以的。
想到这里,秦秀江局势一肚子的火,这火气他自然不敢往秦源的身上撒气的,秦源的身上他不敢撒气,但是秦秀逸的身上他敢啊。
于是秦秀江十分痛恨的看着秦秀逸道:“在朝堂上你明明看着我丢人现眼,也不提醒我一下,你实在是太落井下石了吧。”
秦秀逸十分无辜道:“皇兄,我一直都在说凡事讨讲究证据,可是皇兄偏偏不相信我,我也没有办法胡阻止皇兄说更多的话。”
秦秀江恨恨道:“你你你……”
秦源呵斥一声道:“你什么你?混账东西,刚刚上朝的时候有多少人都知道你在无理取闹的蹦跶,可是你偏偏没有发现不妥之处,和张营那个混账乱做一团,真的是丢人现眼的东西,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儿子来。”
秦源从未对秦秀江发过如此大的火,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如此大的火让秦秀江惊愕不已的同时又万般后悔。
秦秀江顿时跪在地上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真的如同做错事的孩子对秦源道:“父皇,都是儿臣的错,都是儿臣看见数百匹好马被害死了这才蒙了,父皇向来知道儿臣爱马如命,儿臣从小就很喜欢马匹,那么多的马儿都是儿臣精心呵护的,甚至儿臣知道里面有多少匹刚刚出生的小马驹,也知道里面有多少匹年迈的老马,说句不好听的,儿臣甚至知道里面有那么十匹马产了多少胎,父皇莫要笑儿臣,人家都说每个人有不同的爱好,有的人喜欢武刀弄棒,有的人喜欢寒窗苦读,有的人喜欢街头的生意,儿臣就是喜欢马匹,骑马驰骋反放飞自我,让儿臣在马背上时揽尽万里江山,这就是儿臣喜欢马匹的原因,父皇,儿臣是因为失去了那么多的马匹才慌乱了一点,若是其他的事,儿臣必然不会如此鲁莽。”
这个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让秦源和自己感同身受,让秦源知道自己对马匹的厚爱,所以才会如此乱了方寸,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不能失了秦源的心,秦源的心是他的筹码,是他平步青云的保障。
果然,由于秦秀江这话说的释放坦诚,而且出自肺腑,因为逐渐的驱除了秦源脸上的愤怒和不满。
最红秦源淡淡的看了秦秀江一眼,叹道:“朕知道你的性子,也知道你素来爱马,但是你因为爱马而玩物丧志也不行,这样吧你先回王府,好好把事情给我压一压,朕不想听到被人传颂朕教子无方的消息,知道吗?”
秦秀江急忙磕头道:“谢谢父皇。”
秦秀江的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好在父皇并未对自己大发雷霆,同时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