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勉强笑了笑,忽而头一歪,直接昏倒在他怀里。容止锦咒骂着,抱起她便往她的住处跑去。苏昀挣脱了身后之人的手,红着眼睛追上去。

太医配了药出去,苏昀将手伸入被下,确定方婳的脊背未受伤,这才松了口气。苏昀替她上药换衣服,折腾一番她已醒来。

“婳婳!”苏昀笑得比哭还难看,“你觉得怎么样啊?你怎么那么傻,他要打我就打好了,我还怕他吗?”

方婳伸手握住她的手,嘘声道:“我好像看见侯爷了。”

“嗯。”苏昀指了指屏风外。

容止锦听到声音冲进来了,见方婳已醒来,便怒道:“早和你说跟本侯走你不听!今天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还有命?”

苏昀擦了把眼泪,略哼着说:“什么及时,都打了十八大板了,就不知早点来?”

容止锦吃了瘪,作势便要走:“看我不去教训那几个太监!”

“侯爷!”方婳忙叫住他,摇头道,“您凭什么去教训他们?就因为他们责罚了一个冒犯了王爷的宫女?”

容止锦心中有气:“难道你要咽了这口气?”

方婳垂下眼睑,不然又怎么样?他是燕修啊!

容止锦气愤地坐下了,瞪着她道:“我真弄不明白你,皇上给你的那叫什么差事?不然我跟太后娘娘去说说,把你调去延宁宫?芷若在太后娘娘身边做大宫女待遇还不比一般的小主差。”

方婳不说话。

苏昀忍不住道:“婳婳,既然九王爷不领情,何必自讨没趣?”

容止锦点头道:“我看你还没这丫头想得通。”

苏昀不悦地睨他一眼:“什么丫头不丫头的,我叫苏昀!”

“本侯知道。”他的眉毛一佻,他念书的记性不怎么样,可做面具的记性却好得出奇,做过什么面具,面具本来的主人叫什么,只要他知道,一定会记得。这张面具的主人还是他给送出长安城的呢!想起老本行,他的心情就好了,补上一句叫她,“苏昀丫头。”

闲话

苏昀被他一句“苏昀丫头”叫得拧起了眉心。

皇上容颜惊世,可惜内心太过阴暗。九王爷俊,似乎热情得过了头,怎么尝都是满嘴的纨绔。

苏昀有些头大了,怎么古代的男人一个两个都不能正常一点吗?

她转过脸干脆不理他,径直问方婳:“我给你倒杯水?”

方婳摇头,目光看向容止锦,道:“侯爷请回,免得让人说闲话。”

他却认真地问:“谁敢说闲话?叫他们报上名来!”

苏昀“哧”的笑了:“闲话说也便说了,谁会蠢得报自己的名字?”

“苏丫头!”他生气地瞪她,她已起了身送客:“就算没人闲话,婳婳也要休息了,侯爷还是回。”

容止锦看一眼方婳苍白的脸色,想了想,还是起了身出去。行至门口,又嘱咐道:“好好照顾她,有什么事让人去我府上说一声。”

苏昀送走了容止锦,回到内室坐在床边道:“这小侯爷对你还是挺好的,以后九王爷的事你就别管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方婳黛眉微拧,低低道:“阿昀,你不懂,若没有他就不会有现在的方婳。”

苏昀自是听出了她的弦外音,吃惊道:“你早就认识他?”

她点头,思绪仿佛再次回到十岁那年,她因害怕木刺在掌心长大坐在觉明师傅禅房前哭,他悠悠的声音传来:“你哭什么?”

晋王绕过回廊,瞧见燕修扶着华梁正在吐,宫灯的光映照在他消瘦脸颊,更衬得苍白无力。晋王上前扶住他,他低声叫他:“四皇兄。”他身上散着浓郁的酒味,晋王不免蹙眉:“怎喝那么多?”

他浅笑着:“皇上赐酒,我怎敢不喝?”

晋王心中清明,扶住他无力的身子,道:“这几年在白马寺我见你的身子也好了许多,这才回宫几日?”

他仍是笑:“在外清茶淡饭惯了,回来山珍海味便不习惯了。”

晋王架着他回房去躺着,桌上的饭菜一口未动,他便道:“我让人重新热了给你送来。”

燕修却拦着:“不必麻烦了,我不太舒服,也吃不下。”

晋王没有勉强,蹙眉道:“我听闻你叫人责罚了一个宫女?”

他“唔”了一声,晋王又道:“明知皇上处处针对你,你怎还不收敛一些?你可知那宫女是太后娘娘的人?”

燕修蓦然一惊,脱口问:“你怎知道?”

晋王低沉了声音道:“鸿之说的。”

燕修的眉眼低垂,是吗?短短两年未见,她居然已成了太后的人。难怪皇上那么重用她……

“九弟。”晋王的声音再次传来,“日后无事不要为难那个宫女,你早些歇着,明日便是太皇太后寿辰,缺席了晚宴可不好。”

他茫然应着:“谢四皇兄提点。”

苦衷

晋王已走了半个时辰,琉璃青灯下,燕修的脸色苍白。晋王若真的是要帮他,早该提醒他方婳是太后的人。事到如今再来告诉他,以为他会揪着方婳不放吗?

他不会。

缓缓侧了身,他抬手捂住心口,皇上用药精准,必要他日日承受心绞之痛,却不会要他性命。

木窗“吱呀”一声被风吹开,他闻声瞧去,恍见一道人影自窗外闪过。燕修披了轻薄外衣下床,朦胧月色下,那搁在窗台上的分明是合欢树根。

“所以你才入宫来?”苏昀听方婳说完,一时间坐不住就跳了起来。她爹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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