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寂然毫不在意道:“本王只是觉得有趣,没有想到段二小姐更加有趣。”

高超谈笑道:“刚才她可能在试探你到底是一个看戏的,还是戏里面的角色,她对你肯定产生了忌惮和提防。”

秦寂然目光璀璨,宛如夜空里面最明亮的星星,他薄唇轻轻一动,道:“不碍事,谁让我对段家人看不顺眼呢。”

高超道:“什么时候行动?”

秦寂然收回眼中的戏谑,道:“段家出了一个变数,再等等看,不着急。”

段葛兮回到女子宿舍,正好看见阿露在给她准备温水洗澡,见段葛兮回来,立马放下手中的活,欣喜道:“小姐,你实在是太厉害的,现在学堂都传遍了,你不仅是书画的魁首,还是琴棋的魁首,小姐,你实在是太厉害,阿露实在是佩服你。”

段葛兮倒是没有多大的兴趣和阿露打趣,她现在对秦寂然仍然是心有余悸,这个潇王,在上一世她未曾接触过,这一世横空出世,却是这样的难缠,而且貌似他什么都知道。

可是秦寂然为何要什么都知道呢?知道她这个人,甚至知道漠北的存在,莫不是秦寂然对她展开监视是为了做什么?

可是即便做什么她现在也不知道,况且不明白秦寂然是敌是友。

罢了,实在是想不通,看来还是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对于阿露,段葛兮十分疲惫道:“不用佩服我,你自己也可以好好学习的,我先洗澡了,明天的戏码可是更加的精彩呢。”

阿露很麻溜的帮着叶卿卿。

与此同时,冯雅愤怒的坐在出熏床上,狠狠的对身边陈絮道:“段葛兮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今天是中了什邪,为何会屡次成为魁首,我突然觉得,明天,明天若是不出意料的话,她又可能是魁首。”

陈絮也纳闷的很啊,就是因为纳闷所以才疑惑,段葛兮之前的名声在外,心里是装不下多少货的。

可是今日一见,才被段葛兮彻底的颠覆了之前的观念,段葛兮确实在他们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陈絮劝慰道:“不用给自己添堵,你好好休息,不管怎么样,明天的御射千万不要让她赢,只要她明天的御射赢不了,即便她赢了琴棋书画,最终结果她也不能把你怎么的,说话要捡漏的听,当初她不是说,若是琴棋赢了你,你便tuō_guāng衣服跪在宣德堂门口给她赔罪吗?若是她赢了御射,你就要跪在夏云面前给夏云赔罪,若是她样样都赢了,你就要在国子监门口tuō_guāng衣服赔罪,可是现在书算的结果还未出来,既然没有出来,她很肯能不是魁首,若书算不是魁首,那就说明段葛兮不可能样样都是魁首,何况还有明天的御射,有你这个督军的将门虎女在,她一个花拳绣腿怎弱不禁风的样子,怎么赢得了你,放心吧,不用担心。”

陈絮这话说的算是十分的顺耳,冯雅听闻后面色稍微好看了一点,虽然心里还是担心,但是担心的同时,她在发誓,明天的御射一定要让段葛兮输……输?

可是输了也解不了多少的怒气,若是死了该多好。

死?

这个字一冒进头脑里面,冯雅的身子立马打了一个颤,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个字,可就是这个字却让冯雅的头脑瞬间出现了无数个念头,就像被点燃的火越烧越辽阔,最后她鬼使神差的笑了,露出一个极为凛冽的微笑。

明天,若是明天段葛兮马艺不精,发生了什么意外也不关她的事情。

对,就这么做。

产生了这个想法,冯雅并没把心里所想的告诉陈絮,这件事只有自己在暗中进行即可。

天黑的深沉,寒冷的风能钻进人的骨头缝隙里面,这宣德堂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灯火通明的客栈看起来富丽堂皇。

一扇窗户的帘子上印出来了两个身影,一个略微丰腴但又十分苗条的女子。

另外一个梳着高高的富贵发髻,看上去是一个极具风情的妇人。

若是仔细一听,便会听见吕月姝对段悠兮道:“你今天做的不错,娘亲倒是心宽了很多。”

段悠兮目光带着一股阴冷之气,看着灯罩里面摇晃的烛光,冷冷道:“我做的不错有什么用,魁首还是被你亲生女儿夺去了,娘亲,我是真的很不甘心。”

段悠兮这话是带着一点怨毒的,起码她现在有点厌恶吕月姝生了段葛兮那么一个有力的对手,若是当初吕月姝没有生段葛兮该多好。

吕月姝又何曾听不出来段悠兮话里面的意思呢,她叹了一口气道:“你是在责怪娘亲生了段葛兮吗?不过,大丫头,你放心,我是她的母亲,是亲生母亲,若是指责她大骂她,也不会有人对我说什么,而且还会说我是一个严厉的母亲,你觉得这样不好吗?”

吕月姝在段悠兮的面前永远是慈眉善目的样子,宛如一尊观音菩萨,她的眼波真情流动,这是段悠兮知道的,吕月姝的这种眼神从来不会在段葛兮的面前出现,吕月姝心里是不喜欢段葛兮的,这是真的。

可是她们三个人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段悠兮希望时不时的被吕月姝洗脑,只有吕月姝时不时的在身边对她说,娘亲喜欢的是你,看重的是你,段悠兮的心情才会好受,否则,段悠总会有点疑神疑鬼,怕吕月姝有一天会喜欢段葛兮从而处处针对自己。

所以,看见吕月姝现在的神情,段悠兮的心里好受了一点道:“母亲说的是,我听着就是,是我没有用,我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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