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葛兮端着茶认真的含了一口,道:“据我所知,你是秦川人士对不对?”
潇远点点头道:“是的。”
段葛兮又道:“我有一个故事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潇远垂着头,应声道:“请小姐赐教。”
段葛兮眸光顿时厉了很多,连带着声音都带着重重的压迫感,她严厉道:“说,你最近在青雨院为夫人办了多少事情?”
潇远神色一凝,片刻之后明白了这次过来二小姐是兴师问罪的。
潇远立马跪在地上,声如洪钟道:“二小姐,我潇远自从成了青雨院的护卫,就只想一心一意为小姐办事,只是小姐这样的话所谓何意?难道小姐以为我是夫人的人?”
段葛兮嫉妒带着压迫道:“这个家是夫人当家作主,难道征你们进来不经过夫人的考验?”若是吕月姝不在此处安插一脚,她死也不会相信,吕月姝是什么样的人,是见缝插针,是心细如发的人。
潇远忽然站起来,和最开始坦坦荡荡的辩解不一样,他多了几分坦诚和失望之感,他近乎于认命道:“她是考验了我,但是我说我不喜欢夫人这样的家主可以吗?当初的考验一个是自报家门,一个是比试武功,还有一个是喂毒。”
说到喂毒这个词,潇远的目光凄厉的几分,道:“她用毒药让我们给她卖命,可笑,难道她把我往死里逼,我还要为她办事?”
段葛兮惊讶道:“你服毒了?”在她的映象中,漠北当时的毒药早就被翠浓给化解了。
潇远鄙视道:“那雕虫小技,如何能困住我,那毒药当时被我夹在牙齿里面,背后被我吐了。”
不可否认,当初她随意选择的潇远还是颇有心机的。
段葛兮声音缓和了几分,道:“即便你不是为夫人办事的人,但是如何让我相信你的能耐?”
潇远有点纳闷,开始来不知道是小姐所为何事。然后和小姐交流了一番,还以为小姐以为自己是吕月姝的人,因而十分垂头丧气。
可是现在,小姐又说要如何相信他的能耐,难道说小姐这是打算重用他?
怀着这样的疑惑,潇远回到的十分认真,他道:“我轻功不如漠北,但是我百步穿杨的本事可能是漠北望尘莫及的。”
好狂妄的口气,不过,潇远说的十分笃定,尽是满腔的自信。
段葛兮忍不住道:“好,从这个地方出去,十米远的距离有一个大树,你帮我射中那颗大树的树干。”
如果潇远的本事真的那么好,而且是一个厌弃吕月姝的人,段葛兮必然要为自己所用,因为时间等不及了。她身边需要这样的高手,需要源源不绝的人物资源,夏家之事靠的就是人。
潇远顺着段葛兮指的方向,看着那一棵树,光秃秃的在院子里面好不扎眼。
潇远镇定道:“小姐,那树干上有一只麻雀,我射那只麻雀了。”电光火石间,潇远从怀里摸着一个精致的小弓,上面有一发箭矢,他迅速的极为随意的把箭放出去,那箭准确无误的射向那移动的小黑点,随着那小黑点从树上掉落,段葛兮知道潇远必然是射中了。
好厉害的箭,想当初她在校检时候,都是女子比赛御射的项目,那靶子虽然是活动的,但仍旧是死物,就算是能射中,和男子真正在围场上狩猎的情景也是天壤之别。
而潇远随意的就能射中一个小到黑点那么大的活物,这武功确实不赖的很。
段葛兮的眸中生腾出一丝欣喜的光芒,这一良助,她是要定了。
待潇远收回动作的时候,对段葛兮拱手道:“小姐,我献丑了。”
段葛兮的压力全无,完全换上温和的表情,一如既往道:“我看你的功夫不弱,心思也很聪明,实话告诉你吧,我现在需要人手,但是我不能完全信任你。”
潇远顿时收回下人该有的姿态,顿时宛如一颗苍松古柏只站在那里,上一世段葛兮被身边人设计陷害惨死,这一世凡是对人便不由自主的多了几分提防之心。
但是一个人是否正直,严肃的来说,一个人是不是能够被任用,是要考核很多方面的。
比如说此时,潇远笔直的身子站在原地,看起来坦坦荡荡,没有一丝不妥情绪的流露,段葛兮逐渐的开始有点激动,因为她知道,潇远这个时候开始表露自己的心声了。
而且很有可能就是严肃的发誓。
果然,不出段葛兮的所料,潇远举着手对苍天发誓道:“潇远,秦川人士,在此发誓愿意对段二小姐最忠心耿耿,倘若心怀不轨,便让我不得好死。”
一般的来说,最苍白的便是誓言,在上一世秦秀逸为了蛊惑她从而和段悠兮暗度陈仓,经常对她发誓道:“我秦秀逸这辈子必然会被葛兮爱护有加,如若不然让我不得好死。”
当初她信以为真,总是觉得秦秀逸是真心爱护她的,所以她也有那么一段时间用了百分之百的真心。
但是这一世,她不会再相信任何人的誓言,可是即便是这样,潇远的誓言和秦秀逸的誓言完全不一样,秦秀逸发誓的时候,眼眸总会闪过一丝别有用意的味道,但是潇远很执着,发誓便是发誓,宛如他说出来的话便是心里最真实的意思。
段葛兮还是忍不住相信,于是道:“好了,既然发过誓,就是我段葛兮的人,但是我也不会对你有百分之百的相信,接来下我会给你安排一些任务,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