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忙苦笑着回道:“殿下,臣诗词实在不会,要不然就不会去湖边亭子睡觉了。要不然也不会落在湖里。”
柔惠帝姬笑着像个狐狸一般,道:“既如此,你就以我家池塘做个诗词吧?”
柴进知道躲不过去,苦思半天,才张口道:“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柔惠帝姬是个懂诗词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道:“你莫不是看上我家哪个小荷了吧?”
柴进这才反应过来,不等他解释,柔惠帝姬道:“这桩婚事我看成了,等我回头就告诉皇帝哥哥,你们等好吧。”
说完,柔惠帝姬带着一脸通红的赵金福等人悄然离去,留下一脸错愕的柴进等人。
“哥哥出口成章,小弟佩服。”闻焕章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拱手道。
……
赵佶狠狠的瞪了柔惠帝姬一眼,道:“柴进都快三十了,我儿才十六,你是怎么把的关?”
柔惠帝姬不以为意,道:“皇帝哥哥,我看着柴进是个才华横溢之人,又能吟诗作赋,还救过福金,如何不成!而且,这不是你的意思么?是你让他去参加宴会!我眼瞅着两人都看对方顺眼,怎么又不成了?”
赵佶暗骂一声,他的女儿最大的才十八,原本想来应该没有人看得上柴进这般年岁的。到时候许配一个宗室的女子就行了,谁想到这厮眼力真毒,一举就要拿下自己最疼爱的赵福金。
这可是赵佶准备跟蔡京结姻的啊!
“不行,你去给朕拆散他们,这桩婚事我不同意。”赵佶看向柔惠帝姬道:“不论如何,换个别人也行,福金我已经许配好了。过几天我就让这厮回沧州去!”
柔惠帝姬叹了口气,道:“既如此,我不管了,反正我看福金是看上柴进了。”
说完柔惠帝姬就退了出去。
赵佶见他走了出去,才对着侍立在一旁的宦官道:“宣召蔡太师来。”
柔惠帝姬到了宫门口,突然吩咐道:“摆驾,我要去找康福帝姬。”
康福帝姬就是赵金福。
不过片刻的功夫,柔惠帝姬就来到了赵金福宫前,婢女刚想要传唤,柔惠帝姬制止住了婢女,道:“无妨,我有要事。”
显然,她已经来过许多次了。
柔惠帝姬径直来到内殿,赵金福正在绘画。
“姑姑”见柔惠帝姬来了,赵金福急忙扔下手中的毛笔,迎了出去:“姑姑怎么来了。”
柔惠帝姬叹了口气,走到桌子旁边,见桌子上画的是一个池塘,里面有荷花、莲蓬,旁边一个亭子,亭子立面正躺着一个脸上盖着书卷的男子。
“我的儿。”柔惠帝姬拉住了赵金福的手,道:“这次是姑姑对不起你,陛下……”
赵金福反过来安慰柔惠帝姬,道:“怎么了姑姑,不着急,你先坐下来。”
柔惠帝姬将赵佶所说和盘托出,才道:“金福,恐怕难了……”
赵金福柔柔弱弱的道:“无妨的姑姑,既然是父皇决定下来的,我们也无力阻拦。”
宫中两个女人齐齐的叹了口气,生在帝王之家,又几个人能自由呢?
……
汴梁平静了许久,半个月后,柴进拆开了数封书信,都是梁山来的。
林冲娘子生了个孩子,是个男孩,还没起名,想让柴进给起个名字。
鲁智深近日忙于学文,也亲手写了封书信,虽然潦草。他拜托自己去得闲了去看望一下在大相国寺的过街老鼠张三和青草蛇李四,这两个都是鲁智深的徒弟,想一并拉到梁山了自己一切都好,让柴进不必挂念。但是书信中流露出来的思念之情,不绝于纸上。
萧嘉穗信中是说已经安排人去了耽罗岛,这一批大概有三千左右百姓,衣服、被褥准备充足,不用担心。随行有的有李懹,他是去耽罗岛当县令的。
金富轼也安心的在梁山呆了下来,此人能力不俗,倒是个可用之才。新成立的两只步军,孙安部和广惠部也已经招兵完毕,正在开始训练。
李助信中则说的都是一些公事,石秀已经安排去了歙州,让吴用跟他一起去的。另外则是关于山寨的一些,与萧嘉穗的两相印证,保证柴进能得到一些客观的信息。
其余人等各有信件,大体是问候为主。
看完,柴进先信,让她不要担心,自己争取过年就回去。
因为柴进还得去一趟沧州,刚因为祭祖之事罚了俸禄,总不能不让人回去吧?
林冲的儿子,就先叫林飞吧,希望他能一飞冲天。
鲁智深的事情也答应了下来,张三李四两个也算是有情有义的,上梁山当个小头目也好。
其余就先按部就班的发展吧现在还是以开发耽罗岛为重,等这个基本盘起来了,梁山才能有机会以小博大。
柴进一一回信完毕,又用火漆封了口,这才递给侍立在门外的信使,这都是李助手下的精锐,不用担心。
回完信,已经是接近子时了,外面下了一夜的雪,倒是颇为喜人。
令柴进万万没想到的时候,第二日一大早,赵佶就来了旨意,令柴进克期回沧州,不得延误。
柴进心中虽然欢喜,但是竟然有点怅然若失,心头萦牵着一个曼妙的身姿。
并不打算停留,柴进将鲁智深的书信派人交付给了乔道清,让他去找张三李四这两个城狐社鼠;闻焕章去取他的娘子;花荣等人则开始打点行囊。
要回梁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