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出梁山所料,陈州和汝南两的兵马开始往梁山这边调动,东平府和东昌府的兵马也在频频调动。
祝家庄这边也传来消息,他们把病尉迟孙立扣了下来,要想让病尉迟孙立回去,去得柴进亲自去朱家庄请人。
但是梁山却没有任何动静,整日里依旧忙忙碌碌,仿佛没听到一般。
孙新和顾大嫂担心孙立,联手去了一趟柴进书房,出来后却缄口不言。
梁山在忙什么?
他们在忙着说服扑天雕李应。
“李大官人,我梁山从未得过得罪祝家庄,今番前来,是想请李大官人帮我们说和说和,能不能把孙立头领归还于我等?”
来李家庄的是梁山的新晋军师吴用和赤面虎袁朗,这是他第一次单独执行任务。
吴用也算是实心实意的替梁山做事,柴进决定放下对此人的压制。大不了日后将他扔到北边,用他那些个毒计去对付金人就是了。
李应给吴用奉上香茗,面带笑意的道:“这个事情,小可也不是很清楚。不妨事,我去一封书信,让他们放出来就是。”
吴用心中大喜过望,他喜的并不是李应要帮他要人,而是看来这次没有与祝家庄等人同流合污,只要李应不清楚此事,对于梁山来说是一件好事。
也怪祝朝奉贪心,他想一口吞下这口功劳,并不想分润给扑天雕李应和扈老太公。
当即李应写了书信,填了名讳,又盖上自己的印记,便差一个副主管,去祝家庄去取孙立。
做完这一通事后,李应对着吴用道:“兄弟放心,由我出手,他必定放来。”
长脸呀,人家梁山泊拥兵数万,这次竟然亲派一个军师来让自己帮忙。
李应心里极为通畅。
吴用心中暗道:你出手他就能放出来?
但是吴用并不表现出来,只是点头称是,一阵感激李应。
过了一个时辰,那个副主管回来了,李应唤到后堂问道:“去取得人在哪里?”
主管哭丧着脸答道:“主人,小人亲自找到祝朝奉,把书信给了他。但是他却没有丝毫放人之心!后来里面又走出来祝氏三杰,他们焦躁起来,书也不回,人也不放。还把小人的书信给撕了。”
李应大惊失色道:“我和三家村里结生死之交,我的书信到了,他们应当放人,怎么不放了?”
迟疑片刻,李应才道:“必定是你说的不好,以致如此。杜总管你去亲自走一遭,亲见祝朝奉说个仔细缘由。”
鬼脸儿杜兴道:“小人愿去,只求东人亲笔书信,如此才能取信祝朝奉。”
李应道:“说的是。”
又取了一副花笺纸来,亲笔又写了一封书信,在封皮面上又盖了图章,交付给了杜兴。
在李应看来,梁山泊的人亲自上门,并不像无理之人。给他们一个面子,免去刀兵之灾也是好事。
杜兴即刻去后槽牵过一匹快马,备上鞍辔,拿了鞭子,便出庄门,上马加鞭,奔祝家庄去了。
李应这才对着吴用袁朗道:“两位头领请放心,这封亲笔书信到了,少倾立马放还。”
吴用心中暗笑,你便是亲自去了,他也不会放缓还,脸上却仍旧面不改色的道:“好好,多谢李大官人。”
激化祝家庄和李家庄的矛盾,就是吴用这次的任务。
扑天雕李应又备下酒宴,宴请吴用袁朗。
众人吃了半晌酒,见天色已晚,不见杜兴回来,李应心中疑惑,再叫人去接。
就在此时,却见庄客来报:“杜总管回来啦。”
李应忙问道:“几个人回来的?”
庄客道:“只是主管独自一个人跑马回来。”
李应满脸疑惑,略显尴尬的站起来,摇着头道:“怎么又在作怪?往常这次不是这般的,今日缘何如此。”
吴用跟着李应出到前厅来看,只见杜兴下了马入得庄来,气得紫涨了面皮,龇牙咧嘴,半晌说不得话。
李应来到前面问道:“怎么回事,你且说清楚缘故,到底发生了什么?”
杜兴见到主人,稍微平复了下心情道:“小人带着众人的书查到了他第三重门下,却正好遇到祝龙祝虎祝彪兄弟三个坐在那里,小人声了三个喏。
这三人见了小人,就是一声怒喝,道:你又来作甚?
小人躬身禀道:东人有书在此。
祝彪那变了脸,骂道:你那主人恁地不晓人事!早晌使个泼男女来这里下书,要讨那个梁山泊贼人孙立!如今我正要解上州里去,又来怎地?
小人陪着笑道:这里有动人的亲笔书信在此,三位好汉且放过孙立,免得梁山大军来。
祝彪那厮接过书信看了一眼,就放了起来,又道:这就是你家李大官人通匪的证据。
又让人把小人叉出庄外,祝彪和祝虎还道:道休要惹老爷,就是你把那李应带来,老爷也把他当做梁山贼人解了,但是奈何三个畜生无礼,把东人百般辱骂,还叫来庄客来拿小人
小人马快,他们追不上,这才跑了出来。一路上气死小人,主人与他祝家庄这么多年生死义气,今日全无些仁义!”
李应听罢,心头的无明业火烧了起来。
祝家庄等人让他在吴用袁朗面前丢尽了脸,更重要的是,祝家庄私自惹上了梁山,若是梁山没有派人来寻自己,直接派大军而来,李家庄又该何去何从?
帮祝家庄抵御梁山?是你们主动惹事,凭什么李家庄还得出手帮忙?就因为三庄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