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韩滔才道:“既然兄长上山,小弟当劳什子团练使也没什么意思,也随兄长一并前去就是了。彭玘兄弟就在山上,咱们兄弟三人也算是团聚了。”
呼延灼大喜过望,领着韩滔来到了柴进面前,将事情一说,又道:“哥哥,那济州知府张叔夜就在后面,我们可以趁其不备,也一举拿下此人。”
他倒是清楚张叔夜跟自己不熟,按理说不会轻易投降。
柴进是知道张叔夜的本事的,既然呼延灼有心表现,当即允道:“善,兄弟你只管去便是,等你得胜后,咱们去梁山再议功劳。”
呼延灼却摇头道:“哥哥,非是小弟不愿意,只是我刚刚投降,哥哥让我统帅兵马已经算是极大的信任了,怎可再让我统兵去进攻张叔夜,哥哥不怕我反戈一击么?”
柴进笑着看着呼延灼的眼睛道:“我知将军忠义,以往你是官,忠于皇帝。今日你是我梁山的大将,你必定也会忠于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况且……”柴进顿了顿,才道:“况且若是将军反复,大不了我就在擒一次便是了。”
柴进言语中流漏出来极大的自信,以往梁山虽然也有战斗,但都是小打小闹,这次先跟董平、祝家庄大战,又与呼延灼大战。经历过鲜血的磨砺,梁山的实力进步的不是一点两点。等到事了,回山修整几日,这些都会变成梁山的实力!
到那时,擒拿一个呼延灼,不过是手到擒来。
真枭雄也,呼延灼暗叹一声,当即拱手道:“既如此,哥哥且等待我的好消息吧!”
看到呼延灼和韩滔打马上前,张叔夜谨慎起来,大声道:“呼延将军,前方究竟发生了什么?”
呼延灼大手一挥,韩滔带着人将张叔夜部团团围住,呼延灼这才对着惊慌失措的张叔夜道:“张府尹,我已经投降梁山了。此战官军必败无疑,府尹回去后也会遭受责难,何不与我等一同上山聚义?”
张叔夜怒极反笑,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对着呼延灼道:“狗贼,你也是朝廷大将,以身事贼不说,还有脸面来说降与我?你呼延家世代为将,何故出了个呼延灼?真乃是是非不分,曲折不明!枉朝廷信重于你,还派你为帅!等你日后死于乱军之中,有何颜面去见呼延家的列祖列宗?”
呼延灼脸色通红,被张叔夜骂退,亲自来到柴进面前,下拜道:“哥哥……请另择他人吧,张府尹一身正气,小将实在下不去手。”
柴进翻身下马,拉住呼延灼的手道:“兄弟莫慌,既然如此就让林教头、秦总管带兵围上去就是,你与韩涛兄弟先歇息片刻。”
前面的交谈已经有人告诉柴进,张叔夜把呼延灼的祖宗都抬出来了,实在不好下手。
董平有些跃跃欲试,道:“哥哥,小弟也去吧!”
对于董平,是在有些无奈,首先柴进看不上此人的人品,为了一个妇人就能出卖国家,问题很大。但是他这次将情报告诉柴进,立下很大的功劳,又甘心投降梁山,柴进也不好把他踢出去。
况且人家目前为止循规蹈矩,逢敌奋勇向前,没有理由踢他下山,胡乱赶人会失去人心的,只能日后勤加调教便是。
犹豫了下,柴进道:“去吧,有呼延将军和史教师在我身边,不用担心。”
孙立被祝家庄羁押,孙新军中无有能抵挡呼延灼的猛将,正好让史文恭带队。
当然,除了这两人以外,还有酆泰、吕方和花荣,一千多梁山嫡系骑兵,还有剑术超群的金剑先生李助。
林冲和秦明、董平领命,各自引着兵马往前而去,柴进则吩咐呼延灼去收拢残兵。
梁山缺少兵源,这么多精兵稍加训练就可是当做精兵使用,不可浪费。
林冲和秦明身负国仇家恨,自然对张叔夜没有那么客气了,董平带领东平军马在正面,秦明林冲分别从两翼,趁着月光包抄过去,
张叔夜是张耆的孙子,以父荫任兰州录事参军,也曾在边军立下一二功劳,见呼延灼已经反叛,张叔夜所幸摆开阵势,要与梁山决死一战。
轰天雷凌振、小张良贾居信等人就待在张叔夜身边,但是贾居信眼中精光暗闪,仿佛在想着什么。
待林冲秦明二将到位后,一声梆子响,三路兵马齐齐杀出,狠狠杀入张叔夜阵中。
张叔夜手下人并不少,步军还有四千,水军残部也有两千左右,但是耐不住众将凶猛,不禁林冲、秦明、董平,还有袁朗、滕戡、黄信等人,也都是勇猛过人。
根本立不住阵脚,但是张叔夜极为聪明,现学现卖,在里面又挖掘了许多壕沟,试图负隅顽抗。
可惜的是,事发突然,并没有给张府尹很多时间,便是梁山也是在李村阻击一日后壕沟才成型的。
只一个冲锋,张叔夜部就有些溃不成军,各部都被梁山军马分割开来,一点点的消灭,只怕这七千人马撑不到明天。
张叔夜心中恨急董平呼延灼等人,若不是这二人投降,局势缘何会崩坏到这种情况啊!
就在此时一声阵马蹄声悄然响起,林冲距离声音最近,急忙吩咐道:“袁朗,你去带人看一下。”
袁朗领命,自带两百马军离了大队人马,往那边而去,不等他迎上去,那边已经杀出来一彪人马,为首的一个手持一杆钢枪,胯下一匹青骢马,端的神骏。左右各一员副将,左一个手持飞叉,面貌狰狞;右一个手持飞枪,颈上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