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众人纷纷告辞,王伦杜迁并张顺带着老娘,又带了几个柴进从梁山带来的伴当,直奔梁山而去。柴进还嘱咐道:“此去路途遥远,当以母亲安慰为重,万万不可节外生枝。”
见三人走远了,柴进这才让人给李俊准备金银,足足放了五车,十万余万贯。见准备好了,柴进命人叫来李俊,道:“兄弟,金银都准备好了,你也去吧,此去登州路途遥远,一路小心。万万不能以金银为重,纵使丢了十车财物,也不及我的水军大将分毫。”
李俊心里连为柴进死的心思都有了,当即虎目含泪拜道:“哥哥!”
他漂泊半生,虽有十分本事,但是被人如此看重,还是平生第一次。
一通忙活,此时已经都快中午了。待李俊走后,柴进也得出门了,他此去前往沧州牢城,看望看望林冲。
如今已经入冬,估摸着陆谦也快来了,原着中是冬日的第一场雪,但是难保不会因为自己的到来改变。
柴进带着武松,直奔沧州牢城,走到半路上,柴进却突然想起来,这沧州管营与那东京来的陆谦也是一起要害林冲,当下停下来了马。
自己若是冒冒失失的去了牢城,无论是找管营还是找林冲,都只怕会打草惊蛇,让自己暴露出来,反而会让陆谦不按照剧本走。
武松见柴进突然不动,不由得上前问道:“哥哥……”
柴进摆了摆手,陷入沉思。
此时虽然接到了林娘子,但是林冲的人生轨道没有改变,还是在天王堂看守,也就是说,林冲改变不大,应该会跟原着中的剧情差不多。
原着中记得是李小二提前告诉了林冲,让林冲知道了陆谦富安,只是自己一时间想不起来李小二到底在何处。
柴进想完,就与武松道:“走,还是去沧州牢城,咱们去找个酒肆。”
武松不明就里,连忙跟上柴进。
柴进心中想的很清楚,既然林冲能遇到李小二,那么李小二肯定在沧州牢营附近,只是附近酒家不知道多少,自己还得速速前去才是啊。
两人纵马飞奔,不过片刻功夫就来到了牢城外,一个大大的“酒”字招牌挂在牢城门口的唯一一家酒肆上。
柴进大喜过望,当即下马,走了进来,对着店家喊道:“店家,可有好酒好菜?”
那店家连忙过来接过,道:“客官里面请,好酒好肉多得是。”
柴进却不把马匹交给他,站在门口看向那店家道:“听你口音,不像是沧州人吧?”
那店家点点头,道:“客官倒是好耳朵,小的本是东京人士,后来遭了难,才到沧州来,因我那丈人岳母爱我,招小人做了女婿。”
柴进大喜过望,眼前此人就是自己苦寻的李小二,当即进到店里,来到一个单间内,也不坐下,问到店家:“你可是李小二?”
那店家点点头:“正是小人,不知客官用些什么?”
柴进摆摆手道:“不急,你可曾见林教头?”
李小二愣了愣,道:“林教头晌午刚走,管营吩咐他去看草料场,未曾请教两位是……”
柴进来不及解释,当即对着武松道:“走。”
两人一句话没说,出了门,直接上马奔草料场而去。只留下跟着出来一脸错愕的李小二,李小二囔囔道:“只怕这波人不是害林教头的便好。”
说话家他的浑家走了出来,给李小二披上衣服,道:“林教头吉人自有天相,你先穿点衣服,下雪了。”
“下雪了。”
林冲舔了舔嘴唇道。
他只觉得屋里越发的冷,抬头看去,只看到茅草做的屋顶已经四下崩了,林冲口中道:“这屋如何过得一冬?待雪晴了,去城中唤个泥水匠来修理。”
林冲嫌冷,又添了一火,但是还是顶不住屋外纵横的朔风,便思量道:“却才老军所说,二里路外有那市井,何不去沽些酒来吃?”
林冲想罢便从荷包里面掏出来些琐碎银子,看到荷包上面的绣花时,林冲脸上漏出来许多笑意。这可多亏了柴大官人,自己一家才得以团聚。只是自己还不能经常去大官人庄子上,毕竟自己是在坐牢。只是自己那个浑家却是个爱自己的,经常来看望自己。这荷包便是娘子绣的。
拿好了银子,把花枪挑了酒葫芦,将火炭盖了,取毡笠子戴上,拿了钥匙出来,把草厅门拽上,这才出门直奔酒家而去。
待林冲喝好了酒,回到草料场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草料场中站着两个人穿着斗笠的人,这二人牵着马,不是柴进又是何人?
林冲兴致冲冲的走到两人面前,笑道:“我道今日怎么喜鹊在房檐叫,原来是两位兄弟来了。”
柴进苦笑一声,伸手从马后拿出来一个斗笠递给林冲,又指着后面道:“教头,我看定是武松出门踩了狗屎。”
武松连忙解释道:“哥哥拿俺取笑,我跟哥哥来的时候,林教头这房屋都倒了。”
林冲也不客气,接过来斗笠戴在身上,再看去,却发现房屋已经被雪压塌了。他也不生气,只道:“官人有所不知,这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来来来,我还有些牛肉,小酒,你我三人共饮一杯如何?”
柴进哪有不允之理,当即答应下来,林冲又道:“只是我这房屋都倒了,还好我路上看到了一个山神庙,这不正好是给我兄弟三人准备的饮酒之所吗?”
武松笑道:“哥哥倒是打探的清楚。”
三人一阵说笑,林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