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了蓟州府府衙之中,此地灯火通明,闻焕章带着几个参谋处的文职人员正在处理公文。
见柴进带着人走了进来,闻焕章连连叫苦道:“哥哥,你可算回来了。”说着,闻焕章指着桌子上一摊子道:“平州景州两地知州都拿不下来,蓟州城中也有人蠢蠢欲动。”
柴进笑着安抚道:“不急不急,我先给你介绍两位大能。”
“这位许先生你先前已经见过,由他襄赞军务,先入总参谋部,担任副参谋长吧。”
许贯忠对着闻焕章行了一礼,闻焕章赶忙还了一礼,许贯忠道:“小可以前也听闻闻先生的大名,日后多多请教。”
闻焕章笑吟吟的道:“不敢当,不敢当,许先生活地图的名号,在下也有所耳闻。”
柴进制止住了两人的寒暄,又指着韩企先道:“先不要客套了,这位宰辅之才我也给拉过来了,由他担任蓟州知府,连同平州、景州、檀州也先管起来,明日韩先生会去平州和景州,替梁山劝降二地。”
闻焕章喜笑颜开,地方上错综复杂,实在非他所长,现在有个正儿八经的文官,也是一件好事。
韩企先却有些犹豫的道:“将军,小人不过是进士出身,执掌一府尚且有难度,如何能执掌得了如此多的地方?还请将军收回成命。”
柴进却笑着制止住了他,道:“临时罢了,你的身份还是蓟州知府,但是我军在燕云缺少文官,只能依靠先生了。”
韩企先闻言道了声喏,柴进又道:“蓟州知府薛先已经送回了辽国,那景州、平州、乃至顺州的知州可有能用之人?”
韩企先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辽国朝堂之上一片昏庸,任用佞臣,这三州的知州没有一个是清正廉明的。不过他们跟家父有些关系,都是我韩家的门生,我许给他们一些朝堂上面的利益,想来也会心甘情愿的献城。”
韩企先顿了顿,又道:“那耶律大石倒是一时豪杰,枭雄之姿,我看他能力保薛光留在蓟州,保一方安宁,日后我军对上此人,一定要谨慎。”
柴进点了点头,耶律大石字重德,也就是施大爷笔下的耶律德重,除却四个骁勇善战的儿子之外,耶律大石还是一个政治家。在金国拿下辽国之后,耶律大石帅着铁骑二百余人,跑到了可敦城,建立了世界史上举足轻重的西辽。
蓟州的公务随着韩企先的到来,逐渐踏入正轨,玉田韩家在辽国的地位不言而喻,这是整个蓟州的风向杆。
韩企先也对得起薛光的评价,他当夜就接连召见了蓟州城里的数个家主,一番恳谈之后获拥军银钱二十余万两,粮草三十余万担。
这些银两并不多,还不如耽罗岛一月的收入,但是这是城中大户的态度,表明蓟州乡绅开始支持梁山军马了。
韩企先在斟酌梁山的方式以后,还是惩治了两家为富不仁的大户,争取了绝大多数人的团结。
这一忙一晚上的时间就过去了,天色刚亮,那边就准备好了马车,一行人吃完饭都难以掩饰疲倦之意。
柴进略有担忧的道:“先生,还是我与你一起去吧。”
韩企先笑着道:“无妨,蓟州梁山军纪严明,我正要看看别处的景象。况且将军若是前去,未免太过抬举了他们。”
其实在韩企先看来,自己写封书信就能说二州来降。但是秉着低调行事的打算,还是决定亲自走一趟,一来可以看看梁山其余军马的情况,再决定自己是不是要对梁山加注;二来可以了解下这些地方的情况,方便日后的治理。
柴进点了点头,对着解珍吩咐道:“一路上都要听韩先生的话,他是个大才,你能学到十之一二就够你受用一生的了。”
解珍连连道喏,跟在柴进身边久了,才明白读书的力量究竟有多大。柴进如此看重的人,解珍怎么不知道轻重。
柴进亲自取了印信交付给韩企先,又带着闻焕章、许贯忠等人送他出了城门。
眼看着千余护卫跟韩企先的马车走了,闻焕章抚须道:“有了此人,梁山不愁不兴盛!”
韩企先的本事先抛在一边,但是政治上的意义就足够梁山受用数年的了。
柴进笑着将闻焕章和许贯忠的手拉在一起,道:“我梁山的众军师没有一个是无能之辈,两位先生的本事我也清楚,咱们来日方长。”
三人大笑不止。
柴进突然道:“还没问过许先生的家中情况,不知道先生家中还有什么人?”
许贯忠道:“小弟家中只有一个老娘,等幽州事了,跟哥哥请几天的假,去将老娘一并接来。”
柴进笑着点了点头,道:“善,就接老娘去梁山,好好的享享清福。”
三人说着闲话往城里走,那边城墙却急匆匆的跑过来了一个士卒,对着柴进道:“将军,刘延庆军中来人了!”
柴进与众人对视一眼,这宋廷来的好生的快啊,恐怕昨日梁山入城的时候,宋廷就得到了消息吧?
童贯虽然挂帅,但是实际上担负着带兵重任的是种师道。种师道不同意连金灭辽,被童贯弹劾,这才换上了刘延庆。
梁山自然不能示弱于敌,柴进亲自引着林冲、许贯忠等人,带着梁山马军第一军杀了出来,直直的朝着宋军杀去。
来的是辛兴宗,这个悍将不是自己来的,还带着一千多军马,兴师动众问罪梁山的意图很足。
梁山军马走了数里地,突然探哨赶回来报道:“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