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兵马,只要能守两日,曷苏馆的援军立马能赶到,再守三日,辽阳府的大军一到,梁山军马立刻就得撤退。
但是梁山擅长的壕沟战,又怎么没有应对之法呢?
一排排将士们身着厚甲,冒着辰州的箭矢将木板从车辆上推下来,盖在了壕沟上面,将壕沟里面士卒埋在了里面。
完颜阇母倒是个有决断的,当即下令全部士兵退回城中,既然梁山有了应对之法,那么壕沟就失去了应有的作用,为今之计就只有退回城里,安心守城。
辰州城经过数次加固,已经被完颜阇母打造的固若金汤,即便是壕沟失利,他也有信心凭借着城墙阻拦梁山军马。
这个金国悍将,倒是第一时间找到了最有利的做法。
对他来说便是战死这五千将士,只要能将辰州守下来,就是大功一件!
樊瑞见状却微微皱眉,梁山军马虽然有三万多,实际上能用到攻城的只有史进、武松、孙安这三只标准的步兵,史进部又被抽调两千去了穆州,可用之兵只有一万三。
一万三对战五千,也只是两倍多一点。
樊瑞心中有些犹豫。
首先梁山抚恤极重,若是战损太过,辽南财政会有极大的压力。
抚恤还是一方面,重要的是这些个兵马都是一点点训练出来的,樊瑞实在不舍得袍泽牺牲在这座城前。
正当樊瑞准备谏言的时候,朱武突然道:“杜都督,敌人是准备死守城池了,我军骑兵都闲着,未免有些浪费了。”
杜壆转头问道道:“朱先生的意思是?”
朱武眼中精光一闪,道:“辰州所依赖的,不外乎是曷苏馆女真部和辽阳府完颜斡鲁的援军罢了。”
杜壆心中会意,笑道:“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
……
曷苏馆女真有一万六千之众,前番跟着斜也出征去了五千,现在可用之兵只有两千出头。
曷苏馆谋克唤做德特博实,此人有四个儿子,分别唤做金花骨都、银花骨都、铜花骨都、铁花骨都。
德特博实亲自带着金铜铁三个儿子对着斜也出征,只留下一个银花骨都留守曷苏馆部。
但是辰州是必须要救援的,银花骨都作为曷苏馆谋克之子,自然是义不容辞的接过来支援辰州的任务。
他听闻梁山兵马围困,当即从部落中挑选出来两千五百健儿,连粮食都只带了一日所用的,就马不停蹄的朝着辰州进发。
走了半晌,路过一个唤做土门岭的时候,银花骨都莫名的感到一阵心慌,莫不是辰州已经被梁山军马拿下来了?
想及此处,银花骨都心中愈发的着急,辰州的重要性毋庸置疑,作为对抗辽南的前线,城中物资堆积如山,若是让梁山夺了去,只怕只能调大军回援了。
就在此时,土门岭上一声梆子响,斜刺里杀出来两支骑兵。
左边一只打着梁山泊骑兵第二军的旗号,为首的一员上将赫然是原先登州的提辖,病尉迟孙立。
右边一只打着梁山泊骑兵第五军的旗号,当头的一员上将便是那潭州善用戟的好汉,小温候吕方。
两员将领各自领着三千兵马,而银花骨都手底下只有两千女真精锐,如何是敌手?
银花骨都吃了一惊,勒马大声道:“速退!”
但是既然落入了梁山的包围圈,哪有让他逃走的理由,后面一左一右也杀出来两只军马,左边一个将军是荆南有名的上将,唤做酆泰;右边两个,一个是登州的好汉小尉迟孙新,一个是黄门山的三寨主铁笛仙马麟,都是武艺过人之辈。
足足一万梁山精锐马军,将银花骨都两千五百将士团团围住。
孙立大声喝道:“来将速速下马投降,或可免尔等一死!”
银花骨都凶性大发,一马当先的朝着孙立杀去,嘴里嘶吼女真话:“叽里咕噜,叽里,咕噜叽里咕噜。”
孙立哪里听得明白此人的鸟语,但是看他面色不善,心中冷笑一声,却对此人的评价高了一筹,倒是个悍勇之辈。
银花骨都来战孙立,孙立自然不会示弱,拍马挺枪来迎银花骨都,两个战了二三十回合不分胜负,那边梁山士卒却陷入了苦战。
预想中,一万整梁山马军对战两千出头女真骑兵,还不是手到擒来么?但是这两千人却各个悍勇无比,人人都以死搏命,一时间梁山难以招架。
好在,随着酆泰、孙新等人杀上来,局势逐渐好转,两三个梁山士卒包围着一个女真士卒,纵使这些个将士何等骁勇,也架不过人数处于绝对的劣势。
更何况,梁山士卒也是训练有素,武器、盔甲比之金国都要完备,金国所凭借着只不过是一时间的悍勇之气罢了。
银花骨都被孙立拦下,他心中着急,弃了孙立就想逃走。孙立嘘的清楚,看到银花骨都心中胆怯,枪法如神,一枪刺中银花骨都的胸脯,将此人挑于马下。
孙立翻身下马,将银花骨都的头颅割下来,挑在枪上,高高的举起来大声喊道:“投降免死!”
金兵再悍勇也是人,见状心中胆寒不已,被梁山士卒分割包围,各个歼灭。
随着战事的进行,只剩下三百来金国士兵,他们在没有任何勇气抵抗,纷纷扔掉了武器,跪地投降。
孙立脸上却没有任何欣喜,就这两千五百金兵,梁山足足付出了三四百条人命。
这可是一比四的兵力比,梁山军马还占据着埋伏的优势。
梁山士卒翻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