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王贵愤愤的挥舞了下手臂,道:“若不是那个黑大汉,定能把那个敲鼓的汉子给射死!”
岳飞笑了笑,道:“无妨,倘若我没猜错的话,那人应该就是梁山柴进吧?如此多的护卫,射不中也是正常。”
王焕看着岳飞心中愈发的欢喜,却听到岳飞又道:“刺杀、暗杀,终归是小道,想要赢得堂堂正正,还得在战场之上一刀一枪的拼杀出来。”
王焕听到此话,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此理!那王禀临阵对敌不择手段,便是能侥幸一时得胜,也终究落了下风。”
“以正合,以奇胜。王老将军,小人反而以为偶尔兵行险战,或可出奇制胜。只是不能将全部的希望都放在险招上面,偶尔一用便可。”岳飞说起兵法,颇有些滔滔不绝的意思。
他跟着周侗藏在内黄县一十八年,一身所学已经不下于旁人。所缺少的,不过是战场之上厮杀的经验罢了。
王焕笑着点了点头,道:“老了,老了,比不上你们年轻人了。周老前辈看徒弟的眼光倒也了得,卢俊义、史文恭、林冲都是梁山大将,在绿林上也打出来诺大的名号,关门弟子也是了得,假以时日也是大将之姿。”
岳飞谦虚的说了几句,又道:“只是,梁山善用火器,此物定为日后战场的主流。国家须得早做安排才是,不然一步慢、步步慢。”
王焕点了点头,拍着岳飞的胳膊道:“老夫老了,别无所能。这件事我会与你联名上表,希望朝廷重视。”
岳飞颇有些受宠若惊,推辞道:“王将军,我只是个白身。”
王焕哈哈一笑,道:“白身有什么?战事一了,别的不敢说,倘若朝廷不给你个官职,你只管来河北!老夫保你一个官身!”
岳飞自嘲的摇了摇头。
城墙之上人头攒动,柴进处在人群的保护中,射不中是情理之中,倘若能射中才是奇了怪了,王禀也没抱太大的希望。
因此,当岳飞回来的时候,王禀也没有责怪他们,反而温言安慰了几局。
战事仍旧在继续,官军们冒着刀剑拼命的往城墙上冲杀,但是永清城小,一万三千人马足够防守了,一时间战事僵持住,官军短时间拿不下来永清了。
王禀很快的意识到了此事,眉心紧缩。但是战事僵持住,官军兵马虽然多,派不上用场。
他倒是个骁勇善战的,当即将战事指挥的权利交付给王焕,自引着亲卫来到了高俅面前,通秉过后道:“太尉,今天估计拿不下来永清了。”
高俅一怒,道:“今天拿不下来?那明日梁山主力来了,我军该当如何?”
王禀道:“太尉,永清城小人多,我军兵马虽然众多,但是缺乏攻城器械,人马优势也发挥不出来。柴进被困在永清城里,梁山军马势必心急如焚!”
高俅眼中一亮,看了一眼贾居信,对着王禀道:“王将军,你的意思是……”
王禀道:“梁山军马既然能设伏埋伏郭药师部,我们何不趁机埋伏梁山的援军?若是能趁机打败梁山主力,燕云一战可定!”
高俅疾声道:“取地图来。”
不多时,一个士兵就将燕云地图取了来,高俅打眼一看却发现自己看不甚明白,便对着王禀和贾居信道:“二位,我军在何处设伏为妙?”
众人看了片刻,王禀指着地图道:“梁山军马今晚应该能到固安附近,我军不妨明日便在永清县北设伏。梁山军马急于解救永清县,不会多加防备,或可一战而胜!至于设伏的地方,小将以为我亲自带人去看一看,才能决定下来。”
高俅大喜过望,当即允道:“善,既然如此,有劳王将军了,不知道将军带多少军马去?”
王禀略一沉吟,道:“太尉,三万太多,一万太少,给末将两万将士便可!”
高俅点头称善,道:“我给你西军兵马两万,若是得胜,将军便是北伐首功!到时候我亲自为将军请功!”
王禀道了声喏,自去点起兵马,高俅又吩咐亲兵道:“来啊,去通知王焕王将军,让他暂缓攻势,围而不攻。万不可放任一个梁山士兵跑出去!”
亲兵赶忙道喏,自去传令。
王焕虽然不清楚高俅所为何事,但是他也赶忙鸣金收了兵,一边命人点起兵马,一边亲自来到高俅营中。
高俅虽然庸人之才,但是也是知道军情不宜外漏的道理,只吩咐让让酆美、毕胜、王焕、韩存保四人分别带领人马守住城门。
见官军一个个的退了回去,柴进这才松了口气,城外可是货真价实的十万大军,而且都是高俅亲自挑选的精锐之师,给了梁山极大的压力。
不管怎么样,现在官军军马退回去,给了梁山休息的机会,休息好了的预备队已经开始走上城墙,将疲惫的军马换下去,开始搬运物资、修缮破碎的兵器。
柴进使劲甩了甩酸痛的双手,对着许贯忠等人道:“保四兄弟的伤势如何了,没有大碍吧?”
许贯忠笑着摇了摇头,道:“哥哥放心,已经脱离了危险期。”
柴进道:“我哪能放得下心来啊,走吧,贯忠先跟我去看看保四兄弟,再去伤兵营看看。”
城防既然已经全部托付给了史文恭和卢俊义,柴进就没有插手的理由。但是看望将士,查看伤兵却是柴进责无旁贷的事情。
这些伤兵伤愈之后,轻伤的自然能成为军中骨干,便是那上不了战场的,也会被韩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