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宗翰为了进攻辰州,基本上把沈阳府的兵马抽调了一空,留下来守城的部队是一些二线部队。
但是这丝毫不影响辽阳府的繁荣,这座位于金国腹心的核心城市之一,仍旧散发着它独特的魅力。
街上络绎不绝的人群,表明着这座城池除了作为军事重镇的存在以外,还是东京道的商业中心。
汉人、生shú_nǚ真、契丹族鱼龙混杂,各种人才层出不穷。
初秋的天气依然有一丝炎热,辽阳府东门十几个士兵正躲在城门阴凉处饮水,就在此时十几个卖皮毛的女真人,拉着马车来到了门口。
他们倒是个懂事的,上了入城费不说,还暗地里给守城的校尉塞了一锭大银。
士兵们看得清楚,这点大人足足有三四两之多,顶得上他们两三个月的收入。
那城门校尉的脸上都露出花来,他是辽东的汉人,平日里还要受女真大爷们的欺辱,曾如如此扬眉吐气过?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让他气坏了,那是一辆拉着十几根巨大原木的马车,他们来到门口的时候,突然马车上面的绳子被震断了,十几根原木将城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城门校尉大怒,呵斥道:“你们什么人,怎么把门口给堵住了,快快把这些个木头收拾起来!”
那贩卖原木的商贩头目,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陪笑着道:“军爷,军爷,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实在对不住。”
说着,这商贩往那个校尉手里又塞了两锭大银,脸上陪着笑道:“对不住,对不住。军爷,劳烦各位给搭把手吧,我们人太少抬不动这些东西。”
那城门校尉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想不到这守门还真是个肥差,光今日这两伙收入已经有七八两银子了。但是他却掂量着银子,道:“你只给了我银子,我这些兄弟们你使唤不动呀。”
那商贩倒是个精明的,从怀里掏出了那个一个钱袋子,然后拿出了七八两散碎的银子,分给守门各个士卒,连连行礼道:“各位军爷,劳烦大家帮帮忙。”
那些兵马一个个笑嘻嘻的接了过来,将身上的刀剑等物放在一旁,各自开始撸撸袖子,准备帮那汉子搬木头。
就在此时城门之上,突然响起来起了一阵鸣金之声,那城门楼子上的士兵大声喊道:“快快关门,有敌袭!”
那城门校尉一听,刚想说话,却觉得喉咙处一凉,嘴里一阵的发腥,回过头来一看,却发现那先前的商贩已经将刀剑刺入了自己体内。
口中呜呜咽咽的,一句话没说了出来就倒在了地上。
那商贩呸了一声,朝着校尉身上吐了口唾沫,把刀子抽出来,这才对着那些个随从大声喊道:“兄弟们,夺城!”
这汉子话一出,像是烧热的油锅里面蹦入了一滴水,整个城门处都括噪了起来。
从门楼子之上飞快的跑下来了个三五十个人,他们都是守兵,远处不知名的兵马一瞬即到,城门关不上怎么能行?
那城门楼子上的谋克,还对着先前入城的女真商贩用熟练的女真话喊道:“兄弟们,把汉狗赶出去!”
那女真商贩闻言,点了点头,各自从车上掏出来兵器,为首的一个更是有对着守城的谋克大声道:“并肩子,一起上。”
那谋克心中这才出了一口气,有了这帮女真人帮助,定能赶出去汉人。
两只人马齐齐的朝着城门处的商贩杀去,就在他们快接近的时候,那先前女真人的头顶却突然把刀一横,一刀刺向了城门上的谋克。
女真谋克反应不过来,被他一刀抹了咽喉,失去了性命。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但是汉人商贩们却丝毫不在意,大呼小叫着开始用原木将城门堵住,防止被关上。
金兵失去了最佳的机会,城外的马蹄声已经逐渐接近,那些个士兵胆气尽丧没有勇气防守下去了,其中一个士兵大叫一声:“妈呀!”说罢撒腿就跑,朝着城里不知道跑哪去了。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随着这个士兵的逃走,其余士兵们也各自分散逃命去了,没有一个人再来管这个城门应不应该夺回来。
说实话,随着辽国的覆灭,金国也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困境,他们的精兵猛将多立下许多战功,开始有了懒惰之气。偏偏新招募的那些个士兵又不堪驱使,战力不行就算了,还战斗意志极其薄弱,一遇到困难就做鸟兽散。
这是金国的制度有问题,猛安谋克制度,相当于百夫长和千夫长。一支兵马的强盛与否全看他们主将肯不肯用心训练,靠人而不是靠制度,一旦人出点问题,就一盘糟了。
归根结底还是金国崛起的太快,缺少时间的消化。
那些个士兵一个个散去,城门彻底被两波人马控制住了下来。先前那个女真人看着商贩的头领道:“乐和兄弟,你还真是了得。”
原来这个商贩就是梁山探哨营的特叫子乐和乐和,他的手下的兵马都是探哨营的探子和那毛楞书生陈华的手下。
那女真人头领看得清楚,有几次成沉闷校尉已经砰到了乐和的兵器,可惜的是他们被银子迷住了双眼,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
乐和哈哈一笑爽朗的道:“山大哥,有你在我怕什么?”
对于柴进的眼光,乐和是极其信赖的。柴进如此看重宗泽,乐和也选择相信宗泽的眼光。
更何况,这山坚白一身武艺不俗,丝毫不下梁山众将。
就在此时,一直跟在乐和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