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将军,哨骑来报,东北盘河镇方向出现一只部队,打着梁山旗号!”
闻达一听此言喜笑颜开,对着副将道:“索将军,来了!”
旁边一个身高七尺面圆耳大,唇阔口方,腮边一部落腮胡须,威风凛凛,相貌堂堂的将军道:“大人,给末将一只骑兵,包管三个回合冲散敌军!”
此人正是那前番与青面兽杨志在大名府比武的急先锋索超。
闻达笑着摇了摇头,道:“莫急,听闻杨志也在梁山落草,座次只排到十几名,这伙贼人想来也是有些本事的。你我同去,会一会这伙贼人!”
闻达并不是个没有谋略的人,但是他对自己手下的士卒太过自信,心中觉得梁山不过是一群草寇,只是几个头领有本事,这才连设伏都懒得。
等闻达来到阵前,他略一估算,梁山大约三千左右军马,中军两千步军,左右各有一只五百人左右的骑兵护卫两翼。
闻达看向索超,笑道:“索将军,叫阵!”
索超拍马向前,走到中间,对着梁山军马喊道:“我乃大名府兵马提辖急先锋索超,贼将速速下马投降,或可饶尔等一命!”
但见索超头戴一顶熟钢狮子盔,脑袋后面一颗红缨,身披一副铁叶攒成铠甲,腰系一条金兽面束带,前后两面青铜护心镜,上笼着一领绯红团花袍,上面垂两条绿绒缕领带。下穿一支斜皮气跨靴,左带一张弓,右悬一壶箭,手里横着一柄金蘸斧,
柴进坐在马上,看向众将道:“何人替我将此人拿下?”
鲁智深、孙立、卞祥站了出来,道:“哥哥,末将请战!”
柴进大喜过望,在他心中现下能稳胜索超的只有卞祥和和鲁智深两人,连孙立都不一定能胜过索超。
柴进点点头,道:“既如此,卞祥兄弟且为我取下此人,智深贤弟和孙提辖压阵。”
卞祥没有拿自己的长枪,反而凝重的取了自己的开山斧,拍马来迎索超。
出了阵,卞祥大声喊道:“河北卞祥来也!”
索超凝神一看,梁山中杀出一员上将,这人立马当先,头顶凤翅金盔,身挂鱼鳞银甲,九尺长短身材,三牙掩口髭须,面方肩阔,眉竖眼圆,跨匹冲波战马,提把开山大斧。
端的威猛!
索超大喊一声来得好,取出自己的蘸金斧,双腿用力的一夹马匹迎了上去。
两人两把斧子砰的一声撞在一起,一声巨响,震得索超差点拿不住蘸金斧,他暗暗叫苦。
平日里索超斧子无人胆敢迎接,想不到这卞祥也是一把斧子,不仅硬接了下来,反而将自己震得不轻。
卞祥哈哈一笑,道:“你这厮武艺倒也不错,再来吃俺一斧!”
两人都是用斧子的猛将,两斧相交激起火花煞是惊人,一瞬间连同官军、梁山都看痴了。
两人交手三十余回合,索超斧怯,渐渐不敌,险象环生。
闻达恐索超有失,急忙拿起大刀,拍马来迎,大喊道:“休伤索超性命!”
这时,梁山军中也杀出来一员虎将,手持六十二斤水磨镔铁禅杖,身披鹦哥绿战袍,胯下一匹照夜玉狮子,浑如一尊罗汉一般。
闻达心头一紧,恐怕这厮也是了得,况且梁山军中还有数人没出列,当即手往后一挥。
那边副将得了闻达的指令,连忙命令人击鼓,八千官军一并杀了出来,直朝着梁山扑去。
柴进心头一紧,官军八千,梁山士卒仅有三千,人数接近三比一了,纵使梁山士卒精锐,也肯定不是对手。
紧急关头,孙立站了出来,接管了指挥,道:“步军第一军,呈龟甲阵,顶在前面……”
邹润邹渊解珍等人如梦初醒,赶紧按照平日里的训练,动了起来。
官军大军压境,鲁智深先退回阵中,卞祥看着索超道:“暂且饶你一命。”
说罢,卞祥卖了个破绽,退了回去。
索超恨恨的看了一眼,但是他本事不及人家,也放不出来狠话。
两只步军部了一个龟甲阵,意思很明显,就是固守此处。
而孙立则退回马军中,开始指挥着马军,像一只毒蛇一样,随时等候出击。
梁山确实不凡,但是在官军绝对实力之下,也没有用。
闻达叹了口气,分出来两千马军,用来防备孙立,大军却已经朝着梁山中军杀去。
柴进比较靠前,他这还是第一次面对如此多的军马,脸色有点发白,好在卞祥和鲁智深都退了回来。
“吕方,你保护好哥哥,不可轻动!”鲁智深挥舞着水磨禅杖喊道。
吕方连连点头,道:“大师放心,有小弟在,定不会让官军伤到哥哥分毫!”
柴进看向吕方,道:“林教头现在何处?”
原来,柴进深知道自己这三千人如何也打不过闻达的八千人马,便遣人去梁山,让林冲带兵来救,到那时两面夹击,定能一举破了这大刀闻达。
吕方摇了摇头,道:“哥哥,小弟也不知道,但是信绝对送出去了。”
柴进点了点头,闻达埋伏的位置没错,也在自己预料之中,林冲现在不出现也正常,毕竟约好的是等柴进等人杀起来,官军陷入乱战,再出现。
只不过,柴进还是第一次经历如此战事,梁山军马三千人的性命就在自己手里,不由得他不慎重啊。
闻达和索超就像官军的两把矛一样,直直的插入梁山的腹部。
鲁智深离闻达最近,咧开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