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心中一紧,很是满意的想:来了!
面上依旧摆出不以为然的态度,轻笑道:“先火神?不是死了吗?她再高贵又如何?”
“先火神乃是上古擎凰族的血脉,大荒中最尊贵的血脉,是幽冥之火的唯一继承者。她活着时是天界第一战力,所向披靡,以一己之力就荡平了作乱的明海龙族,还曾称霸魔界,令数万魔众臣服脚下!
凭你,拿什么和她比?一个低贱的人族,即便修成天仙又如何?还不是一样改变不了你那低贱的血脉!”
云初漠然听着,听到火神灭了明海龙族时微微蹙眉,心中腾起丝厌恶之感,胃里也一阵翻腾。
月舒晚见她脸色变差,以为自己成功刺激到了她,继而笑道:“听闻你与魔神渊汲也有些来往,你可你知他与火神当年的情意?”
云初仰头看向她,浅淡的眸中满是震惊之色。
月晚舒笑道:“魔神为了她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为了她,心甘情愿服下蛊毒,为了她……”
“够了!”云初厉声打断,瞪大眼睛问道:“什么蛊毒?”
“原来你连这都不知道,”月舒晚轻蔑一笑,心中高兴自己果然抓住了她的痛脚,“当年火神要魔神与她相依相守、永不离弃,魔神当众应下,还服下了牵制自己的缠丝蛊毒,发誓永远陪伴火神,否则就毒发而死!”
云初满脸惊愕,像是不敢相信般从玉榻上起身,呵斥道:“你胡说,渊汲他不会!”心里头却将之前渊汲身上的古怪事串联了一遍。原来他中的不是毒而是蛊,难怪了……
只是那位先火神未免有些歹毒,若真心相爱,又为何要用种蛊这样的法子牵制爱人?
月舒晚听云初直呼渊汲的名字,心里有些不舒服,恨恨的想:叫的真亲热!她也配?
但看云初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瞧着她吃瘪难受,心里又舒坦了不少,继续添柴加火,“魔神对火神是何等的情深意重,他甚至心甘情愿为火神陪葬,心甘情愿万万年受蛊毒侵害之苦!那都是因为他深爱着火神!”
“云初,我也是看你可怜才劝你一句。离开渊汲吧!你配不上他!你连为他提鞋都不配,更不配留在他身边!你不过是火神的替代品罢了!一件随时都可丢弃的玩物!”
月舒晚越说越激动,也将自己那点小心思暴露无遗。
云初默认地看着她,在心底流露出一丝悲悯:难怪素未平生就这样针对她,原来是对渊汲有些情愫,故意说他与先火神的事来刺激她。可她真没受什么刺激,反倒是这位想刺激她的姑娘,从刚刚开始就抖个不停。嘴上说着渊汲对先火神的好,可眼底还是有掩饰不住的厌恶。
相比于自己,她大概更厌恶先火神吧!
“看来月息没少跟你讲我的事。”云初收敛起错愕激愤的表情,淡淡瞄着月舒晚,弯了弯唇角,“你对我倒是挺关注的,同我说这么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暗恋我呢!”
月舒晚还想继续刺激她,却被她这句轻描淡写的话直接给说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气得满脸通红,往后退了两步,指着她骂:“你胡说什么!不知羞耻!”
云初撇了撇嘴,笑睨着她,“瞧瞧,脸都这么红了,看来对我用情至深呀!说吧,什么时候开始暗恋我的?月宫仙子这般的可人儿,我好好考虑考虑,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你……”月舒晚噎住,彻底说不下去了,脑子里乱作一团,怎么也没想到云初是这么没羞没臊的人。更不明白渊汲怎么能看上这种货色!
月舒晚说不下去了,云初就笑吟吟看着她,也不开口,宽阔静谧的寝殿中弥漫着诡异的氛围。
“快扶你家仙子回去吧!”眼瞅着月舒晚的脸由红到紫憋得难受至极,云初十分心疼地冲站在门口的侍女吩咐了一句,又偏头笑觑着月舒晚,“想跟我示爱也不急在这一时,月宫仙子,咱们来日方长。”
“我能瞧上你?你疯了!我瞎了三只眼也不可能瞧上你!”月舒晚气得胸口起伏,口不择言地怒骂。
云初重新倚回玉榻上,眉梢轻挑瞄着她,“哦,那可真叫人遗憾。不过我也已经名花有主,确实不能再接受你了。”
见她这么不要脸,月舒晚忽然也来了气势,呼出一口浊气后又嗤笑了一声,“你怎么还不明白,你真以为他堂堂魔神会看上你这么个东西吗?呵,不管是人还是仙,都贵在有自知之明。可惜你只长了一张脸,却没长脑子!真是可怜!”
云初淡淡看着她,眨了眨眼,不羞不恼,亦不烦躁,就是觉得这姑娘思维跳跃的真快。看来她对渊汲还不是一般的情愫,从进门那一刻就拐弯抹角,实则是想把话头都扯到渊汲身上,顺带试探她的反应。
这是在觊觎她的人啊!貌似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
“仙子说完了吗?”云初半眯起眼睛,一脸玩味地瞧着她。
月晚舒又嗤笑一声,眼神轻蔑,似乎云初是什么肮脏丑陋的东西,都不配她拿正眼来瞧。可就在她满脸不屑的偏过头时,周围忽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察觉到一丝不对,可还没回过神就被地上突然出现的蛛网罩住,然后下一瞬就被裹成了一个粽子,只留两只眼睛在外面,连嘴都张不开了。
“仙子!”站在门口的侍女见状立即扑进来,可脚刚迈入寝殿就被蛛丝缠住了脚被倒吊在房梁上,嘴里呜呜的也叫不出声了。
看到这一幕的云初稍稍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