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像楚易伦那样以白养黑呢,还是和大多数丧心病狂的黑帮势力一样,黑养黑,黑吃黑,一黑到底黑不可测......
她知道楚易伦有绝佳的身份掩护,表面看,是楚氏珠宝行唯一的少主,实际上,他还有一个令绝大多数世人都猜不到的尊贵身份......
而夜斯洛呢,他真正的身份是什么?
现在想起来,他昨夜惊惶的举措,恐惧颤栗的音调,莫非是真的担心自己遭遇不测,而不是怕与楚易伦的正面交锋?
“物设每够唔?”她甫一开口,舌根的剧痛再次令她眼前发昏,勉强吐出的字词根本无法让人听清说的是什么。
“为什么救你?”夜斯洛偏偏听得明白,压低声音微笑俯身,牙齿洁白如钻石在阳光下闪耀,又恢复了先前那副浪荡不羁的模样,
“当然是因为,你成功地勾起了我的征服欲......女人,我不得不恭喜你——在我身上使出的欲擒故纵的把戏——成功了!”
程流离怒目而视,此生从没有过的冲动,想要将某人生生撕成碎片!
“哦对了,医生刚才说过的话你也有听到,如果你想让舌根再次破裂出血,不妨继续开口,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这回你只要敢再流出一滴血,我就在这医院的这张病床|上,把昨晚没有做完的事情进行到底......”
不等他说完,程流离直起身体,抄起床头柜上放着的一杯清水,抬手就朝那张无-耻的俊脸泼去。
夜斯洛侧头,那杯水堪堪擦着他的脸颊被泼在地上,嗤一声被厚厚的羊毛地毯吸去。
倒是她起得太急,一阵眩晕袭xi来,她坐在床|上摇晃了几下,又跌了回去,只不过这次,她是跌在夜斯洛宽阔的怀中。
“亲爱的,想让我抱就直说,我是不会拒绝你的——”软玉温香在怀,夜斯洛暧|昧又满足地叹息着。
手肘狠狠一击,直中夜斯洛的软肋。
结结实实的一下,那厮却仿佛毫无感觉,轻轻松松将她两只手腕固定在身后,凑过头来,俯在她耳边调笑道,“宝贝,你想谋杀亲夫?”
“呸!”程流离侧过头来,朝他啐了一口。
舌根受伤无力,根本啐不出什么,只是一股清浅的气流,撩起夜斯洛扑在前额的黑发。
夜斯洛深深吸一口气,笑容霪荡,“好香......不过,我希望你记好了,不要从这张小嘴里再发出任何声音......因为以后......我可不想和一个哑巴做......爱......”
程流离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眼里突突地几乎要喷出岩浆。
夜斯洛魔鬼般的视线从她脸部下滑,贪婪地盯在她胸|口。
突然伸手,就往她胸-部探去,程流离瞳孔骤缩,一声惊叫几乎逸出咽喉,奈何双腕仍被他固定在身后动弹不得——
谁知夜斯洛只是帮她将粉色条纹的病号服掖了掖,满脸都是不怀好意的邪笑,“你走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