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斯洛单手抱着她,腾出一只手来点了下她挺翘的鼻头,邪肆的笑仿佛在瞬间点亮了他的英俊,“我以为还自己得了鼻炎,原来是你这个小家伙搞的鬼!”
身后,艾普利尔的眼光只在瞬间划过殷药儿,随即抱臂站在夜斯洛近在咫尺的地方,眼神邪气地盯着二人亲热,“喂喂,我说表哥,不要在我这孤家寡人面前秀恩爱好不好?小心人家小心肝一不留神会给爆掉的!”
殷药儿面无表情,迎着斜阳,她密茵的睫毛低垂着,如葱茏的森林般遮蔽了那双乌瞳中的所有情绪。
察觉出夜斯洛的疲惫,程琉璃赶忙从他怀中落地,微踮着脚,双手细细地抚挲着他布满青色胡茬的面颊。
仅仅只有三天,他竟瘦了这么多。
脸颊微微地凹陷进去,深邃的眼眶周围也有了淡淡的黑眼圈,瞳眸里拉满了鲜红色的血丝,这三天时间,他究竟都遭遇了什么!
她勾住他的脖子,颤栗的唇轻轻地凑上去,想要更深地感受他的气息。
夜斯洛竟然微微比别过头去,“我的嘴唇,”他伸舌轻舔了一下,“干裂了,会划破你的——”
原来,这就是这个霸道成性的男人,见面后隐忍着不去亲吻她的嘴唇的缘故!
她执拗地拉低他,用自己柔嫩的唇,坚决地,火热地,不容拒绝地,吻上了他的!
一个天雷勾地火般的热吻,说不清是她吮吻着他,还是他的龙舌缠绕着她的丁香小舌缠绵起舞……
直到最后,身后传来噼噼啪啪的拍巴掌声,“精彩啊精彩,火辣啊火辣……表哥,佳人在怀的感觉不错啊,但是,可不可以先把你的事情处理干净了,回头再去慢慢缠绵?”
程琉璃一张俏脸蓦地转红,夜斯洛意犹未尽地就着她的唇继续tiǎn_shǔn了几下,这才慢条斯理地松开她,回头对着艾普利尔开口道,“把那个女人带下来吧。”
艾普利尔走到机舱前,打了个响指,几名保镖押解着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妇走了出来。
与其说是押解,倒不如说是半搀半扶更为确切,因为那个女人,满头银丝,步履蹒跚,身形枯槁,几乎就是行将就死,不扶简直就直不起身子,哪里还需要什么“押解”?
程琉璃惊愕地钉住身形,眼前的这个女人,看似陌生,却又有着说不出的熟悉,微风将她披散的长发拂开一缕,当她看到她脸颊的侧面轮廓,不由得趔趄了一步,夜斯洛扶住她的腰肢,才将她的身形稳住。
“她,她是……”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语调。
“蔷薇夫人,她自己也已经身中‘怨毒’……”
蔷薇夫人像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抬起头来,对着程琉璃勾开没牙的干瘪嘴唇,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那个表情,与其说是“笑”,倒不如说是讥讽与嘲谑。
“小离离……我的儿……这么久没见母亲……难道不要过来……拥抱一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