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晔一番解释,袁耀亦是迅速明白了他的意思。
现阶段下的黄祖对于皖口有着无与伦比的觊觎之心。
其自然也是希望迫切攻占此地,继而作为能够随时掠夺庐江郡各地的跳板所在。
若黄祖目前有攻占皖口的对策或者是应对方案,那么太史慈诈降一事,十有**是难以奏效,黄祖心眼里并不会相信。
但关键问题是,现在己方主力齐聚于此,黄祖虽有心攻取皖口,但却是心有余力而不足,不然也无法解释为何只敢在上游立营遥相对峙却不敢主动再次进犯了。
这就越发印证了黄祖目前尚还未有取皖口的对策。
可若是太史慈诈降,能够令黄祖看到破皖口的机会。
那么,黄祖是否会动心呢?
答案不得为之!
但太史慈一旦真要投降而让黄祖看到这道契机的话,那他必然会有所相应行动。
只要荆州军动了,那袁军的机会就来了。
瞧着袁耀已经迅速领悟过来,刘晔面上亦不由越发欢愉的笑容,随即再度道:
“少主,诈降一事,还需要孙伯符与子义将军演一出戏令荆州军耳目知晓,但此事却不能让军中诸将得知。”
“诸将不了解详情的情况下,反而能令这场戏演得愈加逼真。”
一席语落。
袁耀无比郑重的点了点头,遂道:
“嗯,此事由本将秘密前去相见孙策、太史慈暗中商议。”
计议已定。
袁耀身性果决,既然觉得此策可行,便会立即着手付诸实施。
……
次日。
军帐之间。
战前会议照例进行着。
袁耀居于主位之上,傲然目视着下方诸将,面带着颇为自信的面容高声道:
“诸位将军,此次荆州贼子趁我军征伐江东之际,侵犯境内意图侵占州郡,是可忍孰不可忍,本将决议,从即日起,集结部众大举向上游进发,攻克荆州军大营,全歼黄祖所部。”
一时之间,袁耀流露出极度鄙夷以及各种瞧不起荆州军战力的眼神,欲要主动出击,与之交战。
这忽然之间的转变,却令诸将猝不及防。
什么情况?
自家少主不是昨日还在忧虑由于黄祖深得水战之要,将水营与旱营布置得进退自如,攻守有度,己方还是不能轻易进犯了吗?
这是受何等刺激了?
如此之快便改变了主意?
一念于此,一侧的太史慈亦是心性谨慎,以为是袁耀经过连番的大捷从而导致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故而心生小觑敌军之心。
想着这些,他不由立即拱手进言道:
“少主,您昨日不是已经分析过黄祖其人深得水战之要,营盘布防布置得无比精妙吗?”
“我军若贸然进犯,恐会正中敌军下怀也!”
“还望少主三思而后行。”
一言而落,太史慈稳中有度,徐徐劝说着。
只是,谁料袁耀却陡然变脸,随即厉喝道:
“太史慈,汝此话是何意?”
“难道汝觉得本将在鲁莽行事,没有权衡利弊是吧?”
一席席话语间的质问,也顿时令袁耀的情绪越发上涌愤怒,怒火随之倾泄而出。
这一瞬间,不由令太史慈都陷入懵逼状态了。
什么情况?
自己不过是善意的提醒一下,一切要谨慎行事,如何就引得自家少主勃然大怒了?
“末将不敢!”
闻言,太史慈只得抱拳请罪,随即道:
“只是公子,末将不建议大军轻举妄动,毕竟我军现如今水师方面还尚且属薄弱环节,还暂时无力与荆州水师争锋。”
“应采取坚守的策略与敌军相持,从中在寻找破绽后再一击而击之,此更为稳妥也!”
这一番话语,也令诸将纷纷大感赞同。
是啊,这时候还是应该稳妥行事。
但袁耀却不如此认为。
不仅如此,除了袁耀越发的怒气冲冲以外,一旁的孙策也不由站出来高声附和着主动出击的计略,不由道:
“哼,坚守不出,坐观其变?”
“此乃小儿之见尔,岂可采纳也?”
一席言语直接呛了太史慈一脸,顿时令他胸间热血上涌,感受到了一阵阵浓浓的耻辱。
孙策这番话极其明显就是在引战,侮辱、瞧不起他太史慈。
一时间,太史慈纵有再好的修养,也经不住如此的屈辱,此刻他不由动怒了,直呼道:
“孙策,汝不过一轻妄而莽撞之徒,前番一战,若没有慈的拼死力战,或许汝已经身陨于敌阵之间,何故再此大言不惭,蛊惑少主主动出击?”
一席骂战,亦是激起了孙策的怒火。
“太史慈,汝算的什么,竟敢教训本将?”
这一刻,军帐之中随着二人的争吵,顿时犹如炸了锅般,全乱了套。
见状,周边诸将各自开始拉抚着二人,以期准备劝阻二人。
但他们却好似已经彻底杠上了,争斗愈演愈烈,好似以期有动手的架势。
而袁耀则静静地在从旁观察着。
待局势发展到不可逆的那一刻时,方才陡然“砰”的一记拍案起身,遂挥手指着太史慈怒斥着:
“太史慈,汝不过一降将罢了,何故如此猖狂?”
“汝被旧主抛弃,若不是本将将尔收留,恐怕此当今天下,方还未有尔的容身之地也!”
“如今本将欲主动出击大举攻荆州大营,汝何故如此阻拦?”
瞧着自家少主此